欣姐儿眨了一下眼,笑道:“大人,路要一步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我们先把手头上的事做好再说。”她还长身体呢,属实精力有限。
上官煦眼神幽深,有些愠怒,却又拿她无可奈何,“总之你上点心。”百姓大事她也要权衡利得,实为不义。
奈何欣姐儿也得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才之人性格都怪异,欣姐儿算好的了,他如此宽慰着自己。
“恩,等您给我请封下来,我就着手研究,前期您就准备实验良田和善田事之人即可。”
意思就是请封下来就研究,没下来就也不愿干了。
上官煦闭眼揉揉眉心,苦笑道:“看来这请封不成也得成呀,不然我都要成千古罪人了。”
欣姐儿恬恬一笑,“大人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您也得想想事成之后您能得到的好处。”
上官煦淡淡一笑,“我无所谓,只要百姓得利便可。”
“我只一平凡农女,还真体会不来大人忧国忧民的心绪。”
夏日日头毒辣,两人都加快了脚步,远处传来老妇的要喝声,欣姐儿摇摇一指,“那前头就是了。”
只见一高墙大院极为突兀的屹立于荒芜之地上,旁侧还杂乱的堆放着砖头石块,工人们手拿盆钵行走于其间。
“你家这院墙砌得不是一般高呀?”
欣姐儿浑道:“没办法,家里未嫁女眷多,我们样貌又都是国色天香的,不防不仅我心难安,就我爹也睡不着。”
上官煦的笑意深达眼底,这妮子夸起自己来脸不红气不喘,也是个妙人。
见大家准备要吃午饭,欣姐儿连连摆手道:“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她唤来准备要送饭去水泥厂的梁二把梁家新宅大门打开。
院内面积宽大,地面整洁,堂宇明亮宽净。
大院正中间留有一块极大的椭圆型空地,空地的边缘用水泥环绕,欣姐儿介绍,中间为自留种地,外围是以后的跑步用地。
上官煦这才注意到,大半年地时间未见,小姑娘拔高了不少。
他用脚在水泥路上重重地跺了跺,水泥地面坚硬如石,未又一丝裂痕,他不由心潮澎湃,好东西。
又见地面平整光滑没有一丝如砖头地的接缝与凹凸,更是满意。
“你脑子是什么做的,哪来的那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法子。”他细查过欣姐儿一家,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想来想去真的也只能归咎于她的聪慧。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只有黄金屋。”
随后欣姐儿又领着上官煦分别看了糯米灰、水泥砌的墙,才商量着来了沈家,说买牛之事。
苏贵先一步让人来沈家支会了一声,欣姐儿让他不必再跟来,路上她又与上官煦说了些沙子的事。
沈家人得了信,早早地侯在门口,沈逸远远地瞧见两人眉眼带笑的说着话,全然没有注意到两条大黄狗在后两狂奔而来。
心一紧,来不及拿棍棒就本能的朝欣姐儿奔去,“快跑,快跑,后面有恶狗。”
越来越靠近的尖锐犬叫声让两人回神,欣姐儿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两只快一米高的大狗,面目狰狞狂叫着直冲而来,狗明显处于一种极其兴奋的状态,她吓得尖叫,上官煦拉着她就跑。
没跑几步,大狗追上两人,围着俩人呲牙打转,裸落的獠牙,滴落的唾液,让人心惊胆寒。
上官煦将欣姐儿护在身后,欣姐儿定了定心神,见大狗猛然张开血喷大口腾空扑来,她正准备射出暗器时,就见扑来的大狗的狗头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头砸裂,“咚”一声扑倒在地。
下一瞬,另一只大狗也以同样的方式被击倒在地。
危险解除,欣姐儿深呼着,拍着胸口,“好险,好险,太可怕了。”
沈逸此时也跑到,脸色苍白,弯腰双手撑膝大喘气道:“你没事吧?”
“没事,有惊无险。”
上前查看大狗尸体的上官煦,踢了踢大狗,皱眉道:“这狗不正常,特别亢奋,应是被人下了药了。”如果没有他的暗卫,他与欣姐儿不死也得重伤。
“你在村里得罪过人?”随即不等回答又跑到狗窜出来的地方查看。
“得罪过,但李家也不至于吧。”
刚跑来,蹲下查看的沈茂林闻言,道:“不可能是李家。”
欣姐儿道:“我觉得也不可能。”心想她是不是跟三里村八字不对盘,尽遇上些晦气事。
此时四人都紧皱着眉头,谁也没注意到路两旁的茂草中还有两只凶神恶煞的恶狗。
男子拿着帕子在两只恶狗鼻子上轻拂了一把,也不知为什么,狗也未出任何声音,就魔怔般朝欣姐儿直冲而来。
其它两人都离欣姐儿有些距离,欣姐儿也毫无防备,眼见着恶狗就要袭来,她又来不及掏出袖中暗器,只能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