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诗晴这才看清是君玉卿,窘迫又尴尬道:“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别人。”
她给君玉卿递过去一条帕子,让他擦拭下嘴角的血渍。
“你这女人,下手真狠,嘶......”君玉卿拿帕子擦拭嘴角的血渍,嘴边已经肿了,一碰就疼。
“有没有药......我帮你抹一下。”景诗晴看着他红肿的嘴角很不好意思,方才她也是条件反射的给了君玉卿一拳。
君玉卿拿出一瓶金疮药给她,他自己做回软塌上,方便景诗晴给她涂药。
景诗晴接过药,站在他面前帮他涂抹着,边问:“你父王找你有什么事?”
“七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君玉卿扬着眼梢,几分打趣。
景诗晴轻哼一声:“我现在是你夫人,关心你一下怎么了。”
她故意给君玉卿涂药的时候用了几分力道,君玉卿感到了痛意,身子往后仰了一下,谁知景诗晴一时没站稳,身子倒在了他怀里。
君玉卿被她压倒在了软塌上,他的手也下意识的搂住了景诗晴后腰。
景诗晴慌乱中把双手按在了君玉卿的胸口上,她一抬眸,便和君玉卿四目相对,他斜长的桃花眼里泛起促狭,看了眼胸前的双手:“怎么,打我一拳还不够,还得再占我两下便宜才行?”
“不是......”景诗晴赶紧起身,但她起猛了,又一头栽倒君玉卿怀里。
君玉卿轻轻低笑:“你这般......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在投怀送抱。”
景诗晴尴尬起身,她的耳尖从君玉卿嘴边擦过,耳根撩起了一丝痒意。
她站定好后,耳根后多了一抹红。
君玉卿的眼神从她耳尖掠过,舌尖轻舔了一下唇边,桃花眼中凝着点点笑意。
比起景诗晴的窘迫局促,君玉卿倒是一派从容,没什么尴尬之意。
毕竟脸皮厚的人从不知尴尬是何物。
他接着景诗晴上个问题道:“我父王找我有两件事,一是让我娶钟明慧做侧室,二是给南宫长霖治病。”
一聊起这个话题,景诗晴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方才的尴尬褪去不少:“那你呢,怎么说?”
“都没答应。”君玉卿半眯着懒散的眼眸,靠着软塌上的枕头,姿势散漫:“我给我父王说,这辈子娶一个妻子就够了,用不着娶什么侧室。”
景诗晴闻言,怔愣的看着君玉卿。
她从未听过一个男人说这辈子只娶一个妻子的,君玉卿是第一个,这在皇家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君玉卿抬下眼眸,便见景诗晴正失神的看着他,挑下眉:“怎么这么看着我,看上我了?”
他的话似玩笑似认真,又似真似假。
景诗晴瞬间回神,赶紧移开眼眸,眼中多了一抹仓皇,一瞬间心脏跳的很快。
君玉卿看着她神情,眼底几分深邃。
景诗晴垂下眼眸,敛了敛神色:“南宫长霖是谁?他得了什么病?”
“府上的二少爷,为钟氏所出,得了一种脏病。”君玉卿嗤笑。
“什么脏病?”景诗晴又好奇又不解。
“花柳病。”
景诗晴脸色稍顿:“确实是挺脏的。”
君玉卿瞌上眼眸,轻言慢语:“南宫长霖作风不正,喜欢寻花问柳才得上这种病,这种病不好治,一般的大夫也治不好,父王怕影响府上的声誉也不敢把此事张扬出去,便想着我医术高明,让我来南宫长霖医治,所以他和钟氏让我这次回府,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我给南宫长霖治病。”
“钟氏知道我对她有偏见,所以她想把钟明慧塞给我,也是变相的拉拢我,只要我和钟明慧成亲了,便让钟明慧劝我给南宫长霖治病。”
说着,君玉卿嗤声讥笑:“就南宫长霖那种败类,都不配活在世上,给他治病我都怕折阳寿。”
“原来你让我假扮你夫人是这个意思。”景诗晴恍然明悟。
对于这一家子的心思,君玉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也丝毫不会给他们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所以才让景诗晴来假扮他的夫人。
君玉卿抬眸看向景诗晴,提醒:“你若在府上看见南宫长霖了躲的远远的,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要是敢招我,我要他的命。”景诗晴不甘示弱。
君玉卿闭上眼睛轻笑:“他太脏了,配不上你亲自动手,他若招你了,你告诉我便行,我动手。”
景诗晴心里突然泛起了涟漪,轻问:“君玉卿,若是这次和你来的是其他女子,你也会这么袒护她她吗?”
君玉卿沉默,闭着的眼睛也未睁。
在景诗晴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又突然睁看了眼,笑道:“袒护是应该的,毕竟是我带过来的人,不过......”
他顿了一下,又瞌上眼眸道:“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不一样。”
他轻闭上的眼眸遮住了所有情绪,景诗晴看不见他眼里的神色,也猜不透他说这话的含义。
景诗晴看他似乎困了,便也没再多说什么,简单道:“你不去休息吗?”
君玉卿的指尖轻叩下身下的软塌:“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