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过去三日,柳芽渐渐的也不入了正常的生活。每天都会花很多的时间待在酒庄里面,对酒庄的运营模式、主要客户群体,目前面临的市场情况也都已经有了很多的了解。 柳芽感觉,自己活的越来像当时刚刚穿越而来,期待的样子。 偶尔苏景也会过来接自己,柳芽就睡,既然自己也算是孙老爷的干闺女,那就不妨任苏景当个哥哥,哪天找个好机会,去结拜一下。 苏景那明媚的眼睛里面偶尔会漏出一丝悲伤,他会怔怔的看着柳芽的背景出神。又会在柳芽转过身来的时候快速的把目光收回。 虽然苏景伪装的一直很好,但是在一些瞬间,柳芽还是捕捉到这个站在阳光下的男孩刹那的表情。那样的眼神,她似乎也从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 那个人她许久未见,也许自己之后也都不会再见。 柳芽这些日子都住在外面的客栈,都不曾回去,就算是回去也是很晚了。苏域房间的灯基本都已经熄了。 好像听到老夫人提起,他给苏域现在有钱了,给苏域找了一个条件很好的京城照有名气的教书先生。苏域每日都听书。 “苏域已经走出来了,过着他的生活。你也该往前看,走自己的路了。”柳芽有谁在闲下来的时候看着窗外的树,酒庄的大门正对着的就是合欢花。附近已经盛开。 一整片都是粉红色的绒毛,芳香四溢。风吹回来,绒毛随风摆动,可以看到渐变的白色。 恍然如梦。 “芽儿,来吃点东西。”老夫人端着一盘肉走过来,还拿着一瓶小酒。 “老夫人。我不会喝酒。”柳芽扶着老夫人坐下。 “虽说是这女儿家,但是喝酒也不是啥坏事呢!我可是老喜欢酒了,小时候啊,因为偷偷喝,可没少挨打。哈哈哈。”老夫人笑着说给柳芽倒上一杯酒。 “你尝尝,这是陈酿的名叫荔枝春。这可是进贡朝廷的酒。香的嘞。” 老夫人倒下,瞬间,酒香扑鼻。 柳芽轻轻的端起来喝了一小口,立刻干咳起来,她闻着香,却只觉得这酒辣。 喝了一小会,老夫人语重心长的道“芽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女人啊,也不能一辈子单着。如今虽然事已至此,有些事并非是你的过错。但是外面也都知道你的一些事情,也不好再找个好的人家。但是你也确实是个好姑娘,有能力、有想法、又孝顺我。我这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景儿最合适不过。” 老夫人笑着拉着柳芽,“这样正好,我这老婆子就能日日见到你。想你了,你也能常来看我。” “好不好,芽儿。你就当我这是我这老婆子临了了最大的一桩心事。” “这……您容我想想。” “我知道芽儿你现在忘不了苏域,到底要不要重新开始,给苏景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看你了。”老夫人笑着道。 “哦对了,你这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还记得上次你跟我说的买红楼的生意吗?许久一直拖着未有谈拢,你可曾说过认识一位故人,可以帮忙引荐。” “嗯老夫人,我确实确实人是这样的一个人。” “是谁啊。”老夫人随口问道。 “着我可能不便透露。您可能是不认识的。” “也是,我这老妇人整天就是买买菜管管店、施施粥什么的。” “那让景儿陪你一起去,他也正在负责这个项目嘛不是。”老夫人喝了一口酒道。 “好。” 苏域房间内。 “郎中,你看悄悄啊,这…这如何是好。”阿宽急的眼睛里面带着泪水,一向糙汉的阿宽如今看上去像个流浪汉。 “二少爷这病,本就是陈年老疾,而且是心病,所谓心病还心药医。我也只能是开一些舒缓神器、安神、解温的药。至于这梦能不能醒,烧能不能退。那就要看少爷的造化了。”老医生穿着长衫,提着药箱,捋着胡子皱着眉头,显得很是为难。 苏域一遍一遍的做着梦,自己不停再奔跑,周围的一切他都看不清楚,但是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柳芽的背影。前面的人就是柳芽,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拼了命地跑去就是追不上他。 “如今少爷看不到、听不到,还高烧不退!我……我该如何是好。”阿宽跪倒在苏域的床前,看着衣衫单薄,消瘦苍白的少爷,好像下一刻,他就会死掉。 “少爷,是我害了你,都是我,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挺住。不然,我真的没有脸面活着。”阿宽死死的抓着苏域的手,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