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赶紧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手,此刻有种在街头偷拍帅哥反被发现的羞耻感。
可是转念一想,反正他也看不见,只要不出声,那不就一切如常?
“喂,你呼吸声怎么这么急?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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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完这位少爷更衣,柳芽就被赶了出去,等在门外的阿宽已经进去给他束发了。
透过半掩的窗户,柳芽可以看到苏域的侧脸,怎么会有人侧脸这么好看,锋利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要有恰到好处的流畅的下颌线。
早上的阳光不强,但是很亮,应在他的脸上,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上微微的绒毛感。他半垂着眼睛,冷清孤傲的眼神有些失焦,漆黑的瞳孔下深暗的眼底冲,充满了平静,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发出光晕,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耳边,阿宽正往他的头上扣上发待,深蓝色的绸缎发带在阳光下发出幽光,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事情。
柔和的阳光让他清白的有锋利感的脸庞多了一丝柔和,显得倒有些清秀而空灵,有一种岁月静好,但是却遥不可及的感觉。
就好似他不是人间物,与这人世格格不入。
“芽儿姐!我都要累死了。”柳芽回过头,是小喜。
原来是今天阿宽要陪二少爷去找远处看大夫,可能来去要有一周。
这,难道不是上天给的摸鱼的好机会吗?
刚好借这些天,从长计议。
小喜拉着柳芽去给她帮忙——帮她收拾花园。
小喜并不是很懂的养花养草,并经从上次的“绿菊风波”之后,老妇人对毛手毛脚的小喜还是心存忌惮,毕竟,这些花也是老夫人的宝贝们。所以小喜做的也就是培育、施肥,把别人调配好的肥料按点按时按量的放进去。
小喜就这样流水线女工的做着,其实活不算多,只不过无聊罢了,这可憋坏了嘴碎的小喜。
按照小喜的话说,“这个地方游手好闲的除了二少爷就是我最闲了。”所以我就成了小喜“倾诉桶”的不二人选。
给小喜递这水壶,我问起:“这个二少爷到底是不是瞎子,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为什么晚上要开灯呢?”
“开灯?那是什么东西呀柳芽姐。是少爷什么新玩意嘛?”小喜投来清澈而迷惑的眼神。
“点蜡烛”柳芽瘪嘴,转化转化。
“少爷不是盲人,理论上他不是完全看不到,他可以感知到光,而且眼睛越来越好。而且少爷白天因为不适应强光所以视力还不如晚上,晚上的少爷在弱光下看得更清楚一些,我是这么听阿宽说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哦对了,还有,我知道二少爷的听力出奇的好,可能是干扰少了就有其他天赋了吧。”小喜浇着花,有一搭没一搭的道。
原来这个苏域可以只是眼睛畏光。
那为什么每天呆在屋里也不出去,如果我是少爷,我先要去青楼看看,什么如烟姑娘,什么小花、小美姑娘的,我可都要瞧瞧。人生在世,只有体验才不枉这一遭。柳芽笑着,嘴角不自觉上扬。
“芽儿姐,你痴笑什么”小喜看着咧着嘴嘎嘎笑的柳芽发出镇静而好奇的疑惑。
“小孩子懂什么,干活!!”
“哦……”小喜低头噘嘴道。
晚上柳芽腰酸背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第一天住在这里,这里是个紫色窗帘,紫色被褥的房间,房间不大,但是炭火很足,暖暖的,现在三月份的天气,还没有暖过来。
不知道封郎之和师父他们,现在到了那个省市州县,赶路时炭火是否还有储备。
柳芽看着现在的屋子,比跟小喜一起住的地方的要小些。
但要精致些,屋子里的桌子虽然是漆木,但是雕刻了牡丹花的花纹,桌腿上还镌刻了蝴蝶。床也要比之前的软一些,第一天躺上去,还有点阳光晒过的惺惺的味道。
莫名的熟悉和心安。
柳芽真的很喜欢太阳,喜欢各式各样的太阳,就算她到了这个世界,好像一切都变了,但是她知道太阳都是很一样的,太阳没变。
第二天,柳芽睡了个大懒觉,肚子饿了才起床,这里的仆人吃饭就像是食堂那样,可以到厨房自己领,食物凉了可以自己加热,每天都有马夫定时送新鲜的肉和菜过来。
柳芽起身,收拾好,系腰带的时候,莫名就想起来苏域的那句“系好了没有。”
声音真的很欠扁。柳芽要要后槽牙。
柳芽想去厨房,因为锦锋院位置比较偏,走过去还真的要一段时间,刚好穿过花园,刚好就看到小喜随便盘了个发髻,穿这一身淡黄色衣服,左边鞋头也都是泥巴,还在那一边叹气一边“面朝黄土背朝天”。
突然觉得可爱又好笑。
柳芽去到食堂,已经没什么吃的了,把锅里的粥热了一下,拿了几个鸡蛋和几块鸡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