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岚缓缓开口。
温言不语。盛岚便冷笑一声,继续说:“江家是什么家庭,你真以为是你能高攀的?”
“韩晴假模假式地说几句好话给你,你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温言不为所迷惑,她有眼睛有耳朵,她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韩晴对她怎样,她心里有数,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盛岚起身,来到温言的面前,攥住温言的手腕,“温言,我不管你怎么办,把那笔钱给我拿回来!”
“还有。”盛岚眉头紧锁,女人的脸上写满了可恨,“不要回到大众视线里丢人现眼!”
顶着一个扫把星得名头逍遥法外,她很自豪吗?
温言不卑不亢,仰着脸讽刺道:“钱不可能要回来了。你们若是非要这笔钱,那就只能等你们死了,我多给你们烧几袋冥币了!”
盛岚听到这番话很是意外。
“温言,你是和谁学的,说话全是刺?”盛岚紧盯着温言,眼底写着失望。
“大姨和二姨这么好的例子,还想让我和谁学呢?”温言目光扫过二人,不由得想笑。
刻薄的人不知道自己刻薄吗?
满嘴脏话的人不知道自己在说脏话吗?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你若是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他们就会问你怎么变这样了?
这样怎么了?不就是被他们逼得吗?
盛岚盯着温言的眼睛。
温言完全不恐惧她的眼神,她再也不怕盛岚了。
盛岚早就不是她印象里那个亲切和蔼,让她给她养老的盛岚了!
盛岚是逼着她不得不成长的恶人,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和解的恶人!
“我看你真是疯了……”身后传来盛薇的骂声。
盛岚垂眸,温言冰冷的眼神,着实让她心凉。
“温言,只要你再也不拿起大提琴,我们就不要钱了!”为了盛欣,她愿意给温言一个台阶下!
“不可能!”温言倔强地回绝。
盛岚右手握拳,她无法理解,“马上三年了,温言,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错吗?你这样对得起你爸妈吗?他们那样疼你!”
快三年了……
又有谁在意过她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温言哽咽着,声音压低,“那段视频被恶意剪辑过,并非真相。我妈同意我出国表演,她只是担心我资历不够,让我再三斟酌!”
“我是当事人,我最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手指向二人,情绪逐渐失控,像是在一一列举她们的罪证,“反倒是你们,打着正义的旗号说是为了我好,不过是惦记我爸妈去世的钱罢了!”
“你们才是最虚伪,最该死的人!”
大抵是被戳中痛处,温言的话说完,盛岚一巴掌猛地打了过去,她连躲都来不及。
温言偏过头,四周万籁俱寂,她垂下睫毛,一声又一声地笑着,脸颊的疼不及心里疼痛的万分之一。
她目光不屑地扫向盛岚,依旧不屈,“怎么了,是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吗!?”
盛岚咬着牙,呼吸越发的急促,“闭嘴!”
“你一意孤行惯了,今天我就替你死去的妈好好教育你。”
盛岚红着眼,一把抓住温言的手腕,将温言的手直摁在茶几上。
左手手腕的手链和茶几发出“哒哒哒”的碰撞声。
“你不是非要拉大提琴吗?行——我今天就恶人做到底,彻底断了你的想法!”
盛岚抽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刀刃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盛薇见况,愣了一下,“大姐……”
向来平稳不动声色的大姐,竟然做出如此举动,比她还要疯!
温言恍惚,她抬起眼,眼神里充满惊恐和不可置信,脸上还印着清楚的一个巴掌印。
盛岚是最会击垮人心的,拉大提琴的人最在意就是手,偏偏她要伤害她的手!
这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盛岚,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你根本不配做我妈妈的姐姐!”
盛岚一听,更是情绪失控,“我不配?温言,你才是最不配做她女儿的人!”
温言手往外抽,盛岚却死死地掐住她的手腕在茶几上。
温言的手腕在茶几边缘疯狂磨蹭,怎么都抽不出来,她红了眼,嘶吼道:“放开我!”
手链发出的声音越发刺耳,听的温言心里更加急躁。
水果刀逼近,冰凉无比。
盛岚怒吼,“盛薇,过来摁住她!”
盛薇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她只是想要钱,伤害温言,不是她的本意啊!
温言慌神,却保持着理智,她另一只手推着盛岚,疯狂挣扎时,转头冲着门外大声喊道,“江听寒,韩姨!救我!”
盛薇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她赶紧走过去要将门锁上。
房门被一脚踢开,盛薇被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水果刀要刺进手掌的那一刻,盛岚被一股强劲的力量踢开。
温言手腕处的手链断开,掉在地毯上,她瘫软在地上,睫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