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曳看着贺太太发来的女大学生的照片,久久地静默。
“秦书,帮我约到这个女生,我想跟她好好谈谈。”
“好。那我继续去蹲。”
秦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曳姐,你真要劝女大学生打掉肚子里的男宝啊?”
“怎么,你同情心泛滥了?”
安多曳淡淡的笑了一下,“其实从她选择给贺总生孩子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错了。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将被贴上私生子的标签。我们只是将她的处境明确的告诉她。决定权还在于她自己。”
“可是……我觉得这女大学生也挺可怜的。前途前途毁了;亲爸也被气死了……”
秦书叹了口气,“都五个月了,还要去打了孩子,对她来说,还真有点儿残忍。”
“如果孩子生下来是为了继承自己母亲不光彩的一面,那不生也是一种善良!”
安多曳冷静且淡然的说道。
“也是……”秦书默了一会儿,“那好吧,我继续去盯着贺总。不过三天,他肯定会去看望那个怀孕女大学生的。”
“嗯,辛苦你了。”
安多曳拍了拍助手秦书的肩膀,“这个月给你加鸡腿。”
想起什么,助手秦书神叨叨地说道:“对了曳姐,我们对面搬过来一个心理咨询室。听说他们的老板很帅,把小简迷得是七晕八素的。”
“怎么,你吃醋了?”
安多曳淡淡的微笑。
“我吃什么醋啊!我只是觉得,那家伙是个心理大师……你说我们在他面前,跟不跟捰奔似的啊?一点秘密都藏不住呢!”
秦书杞人忧天式地担心起来。
安多曳也是眉头一皱。
是呢,几年后的重逢,厉天阙竟然一眼就能看出她过得不幸福……也是神了呢!
难道他已经进化到会读心术了?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小可怕的!
“怎么,你有什么心思,是不能被他看穿的?”安多曳笑着问道。
“哪个男人没点那方面的小……小心思啊。”
秦书嘟哝一声,“曳姐,你说对门那家伙会不会是徒有虚名?只是被业界吹捧出来的?”
“他可是心理学泰斗费罗格的关门弟子。”
安多曳扬眉反问,“你还觉得他虚吗?”
“完了……从今往后,我每天上班都得戴上头盔和面罩了!”
助手秦书满面愁容。
“大可不必。毕竟他十五分钟的咨询费可是以万起步的。”
安多曳吁了口气息,“他应该没兴趣‘关心’你。”
“啊?这么贵呢?他嘴巴是金子做的吗?还是开过光的?”
助手秦书不由得好奇起来,“曳姐,什么时候我们跟对门的心理咨询室来个联谊吧。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嘴巴说出的话值这么多钱!”
“快了!”
安多曳幽幽地笑了笑:“他可是我大师哥。我当年还是他的小迷妹呢。而且我跟他……还有过一腿。”
因为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男女之间的情爱,所以安多曳说出这番过往时,只觉得那是一段很傻很天真的青葱岁月。
“真的假的?”
秦书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来劲了,缠着安多曳问了好一会儿。
等打发走了助手秦书,独自一个人的安多曳,冷不丁地想起的,却是顾沉谙。
或许根本不是突然想起,而是这个男人早已经烙印在了心尖上,恐怕永远都无法忘记了。
不由自主地,安多曳便翻看起了手机里的照片。
跟丈夫顾沉谙吻在一起的时候,那么甜,那么醉;
让安多曳觉得自己俨然已经是这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直到……直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滴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狗男人!安多曳咬牙切齿地谩骂一声,可还是没能狠得下心去删除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
安多曳只能用忙碌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临近下班,安多曳正考虑着要不择日不如撞日的请厉大天师吃顿接风洗尘宴时,顾老太太的电话恰到时候地打了进来。
安多曳火速接通。一来,是出于对顾老太太的尊敬,二来更是因为顾老太太对过世的父亲有过恩情。
“多曳啊,奶奶快不行了。赶紧过来看看我吧。”
手机刚一接通,就传来顾老太太那气若游丝的声音。
“奶奶,你怎么了?好好好,我这就赶去顾家祖宅,您老儿一定要撑住啊。”
挂断电话之后,安多曳快如小侠龙旋风一样,急如火燎地奔出了工作室;踩着高跟鞋一路加速朝地下停车场狂奔了过去。
秦书:“我去……什么情况?什么事能让曳姐跑这么快?都快赶上博尔特了!”
小简:“博尔特是谁?帅不帅?”
秦书:“……”
——
安多曳火速赶到了顾家祖宅。
传闻顾家先前是大御医之家,那祖宅更是有两三百年的历史,沧桑中又带威严感。
顾老太太也是个传奇人物,当年丈夫过世得早,她愣是没有改嫁,而是带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