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卿也不强求: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放血了,可能有点疼,慕容世子忍着点就过去了。”
他拿过来一个小瓷碗,割破慕容柒的掌心,放了有大半碗的血。
完事后秋意赶紧给慕容柒止血包扎,她脸色迅速褪去红润,多了苍白。
君玉卿递给她一颗药丸:“这是凝血丹,补血的作用很大,能帮你快速恢复身子。”
慕容柒也不跟他客气,把凝血丹服了下去。
君玉卿闻了下瓷碗里的血,慕容柒的血跟寻常人的血不同,她的血没有腥味,只有一种药香味。
他端着瓷碗去其他房间里潜心研究慕容柒的血,慕容柒看向一直闭目养神的宫染:“你得了什么病?”
难不成是狂犬病?
怪不得他这么喜欢咬人。
她终于悟了。
宫染掀开眼睑,随意睨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来回变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淡声:“跟你没关系。”
言外之意:别多管闲事。
谁稀罕。
慕容柒翻个白眼,语气不佳:“先说好,我的血也不是说放就放的,最多给你提供三个月。”
每个月给这厮提供三次,想想就很不爽,提供三个月够对他仁义至尽了。
宫染不语,不答应也不拒绝。
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向来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慕容柒觉得,谁若是和宫染为敌,那他绝对是个强劲的对手。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沉寂,让慕容柒有些不习惯,特别还有宫染在旁边坐着,她忍不住打破安静:“你身为皇上身边的国师,手里的权柄已经是所有人触不可及的了,皇上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你为何还要想着谋反?”
这一直都是她想问的问题。
宫染和慕容家的处境不同,慕容家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反抗,但宫染却没有这种窘境,相反,他还是皇上最宠信的权臣,皇上更没有丝毫要除掉他的意思。
宫染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利剑,皇上不可能把他除掉,皇上还想用他这把“利剑”来牵制朝廷的局势。
“这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宫染没有想跟慕容柒多说的意思,也不想对她对透露什么。
慕容柒心里有点堵,暗瞪了他一眼。
在两人的合作中,慕容柒处于被动的一方,因为她摸不透宫染谋反的动机是什么,而宫染却对她的动机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让她对宫染更有些不爽。
“慕容柒是不是在这里?”门外突然响起景诗晴的声音。
慕容柒眼皮一跳,立马不敢出声,最让她头疼的人就是景诗晴了。
景诗晴微抬下巴,趾高气扬地走过来,她身后的雨棉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此时姒瑶正在门口守着,景诗晴冷眼瞥了她一下:“慕容柒呢?我方才去了北陵王府,听说她来国师府了,我亲手熬的羹汤,给她送过来尝尝。”
嚣张跋扈的七公主还会做羹汤?稀奇。
“慕容世子在屋子里和国师大人正忙,七姐姐稍等片刻。”姒瑶含笑,礼仪方面要比景诗晴端庄很多。
景诗晴冷冷嗤笑:“慕容柒和国师在屋子里忙,所以让你在门口看门?你这‘未婚妻’的地位也不咋样,跟个看门狗差不多。”
姒瑶嘴边的笑瞬间僵硬,脸色险些挂不住。
她沉下眸色,嘴边的笑意转冷,悠悠慢语:“七姐姐在礼仪方面总是没有一点教养,不过这也不怪您,七姐姐的母妃死得早,从小也没人教您怎么做人,过继给皇后娘娘后,她事务繁忙,平日对您照顾不到也能理解。”
景诗晴扬手一巴掌扇子在姒瑶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屋子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东西!一个低贱的宫女生出来的玩意罢了,还敢诋毁本公主的母妃。”景诗晴甩了下发麻的手心,盛气凌人地睨着姒瑶。
她母妃生前是一品贵妃,出身名门,是正儿八经的贵女,确实是景乐茹的母妃不能比的。
慕容柒趴在床边正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景诗晴能嚣张跋扈到这种地步,“景乐茹”她都敢打。
突然觉得这粘人的七公主也没那么讨厌了。
姒瑶的脸被打偏,景诗晴尖利的指甲险些没把她的人皮面具划破。
她阴沉的眼眸怒瞪景诗晴,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似乎也没想到景诗晴敢跟她动手。
“怎么?你知书达理,端庄贤惠那一套不装了?”景诗晴丝毫不惧姒瑶,抬着下巴依旧目中无人。
早在景乐茹还没死的时候,景诗晴就看不惯她的惺惺作态,旁人也总喜欢拿她和景乐茹对比,说她不如景乐茹懂事听话,这让她对景乐茹更加厌恶。
别以为她不知道,景乐茹华贵端庄的皮囊下,比谁都虚伪。
就像景乾礼一样。
慕容柒看得啧啧两声,戏谑地挑眉看向宫染:“你那女手上被打了,你不出去看看?”
宫染拨动着手里的佛珠,闭眼不语。
慕容柒真的很难形容宫染是怎样的一个人,用薄凉,冷情来形容他最适合不过。
他这种人真的冷血到可怕,最可怕的还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