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恺用大拇指压了压食指的关节,男人的隐忍和克制都在那里了,指节处被压得有些泛白。
顾行知的话把他带回到M国街头的那个夜晚。
抿了抿唇,调整好自己情绪,点点头,“槿柔去找我了,我们见面了。”
见面后的事情就没必要说了。
“槿柔去那里都干什么了,怎么去了没几天就回来了,是不是受什么欺负了?”
他越不想说太多,顾行知就越是问。
“什么?槿柔受欺负了?谁欺负她了?怎么回事,槿柔去了你的地方还有人能欺负她,言恺,你这也太不称职了吧。
槿柔那姑娘从小就爱缠着你,你连她都保护不好吗?
不行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受欺负呢。”
顾行知一把按下他打电话的手,他在等。
等白言恺的反应。
“没有,她没有受别人的欺负,我怎么可能让她受欺负。”
“所以你欺负她了?”
“我...”
“我靠啊,白言恺,槿柔小妹那么可爱,又那么喜欢你,你还欺负她,你是不是人啊,你真不怕顾哥打断你的腿啊。”
谢铭浮夸的喊叫声,让他们两个都有些烦躁。
“你闭嘴。”
“你闭嘴。”
“喂,你们干嘛骂...”
两个眼神刀过去,立马闭嘴,说着还在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包厢里终于安静了。
“白言恺,你说我是不是该给槿柔介绍个男朋友了,不然她在外面总是受欺负可不行。”
“我...”白言恺从捏着酒杯变成紧握着,力气大到下一秒那个被子可能就命丧黄泉了。
深吸一口气,“好。”
“好?你确定?”
顾行知这下真的变了脸,他明明就是心里有槿柔,还要嘴硬,惹得槿柔天天在家哭,现在还要给她介绍男朋友。
这是铁了心的要把人往外推。
那之前的算什么。
“挺好的,槿柔也不小了,有个人保护她挺好的。”
“行,希望你别后悔。”
说完拉着赵知棠就往外走,瞥了一眼那边已经不醒人事的两个酒鬼,只对谢铭说了一句,“你把他们俩送回去。”
上了车,他的气也没消半分,拉着老婆的手不停的加大力度。
本来她是不想说出来的,可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要断了,再也忍不住了,“疼疼疼,顾行知,你想捏死我啊。”
吓得他马上松手。
“没事吧。”
“没事,我捏你你试试,哼,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劲,捏的疼死了,你的手也太狠了吧,每次都捏疼我。”
一点好脸都没给他,小姑娘揉揉自己的手,时不时吹两口,怎么比刚才还疼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刚才在想事情。”
“没用,道歉也没用,而且道歉不说对不起,明显没诚意,我不接受,我要惩罚你,罚你,罚你,罚你今晚不能上床睡。”
顾行知刚才的紧张瞬间荡然无存,紧皱的眉头一下就舒展开了,轻笑一声。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没门。
“顾太太,别的都行,这件事不行,我今晚还要给你证明一下我到底行不行呢,怎么可能不上床睡,还是说,”挑挑眉,带着一丝邪恶和危险的气息。
“还是说,你想和我换个环境,我都接受的。”
赵知棠往后一缩,顾不上手疼,用力的把人推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换个地方不如让她去死,小命都保不住了。
顾行知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打算,换不换地方,可不是她说的算的。
“你说我每次都捏疼你,我哪次捏疼你了?那次?还是那次?捏疼你哪里?上面还是下面?”
话题越跑越偏了。
赵知棠看着他脸上的坏笑,心里很是发毛。
完了,这下亏大了,为了不让他那么生气,把自己赔进去了,自己干嘛
“停停停,别说了别说了,左一都听见了。”
“没事,他不敢听见。”
左一:对,我确实不敢听。
遇到这样的领导倒了八辈子霉了。
赵知棠探个小脑袋,好奇又谨慎的样子,“顾行知,刚才你为什么生气啊,那个白言恺和槿柔怎么了吗?你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提起这事,顾行知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扶额叹了口气。
“槿柔喜欢他,他应该也是喜欢槿柔的,但貌似他拒绝了槿柔。”
“啊?为什么啊?”相互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因为年龄。”
“他年龄很大吗?看着很年轻的啊,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顾行知笑,“他看着年轻是因为有钱,他比我大六岁,我比槿柔大六岁,他比槿柔大了一轮的。槿柔小时候都是他带着玩的,她也一直粘着她。”
“他去哪,槿柔跟着去哪,一会不见她就哭。”
“槿柔学说话的时候第一句是言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