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是她害死了爸爸妈妈……
不……她没有……
没有……
女孩忽然跑出去,任由后面的人喊她,她却像听不到一样。
冬日里,寒风瑟瑟,冷风吹的刺骨,刚下了一场大雪的原因,整个城市被一片银白色包裹着。
她跑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跪在雪地上,眼泪哗哗往下掉,就连哭泣都变得无声。
她回到家,看着客厅里专属于她的大提琴,不禁想起了那些人的指责。
“温言,都怪你不懂事,如果不是你,你爸妈会死吗?”
“你就是害死你爸妈的丧门星!温言,你还我妹妹!”
她的瞳仁紧缩着,双手慢慢握拳,最后拿起大提琴狠狠地摔在地上。
踩碎它,毁掉它!
“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划破清晨的宁静,温言猛地从床上惊醒,黑色长发垂落,额头沁着一层薄薄的汗珠,脸上泪珠滚烫。
她眼神空荡地看着这偌大的房间,不停地大口喘息,最后将视线落在角落的大提琴上,泛白的指尖紧紧地抓着床单。
又做梦了。
如果那一切只是个梦就好了。
温言揉了揉眉心,深吸了一口气,或许,她永远都不能跟自己释怀了,即便,那些传闻不是真相。
但她还是要积极的面对每一天,不要让爸爸妈妈担心。
她轻轻摩挲着手腕处的手链,看向了床头柜上那张合照。
她会过的很好,只是可惜,不再能成为他们的骄傲。
温言调整好情绪,下床拉开了窗帘,沿海的风景瞬间映入眼帘。
温言洗漱了一下,换上了五中的校服。
白色衬衫,蓝白色格子外套,配上蓝色的小裙子。温言整理了一下头发,拎着书包出门了。
星海街离五中还是很近的,从街道出去,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五中学校门口的风景在连宜市出了名的美,双排道的柏油马路,路边两侧种满樱花树。樱花树下是一家家年轻人开的小店,到了樱花盛开季节,美不胜收。
学校大门上的牌匾金碧辉煌——连宜市第五高级中学。
温言刚到操场,便看见了刚跑完三千米的江听寒。
他将一瓶水从头顶洒下来,眼看着汗珠和水珠混在一起顺着脸颊落在下颌线,最后滴在身前。
江听寒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精致五官下彰显着几分痞气,耀眼又瞩目。
他上衣半湿半透,腹肌若隐若现,他一手拿着毛巾随意的擦着脸,一手扯了扯领口试图让自己凉爽几分。他将头发往后压去,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神色漫不经心地四处打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过三秒,他目光对视上了一双平静的眼眸。
那道目光太醒目了,一眼扫去所有人眼神都带着爱慕和崇拜时,唯有她最平静、清醒,甚至还有几分小心翼翼。
是温言。
晨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穿着五中的校服,头发散落身后,双腿笔直白皙。未挡住的耳朵不知道是阳光照得还是怎么,肉眼可见地泛着红,莫名让人激起保护欲。
比起他的耀眼,温言是更惹眼的那种。
即便操场上满是人,也能让人一眼发现。她身上的独特气质太过于吸引眼球,沉静又孤傲,像极了她喜爱的乐器。
大抵是他眼神太灼热,那人微微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江听寒挑眉,眼底含笑,躲什么。
体队的同学正好跑过来,一个个眼神往温言的身上落,嘴里喊着:“寒哥,这谁啊!”
“这么好看的妹妹,第一次见!”
“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江听寒抬眸扫了他们一眼,眼底带着威胁,“滚。”
温言懒得看他,小跑去教学楼了。她不喜欢太惹眼,不自在。
江听寒瞧着她的背影,不禁勾起嘴角。好看是好看的,就是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太难搞。
体校的人见她跑远,纷纷停了下来。
江听寒的死党陆禾坐在江听寒的身边,喝了口水,冲着温言的背影扬了扬下巴,“你们见了?”
“很奇怪?”江听寒好奇。
陆禾挑眉,不意外吗?
江听寒十五岁那年,不知道抽什么风,屏蔽了一切有关温言的消息。还警告他们,谁敢在他面前提一嘴温言,就试试看!
“看来,念念不忘,真有回响呢。还真盼回来了……”陆禾苦笑。
“诶,刚才过去那姑娘谁啊?新转来的?怪好看。”一班出了名的玩咖柏书文忽然坐了过来,少年高高瘦瘦,到也斯文。
江听寒盯着温言远去的身影,眼底情绪翻涌。
陆禾见况,接上了话茬,“是挺好看。”
那可是星海街出了名的大小姐,能不好看吗?
陆禾可以很肯定地告诉柏书文,温言绝对不止那张脸好看,她身上的闪光点,多着呢。
“啧,有意思。”柏书文撑着脸,眼底闪过一丝喜欢。
身侧的江听寒瞥了柏书文一眼,眉间淡然,语调平平,“好看?我邻居。”
柏书文笑了,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