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回答锦锋院,前脚刚踏进去,就看到柔樱端着一个空盘子从苏域的房间里走出来,刚出来还颜面轻笑,似乎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柳芽看着也是见怪不怪的,这少爷丫鬟的戏码,柳芽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好歹也没少看过电视剧,还是见过猪跑的。
三月的夜晚,微风轻拂,并不刺骨。柳芽虽然今天在外面溜达了一圈腿脚很累,但是一回来可能是这种熟悉的氛围更能抚慰人的心灵吧,柳芽的倦意消散了一些。
现在就只是觉得这外头的月色煞是好看。
忽然想起昨天锦鲤鱼的小湖旁边有一个小闲亭,柳芽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那里。
一屁股坐下,腿也横着放在长长的板凳上,歪着头刚好可以看到凛凛的湖面,月光被揉成了碎片铺在湖面上,今晚上微风吹拂,湖面层层涟漪,银色的光像是碎片,小的时候总觉得这种银色的光像是人鱼的眼泪。
而每一个小人鱼哭泣就代表着有一对恋人被迫分开,而小人鱼也将快要化成泡沫。
现在此时此刻,想想也并不觉得幼稚。要是人能一辈子不长大也不会被人笑话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被推着走,不用被迫着快点长大,可以做自己,可以犯傻,可以自由,如果是这样,人应该也会变得温柔很多吧,毕竟若不是真的怕再次受伤谁又想混身一副生人勿近的戾气呢?
柳芽微风吹着,四周都是安静的夜包围,又是在熟悉的环境中……
不知不觉柳芽就睡着了。
太阳照在柳芽的眼睛上,烫烫的。
柳芽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在湖边的长椅上睡着了,而且身上还披着一件深红色的外袍。
只是并没有花香味道。
柳芽揉了揉眼睛,还是快点离开好,不然被发现不成偷懒了,这衣服现在一晚上也变得潮潮的,可能是蒙了些露水的缘故,毕竟早上湖边的水汽重。
那就等我洗好了晾干了再还给大少爷吧。
柳芽抱着袍子往锦锋院的方向走。
沿途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好像两旁的树的土因为刚刚被翻过,所以颜色更加深一些。
幸好也没什么人,柳芽拿着袍子稍微往身后藏了藏,然后快步进了屋子。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但是就不想让人看到了节外生枝,柳芽就想着好好工作找机会赚钱,离开。过上自己能养得起自己不再任人摆布的普通生活就好了,到时候入赘一个体贴的丈夫帮自己打理一点小生意,就是完美生活。
柳芽在屋里打了一盆水就在屋子里洗衣服,因为怕有人会突然进来,所以在插上门的同时柳芽也通过能通过光的窗户观看外门的情况。
透过身形依稀可以辨别出是阿宽,他已经着超级忙慌的跑来跑去好几次了。
柳芽现在在认真的洗衣服,也不好去问。
等柳芽洗完衣服,小心得先挂在了不明显的屏风后,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怪出去,天不亮收回来。
柳芽感觉现在自己就偷了主子什么东西一样,被迫成为时间管理大师。
天很快就黑了,等到夜深人静之前柳芽也都没有再碰到阿宽,总不能特地跑到人家房间里问为什么来去这么多次吧,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概是阿宽自己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吧。
柳芽本来想等院子都熄灯,然后偷偷晒衣服行动的,但是今晚上很奇怪,苏域房间的灯亮了一晚上,柳芽也心里不放心把衣服直接放在外边,所以就一直守在衣服旁边,以防止有动机好立马收走衣服。
也算是相当狼狈了。
天刚刚亮,柳芽待着干嗖嗖的衣服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阿宽急匆匆的从苏域的房间里出来,忙着跑到了锦锋院外头。
中午老夫人也来了,小喜因为老夫人要单独相处所以就在门外头候着。
柳芽趁机上前拉着小喜问什么情况。
小喜也是一脸有点懵,道:“今天给老夫人梳头的时候阿宽来着,好像是二少爷又犯了疯病,现在一直喃喃,昏迷着。好像是发了烧。我听着夫人说靠退烧药之类,”
柳芽心里大概清楚,因为小喜应该候在门前随时待命,所以也不好离开太久,简单了解情况柳芽就让她走了。
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发烧犯疯女病呢?
柳芽对现在这个二少爷的情况,不说心理情况了,就算是身体情况,柳芽也是一知半解的。
好歹也是之后要服侍的上司,还是多了解一些比较好。
所以,柳芽去厨房准备了一碗粥,就是简单的白米粥,因为其他的粥太过甜腻,而且时间不够。
在小喜旁边等着。
有些情报还是得主动出击才能获得的。
柳芽果然算的时间刚刚好,等柳芽刚到二少爷的房间没多久,粥还是很热的,老夫人就从里面出来,眼睛红红肿肿的,似乎是刚刚哭过。
老夫人似乎沉浸在悲伤里,并没有发现身边的小喜,小喜上前一步道:“老夫人好。芽儿想来看看少爷却一直不得空见,老夫人您也身疲心累了吧,芽儿煲了清粥还热得很,您先吃点。”
老夫人抬头看到柳芽,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