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他勒;
她躲,他拥;
或许是爬阁楼消耗了安多曳太多的体力,加上来了例假困乏得厉害,在跟顾沉谙推搡了八十一个回合后,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着后的安多曳,却成了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混混沌沌之间,她紧紧的拥抱着顾沉谙;小鸟依人似的偎贴着他,汲取着他的宠爱,他的温暖。
不得不说,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
半夜时分,外面突然狂风大作;
刚刚还月朗星稀的天空,此时却乌云密布,雷声震耳欲聋。
雷声响过,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
雨水疯狂地从天而降,天塌地陷似的,整个别墅都被倾盆大雨吞噬在了其中。
睡梦中安多曳,被雷声惊到,不安的蠕了蠕身体。
“别怕,老公在呢。”
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了过来,落在安多曳的腰际,来平息她的不安。感受到了这种温柔,她下意识的朝这只大手靠了靠。
突然,安多曳猛的惊醒过来,慌张的问:“顾沉谙,外面是不是在下雨?”
“嗯。”
顾沉谙倾身过来,吻住安多曳微寒的唇,像泡过温泉的玉,柔情得如同羽毛拂过。
“好好的,怎么下雨了呢?”
安多曳推开了亲着她的顾沉谙,不安的想起身。
因为她突然想到阁楼的天窗被她砸碎了,下这么大的雨,藏在阁楼里的东西都得泡水不可。
“你怎么了?”
感觉到妻子的惊慌,顾沉谙刚要安慰,门外却传来了保姆急切的敲门声。
“顾先生,不好了。别墅的屋顶好像漏雨了,已经从阁楼里溢下来了。”
“阁楼漏雨了?”
顾沉谙的神经瞬间紧绷,他飞快的从床上跃身而起,光着脚直接奔出了主卧室。
看到顾沉谙如此的紧张,安多曳心尖再度被刺痛;她连忙跟着跑了过去。
在三楼通向阁楼的楼道口,安多曳看到顾沉谙正发疯似的用自己的肩膀去撞那堵被封得严严实实的墙壁。
他侧着肩膀,拼尽全力,一下又一下的奋力撞着墙壁。
好像他的身体不是血肉之躯,而是铜骨铁肉一般,只是拼命的想撞开那堵墙。
他这是有多在乎阁楼里的东西,才会如此的奋不顾身?
跟疯了似的!
长房太太们说得没错,即便是已经过世的唐可,依旧能让顾沉谙发疯。
“顾先生,别用身体撞墙了,你会受伤的。我下楼给您找锤子去。”
实在看不下去的保姆,立刻跑下楼找破墙的工具去了。
“噗嗤”一声,一口鲜血从顾沉谙的口中溢出;虽说他身型健硕,力量感爆棚;但也只不过是个碳水化合物的血肉之躯。
可顾沉谙却没有停下,而是更大距离的加速,然后奋不顾身的撞向那堵墙。
如疯如魔!
“顾沉谙,快别撞了,你受伤了。”
看着口溢鲜血的男人,安多曳心疼到无法呼吸,“顾沉谙,我求求你……快别撞了!保姆已经下楼拿工具去了……我求求你,快别撞了!”
更多的鲜血从顾沉谙的口中溢出,可他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