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钱大承性子直爽,大手一挥就坐回了椅子上,转而道:“周翰那边的天魁军已经来邑州了,想要联系我们见面,不过我给拒绝了。”
白公子的眼珠子转了两下,有些晦暗:“他们来邑州做什么?是想和我们和解?”
“那是当然。”钱大承冷哼,有些不屑,“不过周翰再想和我们和解,也摆脱不了他是个懦夫的事实,我们天魁军不需要这样的窝囊废!”
白公子一脸义愤填膺地附和:“我们天魁军确实不需要他们这些缩头乌龟,二十多年过去了,外祖父和舅舅一家的大仇依然未报,而周翰带领的天魁军一直畏首畏尾,实在愧对舅舅和外祖父的培养。”
说着,他看眼钱大承,高傲地仰着下巴:“我们如今有镇北王助力,一样能给舅舅和外祖父报仇,用不着周翰那边的天魁军,日后我们就跟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相往来。”
钱大承听着这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哪怕他和周翰政见不合,但当年也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还有周翰带领的那些天魁军,他们都是生死之交。
但一想到周翰那个固执己见的老顽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白公子说的也有道理,他们现在有镇北王协助,一样能给萧将军一家子报仇,用不着周翰这边的天魁军。
钱大承还是不放心地提醒道:“镇北王为人老奸巨猾,我们跟他合作,还是得需要防备一些。”
钱大承以前也是混迹朝廷的老江湖,深知那些皇室中人的弯弯道道,在他们心里,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所以他不得不提防一些,给他们这边留个后路。
那白公子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镇北王既然说和我们合作了,还能出卖我们不能,再说他也需要我们天魁军的势力来帮他夺去皇位,他肯定不敢随便出卖我们。”
白公子对景宏深信不疑,因为天魁军就是他的底气,他觉得镇北王看在天魁军这块“肥肉上,”怎么都不敢怠慢他们。
“再说了,镇北王都准备把景娢郡主嫁给我了,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我。”
想起那位有着“第一倾城”美名的景娢郡主,白公子眼里泛光,忍不住舔了干燥的嘴唇。
钱大承也放心了很多,想着镇北王能把最看重的女儿嫁给少爷,说明也是拿出了诚意想跟他们合作的。
他看向白公子,无奈的叹口气:“听说少爷方才又在赌钱了,你现在身上肩负萧家还有白家的血恨,应该想着怎么给他们报仇,而不是整天吃喝玩乐。”
这家赌坊是他们天魁军秘密开的,本想是天魁军用来接头的,结果倒是便利了少爷,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赌坊赌钱。
白公子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些话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不累我听着还累呢。”
“我也只是无聊的时候打发下时间,白家和萧家的血恨我也一直铭记在心里,从未忘记过,再说我小时候那些苦日子怎么熬过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终于认祖归宗了,不能好好快活几日吗。”
钱大承顿时哑口无言,眼里又同时多了愧疚。
想起他当初和少爷相认的时候,他正被一群人追着打,蓬头垢后的更像个乞丐。
了解完少爷之前那些艰难贫苦的日子,他更是愧疚难当,怪自己为何没有早点找到少爷,如果早点找到,少爷有了天魁军的庇佑,不会颠沛流离到这般田地。
也不会染上赌博的恶习。
钱大承堵在心里的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声叹息。
和白公子聊完,他背着手就出去了。
白公子看他走后,又重新拿出那半块玉佩,心里一阵忐忑恐慌。
今日看见慕容柒那手里的半块玉佩时,他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一样。
他总害怕自己得来的这一切突然就没有了,而他又变成原来的样子,一无所有,露宿街头,连赌钱都赌不起......
......
下午的时候,景宏和宫染一起出府了。
景媛还想跟着一起出去,被景宏给拦住了,说两人有私事,不方便她一个姑娘家跟去。
景媛有些不开心,暗忖父王和慕公子要出府做什么,凭什么她不能跟着一起去,但既然是父王发话了,她也不敢忤逆,只能乖乖听话在家等着。
景宏和宫染来到一处宅院。
这处宅院是处荒宅,无人居住,但周围却有重兵把守。
这里私藏着军火和兵器。
景宏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兵器和军火,开怀大笑几声:“哈哈哈,慕公子果然不负所望,是个成大事者的人。”
宫染不卑不亢:“王爷谬赞了。”
景宏对他这种宠辱不惊的态度很满意,这种不骄不躁的人,最是有魄力,也有谋略和智慧。
看着面前这些军火和兵器,景宏对宫染更加高看一眼。
这些东西都是宫染送给景宏的,兵器和军火是打仗必不可少的东西,景宏当初和宫染合作,就是想从他手里弄些军火和兵器,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事情办成了。
景宏看着那些军火和兵器,眼里突然变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