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曳寸步不离的守在顾沉谙的病床边。
看着晶莹剔透的药液一滴一滴的输入男人的身体里,安多曳是又心疼又心酸。
心酸的是,自己深爱的丈夫,却是因为别的女人而受的伤。
一想到丈夫顾沉谙奋不顾身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撞阁楼上的那堵墙,安多曳的心就像是被利剑狠扎了一般。
司机小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夜宵。
“太太,顾总怎么会受伤的啊?该不会是……您打伤他的吧?”
不问还好,这一问安多曳不仅仅是心酸了,更添堵又添火。
“我到是想打他来着……”
安多曳没好气的说道,后面的话却哽咽住了。
即便自己再如何的心疼这个男人又有什么用呢,他还不是因为一幅画就把他自己撞伤成这样?
可疼的却是她安多曳的心!
真够犯贱的!不是么?
“小周,你好好照顾顾总,我出去透透气。”
实在堵心得慌,安多曳刚要站起身来,手却被顾沉谙紧紧的拖拽在掌心里;任由她怎么拽都拽不开来。
“顾沉谙,快松开!去找你的唐可来伺候你吧!反正你也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见男人还不肯松手,安多曳俯身过来,一口就咬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唐可’这个名字刺激到了男人,还是疼痛起了作用,顾沉谙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安多曳走出了病房,却没有走远。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个狗男人!
在距离病房不远的长椅上坐下,安多曳心涩的咬了咬唇:一边是自己放不下的尊严;一边是丢不下的男人;自己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陪伴着输液中的丈夫。
直到这一刻安多曳都有些恍惚:自己怎么就成了别的女人的替身了呢?
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所有溺爱和宠惯,都是源于自己像极了那个叫唐可的女人?
腹处隐隐作痛,安多曳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关心男人的伤情,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换身上的卫生棉了。
等换好卫生棉悄然着步伐走回病房门口时,却发现病房里没有了顾沉谙的身影。
“护士,护士,病人呢?”安多曳急切的追问。
“哦,顾先生输完液就出院了。”
“狗男人,这么着急出院干什么?都咳血了也不知道爱惜点自己……”
抱怨着的安多曳刚一转身,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顾太太,我们回家吧!”
顾沉谙低下头来,一下子就扑捉到了安多曳温热的唇。
已经有三天没能拥吻到妻子了,男人有些急切且带狠。
安多曳只觉得自己唇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像是要跳出了皮肤表层,来恭迎顾沉谙的亲吻……
这个男人总能撩得她忘乎所以!
安多曳想推搡开顾沉谙;可氧气的殆尽让她的气力荡然无存;
顾沉谙就像那带邪的曼陀罗,沾上便会上瘾。
唇分,吻毕;
唇上,依旧留有男人浓得化不开的味道,浓醇荷尔蒙的气息在她口中一直徘徊着;
让安多曳再次羞红了脸!
这要命的男人,这要命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