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扶住摇摇欲坠的宫染赶紧喊武夷。
武夷让洛书驾着马车赶回国师府,找君玉卿给宫染医治。
慕容柒在马车上照顾着宫染,看着靠在她肩头的男子,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君玉卿得知宫染吐血后,眉骨一挑:“这宫狐狸会这么娇弱?竟然又吐血了。”
吐血的话肯定是受了内伤,他明明给了那厮一颗凝气丹,再说景启淮那一掌也不严重,以他的体质,也该好了。
等宫染回到府上,君玉卿收敛起神色,一本正经的给他把脉。
宫染躺在床上昏迷着,君玉卿把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慕容柒在旁边紧张的等着。
须臾,君玉卿收回手,皱着眉心一脸凝重:“宫染血气亏损,伤及了肺腑,怕是......”
“怎样?”慕容柒迫不及待问。
君玉卿轻咳一声,故作深沉:“他内伤有些严重,需要好好医治,而且医治期间心情不能受到影响,若是他的心情受到什么刺激,后续会加重伤势,严重的话......可能会一直昏迷不醒。”
他娘的,要是宫染一会儿不好好谢谢他,都对不起他这一通胡编乱造。
慕容柒有些懊悔,想着是不是自己方才的话刺激到他了。
“我先开几副药让他喝着,他这伤势得慢慢养,还得精心照顾着,才能好的快。”君玉卿写了几副药方,让观澜去抓药熬给宫染喝。
慕容柒看着昏迷不醒的宫染,心里越发难受。
若不是她说的话不合时宜,宫染的伤势也不会越来越严重。
观澜抓药后来后就立马把药煎上了,回到屋子里对慕容柒道:“世子,现在主子受伤严重,能不能恳求世子留在府上几日,帮忙照顾下主子。”
慕容柒眉心一皱,刚想拒绝,观澜又叹道:“世子也知道,我们府上都是些大男人,做事笨手笨脚又不细心,有可能不光照顾不好主子,还会加重他的伤势,到时候且不说我们的罪过大了,遭罪的还是主子。”
君玉卿暗中对床上的宫染翻个白眼,现在全府上的人都在给他助攻,这若是还不把媳妇哄到手,那就赶紧出家当和尚吧。
他不配娶妻生子。
听了观澜的话,慕容柒有了恻隐之心,犹豫着点头:“我只待三日,后面你家主子身子怎么样就不管我的事了。”
慕容家还有不少事等着她处理,她不能在国师府一直待着,若是时间长了,被元帝知道了又是麻烦。
“我明白,这两日就先麻烦世子了,我去给世子收拾一间屋子。”观澜说完就出去了,给慕容柒收拾的屋子就挨着宫染的房间。
他收拾好后,回来对慕容柒道:“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我也让人准备了热水,世子先去梳洗一下,缓解下疲惫,等主子醒了我在通知您。”
“嗯。”
慕容柒点点头就去梳洗了。
她昨日和群兽厮杀,身上都是血腥味,得去清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
她走后,宫染就睁开了双眸。
君玉卿旋身坐在椅子上,鄙夷的看着床上“娇柔不能自理”的国师大人。
“卑鄙又奸诈,还得是宫狐狸你啊。”
他就说以这厮浑厚的内力,再加上他的凝气丹,景启淮那一掌怎么说也该痊愈了。
方才他探了下宫染的脉搏,发现这厮硬生生逼着自己血气倒流,把自己逼成内伤,才吐出那么一大口血。
宫狐狸这人不但卑鄙奸诈,手段还狠,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宫染不介意他怎么说,冷飘飘道:“等你有这么一天的时候,希望你也这么说自己。”
“我?”君玉卿哼了一声,觉得他在开玩笑:“放心,我到死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殊不知,他现在的嘴有多硬,后来脸被打的就有多疼。
君玉卿瞥他一眼:“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是从根部解决,你用自己的伤势把她困在身边不是好法子,再说你这伤势也不可能永远不好,以你的恢复能力,过两日就会好了。”
宫染眯着眼有些冷燥:“你多嘴了。”
君玉卿说的这些他何尝没想到,只是慕容柒现在的心意决绝,铁定了跟他分道扬镳,眼下他只能先把她留在身边,再徐徐图之。
慕容柒收拾好后,过来看宫染一眼,得知他已经醒了。
慕容柒只说声让他“好好休息,有事情喊她”便去自己的屋子里了。
她也没再跟宫染谈及两人的感情之事,慕容柒知道现在说不合时宜,便先把这事搁置一下。
不过她跟宫染的交谈少之又少,明显的有意疏远。
下午,宫里来人了,元帝派人来慰问了一下宫染的伤势,又留下了不少名贵药材,足以看出元帝对宫染的重视。
元帝让宫染这几日在府上好好养伤,没有紧急要事无需上朝。
......
晚上,宫染的药煎好了,观澜端着药碗进屋,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他站在慕容柒房门前一脸为难:“世子......本来给主子喂药这事用不着麻烦您,但是现在主子不喝,我也没办法,只能来找你帮忙。”
“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