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殷千瑜看着她此刻吃瘪的样子,心里并没有感受到轻松。
而当她视线转向后方,
看到那个在夜色中掩藏得很好,只是眼底透露着阴狠和狡黠的面孔之时,一双美眸危险地眯起……
殷风鸣见自家的名声被殷千瑜这疯女人几句质问之下就已然土崩瓦解,他的掌心都握得缺血泛白。
可还是在下一秒扬起一张很具有欺骗性的“正直”的脸,眼神严肃,眉头皱起开口说到:
“千瑜妹妹说得不对,该道歉的是我和母亲!”
他板正地十分有风度地推开母亲大步来到殷千瑜的面前,仰起脸看着她。
“千瑜妹妹,这些年母亲和我们都以为大哥被吓人照顾的很好,而我们也没有抽出时间过来查验,以至于对大哥疏忽至此!
我们无力反驳,只有对你和大哥表示我最诚挚的道歉。
千瑜妹妹,大哥,对不起。”
说着,他两手作揖,弯下腰,对着门前的殷千瑜行了一个在他看来颇具诚意的“大礼”。
而这腰弯下之后就一直没有起身,全场寂静,仿佛正等待着殷千瑜的下一步动作……
若是以前,让殷千瑜不如意,那这女人可不管什么场合,说疯就疯!
或许,这也顺了当下殷风鸣的意思。
可他们左等右等,殷千瑜也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着。
她此刻就像一个手握大刀的屠夫,正在考虑面前这只白斩鸡到底是先切头还是屁股。
吴征实时地捻起自己的小胡子,颇有意味地盯着台阶上不着痕迹的殷千瑜,嘴角擒起了一抹莫名的微笑……
前方弯着腰的殷风鸣紧抿着唇,身体也开始微微地颤抖。再不叫他起来,这人人称赞的玉面郎君可能也得累歇菜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在酝酿着大发雷霆之时,
只听卧房里“duang!”的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那个男仆嚎丧似的哭喊声……
“啊!小姐,小姐别打了,哎呦!”
……
“嗯?”
这……这放着元凶不打,去打那两个……呃,那两个也该打!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殷千瑜难道转性啦?还是说她对二房有感情?有忌惮?
她通常都是软硬不吃,什么时候改吃软怕硬啦!不应该呀……
“你个狗奴才!就是因为你们,我婶娘和风鸣堂哥现在要丢这么大的脸!
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们大房道歉!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畜牲!
我爹娘在外为北澜国出生入死,为国民学者谋取开放的福利!
而你们呢,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现在还敢这么变着法儿地来虐待我大哥!
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啊!啊?快说!你们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赶紧交代,免得我误会了我们田氏婶娘和二房堂哥!”
众人“……”
这话说得……好像骂了,又好像没骂。
这田氏脸色……有点儿不好看呀……
诶?风鸣少爷脸怎么红了……
众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其中的意思,然而现实中,谁也没有开口。
场中还是只听得到殷千瑜在屋里的打骂声和那两个奴仆痛苦的尖叫。
又过了一刻钟,屋里的一个花盆直直地朝着殷风鸣的脑袋飞来!
只听“砰!”的一声,殷风鸣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风鸣!哎呀我的儿!”
“啊!风鸣堂哥!堂哥对不起啊!你……你没事吧!”
只见这殷千瑜和田氏二人都一股脑儿地飞奔到殷风鸣的身边。
在那花瓶飞来的最后一刻,殷风鸣下意识地偏了脑袋。
可还是被重重地被砸得仰倒在了地上,瞬间形似一个大蛤蟆一般,公子风度尽散……
场中有人被他这场景给逗笑了,发出了“噗呲”一声瞬间将身躯隐入人群之中,让殷风鸣抬头找也找不到。
这下殷风鸣的脸也一路黑到了锅底,他倒是想装晕讹殷千瑜一笔,可偏偏伤的只是肩膀,没见血,也没有晕的可能。
现如今只有忍着恶心,自己站起身强壮着问殷千瑜道:
“千瑜妹妹,你把那两人交给我,不管幕后有没有真凶,我都会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
可此时,殷千瑜却眼中含泪,委屈巴巴地朝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二哥,这两人我早就审过了,看来他们是抵死不说。
而他们又是婶娘找过来伺候我哥哥的,所以只怕审到最后也只是把锅甩到你们头上。
我不愿我们殷家兄弟阋墙,而他们对我大哥的种种恶行,不论如何都罪大恶极!
所以我已经决定了,将这两个奴仆拉到前厅,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到时候请二房诸位哥哥妹妹和婶娘一起到场,也请全家大小奴仆在场观看!只当是……替我大哥报仇了。
呜呜……”
这话一出,殷千瑜掩面哭泣,其余众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这……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地狠啊……
一旁的田氏也是眼睛瞪大,一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