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窗下方,安多曳看到了一张巨幅油画,上面画着一个手拿向日葵的少女:黑直的长发,宝蓝色的连衣裙,那精致的面容……
乍一看,安多曳还以为油画上的少女就是自己!
可很明显,画上的少女并不是自己。
安多曳的呼吸在一瞬间被堵截住了:因为这幅画至少有五六年了。而画上的少女应该早在她认识顾沉谙时就已经存在了。
寒意袭来,安多曳止不住的微微哆嗦起来。难道一切都如那条短消息所说:自己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是顾沉谙自我麻痹的工具人?
一个小时后,顾沉谙接到了保姆打来的电话:说太太在发脾气,她将所有的睡衣都丢掉了。
“太太人呢?”
“太太被长房大太太叫过去打麻将了。”
——
安多曳赶到顾家老宅,刚进别墅就被嗞了一脸的冷水。
“哈哈,打中你了!打中你了!”
长房家的大孙子正端着水枪,高兴得又蹦又跳。那顽劣的模样,着实欠揍。
安多曳岂能惯着他?
她奔上前来一把夺过熊孩子手里的水枪,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通好嗞。
“哈哈,我也打中你了!凉不凉快啊?”
“哇呀”一声,吃亏了的熊孩子瞬间嚎啕大哭起来:他可是家里的小霸王,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熊孩子一边哭,还不忘一边叫嚣:“我爸妈说了,你跟二叔是丁克,生不了孩子!等你们死了,顾家的财产都是我的!”
都说童言无忌,可安多曳却觉得熊孩子的这番话,应该是他家长真实的内心写照。要不然,才八岁的小东西怎么会知道丁克一词?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当丁克了?
“那我就趁活着的时候把顾家的财产都花掉,让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安多曳的这句话着实把熊孩子气得够呛,嗷呜一声就跑进去告状了。
“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家小宇啊?”
看着儿子嗷嗷直哭,无原则惯子的长房大儿媳妇冲过来将熊孩子护在怀里。
“妈,二叔的凶老婆说:她要把顾家的财产都花掉,让我一分钱也得不到。”
熊孩子童言无忌的嚷嚷着,根本不把安多曳放在眼里。
长房大儿媳妇不屑的瞟了安多曳一眼,“不就是个替身人么?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要是唐可还活着,能有她有什么事儿!只是命好长得像唐可而已。”
大儿媳妇还想说什么时,却被一旁的婆婆给阻止了。她白眼一翻,便拉着熊孩子上楼去了。
“多曳啊,阿彩胡说八道,你可别往心里去。”
吃斋念佛的长房大太太接过保姆手里的毛巾上前来送给安多曳擦拭。
“大太太,唐可是谁啊?”
安多曳一边擦拭着水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原来这傻女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啊!
长房太太淡淡一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对了,你可千万别在顾沉谙面前提起。要不然,他非得再度发疯不可。”
“顾沉谙会发疯?”
安多曳装着漠不上心的笑了笑,“这么严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