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太,如果你非要用伤害唐可的方式来威胁我跟你离婚……”
顾沉谙深深的凝视着妻子安多曳,缓缓的从薄情的唇中吐出一句话来:
“那我同意跟你离!”
“……”
以前,安多曳再怎么作,再怎么闹,顾沉谙都没把这句最薄情的话说出口来。
可今天,他却为了唐可,终于还是说了。
良久,安多曳才缓过痛彻心扉,双眸闪着晶亮。
“那就……那就离了吧。”
顾沉谙眼眸沉了沉,然后厉眸朝司机小周斜了一眼:“小周,你照顾好唐可,我跟太太去办事儿。”
“顾总,您……您还真要跟太太去离婚啊?”
司机小周一脸的震惊。
“嗯。”
顾沉谙只是不动声色的哼应了一声。
“顾总,您就……您就原谅太太一回吧。”
司机小周急声解释,“刚才太太真没想伤害唐可姑娘的……太太下次肯定不敢了!”
还没等司机小周把话说完,顾沉谙便拖拽着安多曳的手离开了病房。
诡异的是,唐可没有阻拦,更没有吵闹。
所以安多曳更能确信:唐可是装疯卖傻的。
可问题顾沉谙不信呢!
是啊,从顾沉谙的角度出发,唐可的确没有装疯卖傻的必要。
而且她身上的那些累累伤痕,都是真实存在的。
顾沉谙拖拽着顾太太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医院,并将她塞进了一辆招风惹眼的钛银法拉利里。
也因为顾太太喜欢,顾沉谙才买的这辆超跑。
可时过境迁,对安多曳来说,早已经物是人非。
那个宠她、惯她的顾沉谙,此时此刻已经变得面目狰狞。
自始至终,这个男人爱的都是唐可;
而她安多曳只不过是唐可可怜又可悲的替身。
“顾太太想去哪儿散心?”
顾沉谙侧眼看向顾太太,“跟一个病人置气,顾太太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别啰嗦了,去民政局!”
安多曳不想跟这个男人多说一句废话。
这个男人的眼里和心里,只有唐可!
顾沉谙没有作答什么,而是启动法拉利,随后一脚地板油,法拉利便呼啸着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安多曳都很安静。
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被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
“顾太太,我说过,你怎么跟我作,我都能惯着你……”
顾沉谙微吁,“唯独伤害唐可不可以!唐可拿命求我……没有她,早就没有现在活着的顾沉谙。顾太太,我喜欢你能理解。”
“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安多曳直视着前方,“我只想跟你离婚!其它什么都不用说!”
吱嘎一声,法拉利急停在了路边,男人的气场强大到几乎将四周的空气冷凝。
“安多曳,你为什么就非要伤害唐可呢?”
顾沉谙这么紧盯着安多曳,那深邃的黑色眼眸,蕴上了毁天灭地的怒意。
“你想用伤害唐可的方式来报复我?报复我把你当替身娶了?”
“是!我就是想报复你顾沉谙……报复你把我当成唐可的替身!”
安多曳冷眸看向顾沉谙,倔强的说道:“顾沉谙,你要不跟我离婚,我去伤害唐可!我跟唐可,只能活一个。”
“……安多曳,错的是我!”
顾沉谙的面容趋于狰狞,“唐可何其无辜?”
“那我安多曳呢?我就不无辜了?”
其实安多曳根本就没想过要伤害唐可;只是这个男人非不相信她而已。
“你可以把所有的愠怒都发泄到我身上!但伤害唐可,绝对不可以!”
顾沉谙一把扣过安多曳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底。
“安多曳,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唐可的人。也包括你……顾太太!”
“那就跟我离婚,把她娶回去好好供起来!”
一颗受伤的心,一边回怼着男人;一边自我支离破碎。
见安多曳执意要离婚,法拉利再一次的启动,然后朝着民政局呼啸而去。
民政局前,车刚停稳,安多曳便迫不及待的想下车。
可手才刚触及门把手,就把顾沉谙给拖拽回了车内。
“顾沉谙,别磨叽了。早点儿离婚,你也能早点儿自由,好光明正大的去娶你的心头肉。”
安多曳咬着唇,“你也舍不得你的白月光当见不得人的小三儿吧?”
“结婚证没带。”
顾沉谙淡淡一声。
“你说什么?结婚证没带?”
安多曳哼了哼声,“那就先进去补办,然后再离婚。”
“太麻烦了。”
顾沉谙漫不经心的慵哼,“我的时间很宝贵。”
“顾沉谙,你少跟我玩这些心眼。这婚,今天不离也得离,离也得离!”
说完,安多曳便直接下了车。
并用上了洪荒之力,才将想赖在车里的顾沉谙一并给拽了出来。
“顾太太,我想起来了:结婚证在你哥安少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