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却不这么认为,叶州那么贪生怕死的人,想办法保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送死。
景启淮找来看管的两个暗卫询问:“着火之前你们发现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异样?”
两个暗卫皆是摇摇头,他们一直守在门外,也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发现着火后就赶紧去救火,但那火势太猛了,根本来不及。
南堇面色没什么波动:“早晚都是一死,叶州难逃此劫。”
就算是他们不杀叶州,他的那些徇私舞弊之罪上报给朝廷,一样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慕容柒知道叶州早晚都会死,但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总让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等大火扑灭后,面前的尸体全部都烧焦了,连个线索都找不到。
南堇回到屋子里,洛书便出现在面前,对他耳语几句。
“他果然出手了,是怕叶州拆穿他?”
南堇淡淡冷笑,跳跃的烛火在他眼里明明灭灭,凝成了一道暗芒。
—
天色渐亮,城堡周围笼着淡淡水雾,氤氲缭绕,城堡里戒备森严,士兵无时无刻不在巡逻。
韩震天半躺在软塌上,旁边的大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等包扎完,韩震天就让大夫退下了,他气愤的锤了下软塌,骂道:“老何那老东西竟然敢跟我玩阴的,早知道那老东西养不熟,我当初就应该把他一起解决了!”
这样也不会有被他背后捅刀的一天了。
黑袍女人闲适从容的坐在一旁,睨了他一眼:“虽说你这次受了伤,但计划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们那位线人也应该发挥作用了,等他把慕容柒几人引到这里,到时候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韩震天阴险一笑,胜券在握的模样:“慕容柒自以为是的以为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殊不知我们这是局中局!”
慕容子珣已经回到帝京,他既然察觉到了他的叛变,肯定会给慕容柒告知,慕容柒来江南之前已经知道他叛变了,自然会防备着他,这些韩震天也都是知道的。
今晚那场鸿门宴,不过是一个开场局罢了。
韩震天明知道慕容柒已经防备着他,怎么会愚蠢在今晚对她下手。
韩震天咬了下牙,气恼道:“可惜了那帅令到现在还没找到,不然除掉慕容柒哪里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那帅令肯定还藏在韩府,你让人再暗中多寻找几遍。”女子道。
韩震天思索一下:“不知道老何对帅印的事情知不知道,早知道就留他一命了。”
他有点后悔那么快杀了老何。
屋顶的暗处,一道黑影闪身掠过,如一阵清风般不留痕迹。
一间偏僻的屋子里,慕容吟鸢和秋意都在。
须臾,屋子里多出楚尧的身影。
慕容吟鸢忙问:“你打探到什么了?”
这两日三人都在这间屋子里躲避着,偶尔楚尧出去打探一下风声,楚尧武力高,不易被人发现,秋意和慕容吟鸢不敢贸然出去,那黑袍女人的武力在她们之上,很容易被她发现。
楚尧坐在身子,给自己倒着茶:“怎么,本王什么时候成你们的探子了?”
慕容吟鸢暗骂声“小心眼。”
她忍着耐性,好声好气:“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把打探出来的消息说给我们听,有什么困难我们也好一起想对策。”
“是啊,我们总不能让三皇子您一个人面对困难,这多不讲义气。”秋意也符合着。
楚尧自然知道这两人是想套他话的,他从容地交叠着长腿,弹下衣摆:“本王能有什么困难,那女人和韩震天要对付的又不是本王,而是你们慕容家的人。”
慕容吟鸢和秋意脸色一凝,眼里同时担忧。
“那女人和韩震天到底说了什么?”慕容吟鸢冷凝着眉眼,有些沉不住气。
楚尧把她的担心看在眼里,便也不再吊着她,但也不想这么便宜她了,枕在脑后懒散道:“本王冒着生命危险打探消息回来,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你们总不能这么的不劳而获吧?”
“那......我们给你钱?”慕容吟鸢立马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他面前。
楚尧嘴角一抽,轻哼:“庸俗!本王岂是这种肤浅的人!”
还真是难伺候。
慕容吟鸢耐着性子:“那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唔......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有些累.......”楚尧扭动着脖子,活动着肩膀。
秋意立马懂他什么意思,上前准备给他捏肩捶背,但楚尧却看向慕容吟鸢,眸色含笑:“让她来。”
这......
秋意为难地看向慕容吟鸢,好歹是他们王府的千金,怎能做这种伺候人的活儿。
“我来。”
慕容吟鸢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