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慧伸手欲拉君玉卿的袖子,被他直接躲开了。
钟明慧脸色僵了一下,美眸里多了几分委屈,但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一脸单纯道:“表哥这才跟慧儿多长时间没见,就生分了,表哥总不能有了喜欢的姑娘就不要慧儿了。”
钟氏拉着钟明慧的手故作笑骂:“你从小就跟锦容青梅竹马,锦容最是疼爱你了,怎么会不要你。”
钟氏暗中斜了眼景诗晴,这话有意无意说给她听的。
但景诗晴面色平淡,一点没反应,这让钟氏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钟明慧一直在打量着景诗晴,和她暗中做着比较。
景诗晴样貌自然不差,不笑的时候眉眼间有些冷艳。
她身为公主,身上那股贵气也是与生俱来的,哪怕她妆容简单,穿着没有多华丽,举手投足间也是凤仪万千。
钟明慧越来越不是滋味,暗中攥紧指尖,眼神里溢几丝妒意。
景诗晴冷眼扫过去:“一直看着我干嘛,嫉妒我比你长的好看?”
“没、没有,不是......”钟明慧脸上又白又僵,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她更没想到景诗晴说话这么直白。
君玉卿含笑的桃花眼看着景诗晴:“确实你更好看。”
钟明慧的脸色更白了,咬着红唇委屈的想要落泪。
景诗晴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嫌弃的斜了一眼君玉卿。
“走吧,带你进府去歇息,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娘子也累了。”君玉卿搂着景诗晴就进府了,徒留钟氏和钟明慧姑侄俩在门口难堪。
君玉卿带景诗晴去了青洺院,这是君玉卿之前在府上居住的院子。
他一进屋就躺在了软塌上,半眯的眼眸含着几分倦怠。
两人舟车劳顿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都有点累。
景诗晴坐在案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斜了眼君玉卿:“原来你是平山王府的世子。”
“嗯。”君玉卿浅声应答,闭上眼眸没说其他。
景诗晴本来有些疑问在心,想要询问一下,转眸看他闭上眼睛休息了,也没再问什么。
君玉卿却抬眸朝她看过来:“想问什么就问。”
景诗晴也不忸怩,直言:“你为什么姓君?不该姓南宫吗?”
“我随母姓。”君玉卿言简意赅。
景诗晴沉吟:“......方才那位王妃,不是姓钟吗?”
君玉卿单手撑在额头,半躺在软塌上,另只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眯着眼梢道:“她是姓钟,但我何时说过她便是我母亲了?”
“......”
确实没说过。
景诗晴和君玉卿又聊了几句才知道了平山王府的情况,君玉卿的母亲君氏已经去世了,钟氏是续弦。
还有方才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是钟氏的侄女,府上下人都称一声“表小姐,”从小就喜欢来府上玩儿,和君玉卿从小就认识了,算是钟氏口中的“青梅竹马。”
“那位表小姐喜欢你?”景诗晴看君玉卿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玩味。
“喜不喜欢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喜欢她便是了。”君玉卿懒散道,又重新闭上了眼神。
果然是跟宫染能相处过来的人,都是冷心冷情。
景诗晴该问的都问了,他们王府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操心,反正她只是给君玉卿扮演的夫人。
等事情结束后,她把解药拿到手,以后和这厮再无瓜葛。
景诗晴一边想着一边趴在案桌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赶了太长时间的路,她也有些疲乏。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了床上,睡之前她明明是趴在案桌上的。
应该是君玉卿把她抱上床的。
她看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也没君玉卿的身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出去了多长时间。
景诗晴刚下床穿上鞋子,外面便传来了动静,钟氏和钟明慧没敲门就进来了。
景诗晴眉梢染着冷意,几分反感的睨了下两人:“什么事?”
钟氏脸色黑了下来,对她这副态度颇为不瞒,端着架子斥责:“既然进了我们平山王府的大门,就要遵守我们府上的规矩,我身为锦容的母亲,你见面不但不行礼,还如此傲慢无礼,这般没教养,成何体统!”
现在君玉卿没在旁边,钟氏也不装慈眉善目那一套了,直接原形毕露。
若是其他姑娘被钟氏这般一番呵斥肯定会吓得不敢说话,但景诗晴不慌不忙,轻蔑冷笑:“君玉卿可没承认你是他母亲。”
“你......!”钟氏脸色一黑,气得咬牙。
这死丫头没想到是个刺头,说话含枪夹棒的。
“姑母别恼,我相信这位姐姐肯定不是故意。”钟明慧善解人意道:“看着姐姐穿着简朴,应该不是帝京人,说话又直白豪爽,想必是乡下来的,乡下人的做事风格都这般真性情。”
她这话说的好听,景诗晴却知道钟明慧在暗讽她是乡下来的山野村姑,上不了什么台面。
而钟明慧一口一个“姐姐,”始终不承认景诗晴是君玉卿的夫人。
景诗晴嘴边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