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之中挂起了鱼肚白,第二天的太阳从山下升起,阳光照射在大地之上,那稀稀落落的阳光撒在整个望月楼的后院。
冬天的清晨带着一丝丝冷意,沈南烟看着那跪在墓碑前的五月,本就虚弱的她只是稍作休息,便连夜将望月楼的人埋入土中。
沈南烟站在旁边看着她,原本白色的衣服此刻上面沾着泥土,可能是沈南烟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于是和五月一起将望月楼的人埋了。
五月的背影在这墓碑前显的有些孤独,纤瘦的身子好似风一吹就会倒,此刻她的眼神直视着那些墓碑,上面全部刻满了字。
这些人好似就在昨天,此刻却已经要永远埋藏与土中。
五月朝着那些墓碑狠狠的嗑了三个头,随后她缓缓起身看向沈南烟,此刻她的眸中有了一丝坚定:“昨夜……是暗影殿吧。”
沈南烟靠在那没有树叶的桃树上,听着五月的询问,她并没有瞒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五月似早就知道一般,随后苦笑:“也对,师父也是暗影殿下的手吧!”
听着五月的话和看着她那紧握的双拳,沈南烟扫了她一眼:“要报仇?”
五月手松了松,苦笑一声:“算了吧,现在的我,不说报仇了,恐怕连暗影殿的门都未见到便已经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了。”
“还挺有觉悟的。”沈南烟看了五月一眼,本以为她知道这事会冲动的要去暗影殿与其决一死战呢!可现在看来……
沈南烟直起身子缓缓向外走去:“走了,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想报仇之事了,这其中的恩怨不是你我能看懂的。”
她不喜欢望月楼,不喜欢琴酒,那也仅仅是不喜欢,并没有想要让整个望月楼去死!
暗影殿,当真是杀人不眨眼吗?
五月看着沈南烟离去的背影,随后用手摸了摸自己藏在腰间的东西。
这众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害死了整个望月楼,师父,真的值得吗?
沈南烟刚出望月楼不久,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此刻太阳已经出来,可整个街道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影,这是否太过诡异。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沈南烟鼻子向前嗅了嗅,一股危险的气息传来,她顿时警铃大作,转过身就向后跑。
突然,街道拐角处缓缓走出了一个人,那人一袭青衣,双手环起,貌美的容颜上带着点点笑意,随后她站在街道中央伸出一只手向沈南烟打招呼:“小南烟,该回家了。”
看着熟悉的面容,沈南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后面的侍卫,又看了眼对面笑的人畜无害的青衣,整个人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身体垮了下去:“青衣姐姐,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青衣扫了一眼沈南烟,淡淡的说道:“你在外面也疯够了,是时候回帝都了吧?”
听到这话,沈南烟心中一顿,眼神认真的看了看后面的侍卫,此刻他们表情严肃,似乎十分怕沈南烟会就此逃走。
沈南烟手指握了握,半响才说道:“不行,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青衣听后眉头紧皱:“南烟,别耍小孩子脾气了,玩也玩够了,该回去了。”
“玩?”听到这话,沈南烟眉头皱了皱,随后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无论我做什么,在你们眼中就只是玩而已?”
青衣听到这句话明显慌了,连忙说道:“不是……”
还不等她说完,沈南烟便打断了她,随后冷笑一声:“昨夜望月楼一楼人惨死,我深知朝廷不得插手江湖之事,江湖之人也不可涉足朝廷,所以此事与朝廷无关。”
随后沈南烟冷冷的看向青衣:“那么请问,平南王一事应该是关朝廷了吧?”
青衣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沈南烟继续说道:“你们想我回去,陛下想吗?”
青衣听到这话,脸色一惊,直接对着沈南烟叫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沈南烟,当今陛下可是看你长大的舅舅!”
听着这话,沈南烟心中一顿,顿时有些难受,随后转过身说道:“我暂时不会回去,若是发生什么事,我也会自行承担。”
说完,沈南烟侧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青衣,淡淡说道:“帮我为父亲带句话,女儿已经长大,辨的清是非,更知自己在做什么,女儿已经不想再做那困在深闺中的人,日后发生所有后果女儿可一人承担,还望父亲母亲莫要担忧,更莫要阻挡。”
随着沈南烟的话音一落,她看着对面的侍卫行了一礼:“抱歉。”
随后那些侍卫还未反应过来,沈南烟的剑未离鞘,只是向前走了几步,身体化作残影从那些侍卫之中穿过,顿时一阵阵声音从街道之中传来。
那些侍卫应声倒地。
青衣看着倒地的侍卫和沈南烟离去的背影,放在剑柄上的手抽出,露出了一点剑身随后,她长叹一口气,又将剑收回。
眼神扫了一眼那地面上的侍卫,轻声说道:“你选了与平南王一样的路,但愿你不会落到和他一样的下场,小南烟,我搞不懂你们,平平淡淡的在帝都不好吗?”
没有人回答青衣的话。
可后面,终有一天,时间会告诉青衣,沈南烟今日所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