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玉拿出一根足量的金条放在这位气势不俗的镖师面前,请她帮自己一个忙。
“郎君说笑了,无功不受禄,我还没有接您的镖呢,按照规矩,不能收你的定金”
镖师不卑不亢的拒绝了周棠玉的金条,让她要走什么镖尽管说,她只要答应下来,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会保她一路平安。
“我的镖很简单,就是跟您说说话,打听打听出了紫玉城后,天龙和龙玉附近有没有什么山匪和暗匪,或者是他们两边人自己设下的人马”
周棠玉的话一问出口,这位镖师就换了脸色,带着谨慎的眼光注视起她。
“您放心,我就是一个难得出门的小郎君,这次跑来紫玉城,就是来替人办点事,要去边界地那边走一趟,也不瞒你说,想要去捞一个人,不拍花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想把人带回家”
周棠玉把金条往前推推,态度极为诚恳,直说这就是她要她保的镖。
“走了这么多年的镖,也算是有见识阅历的了,今天跟您开了眼,不用出这个屋,就把镖保了”
镖师把周棠玉给的金条拿起,放入了怀中。
周棠玉从她那里知道了,现在边界那边确实有几个不老实的山匪和暗匪,那两边的人被叫做流匪,可比那些山匪要狠,比暗匪要难对付,有时候,山匪和暗匪可是要给他们让路的。
其中有一个山匪是边界这边老牌的势力了,半明半暗,和两边的流匪还有点关系,能说的上话,是边界势力的顶头。
大家都叫他们的老大为野火,好像是个男的,也好像是个女的,年纪二十多岁,手里一会拿鞭子,一会拿刀,还有看见他拿大棍子的,乱七八糟的不好认。
“唯一肯定的是,野火的耳朵上戴着一个金色骷髅头,肩膀上立着一只怪鸟,那怪鸟会学人说话”
嗯,这里有鹦鹉吗?挺难得。
周棠玉让静姨把镖师送走,也请镖师不要与别人说起今天的事,有人问就是生意没谈成。
周棠玉在马不停蹄的忙乎一天后,向大掌柜打听起楚欣在哪里?怎么不见她人呢?
大掌柜无奈地叹一口气,说是少管家一直在边界那边没有回来,本来是说要回来的,可放心不下大少爷,一直在追踪是谁把大少爷给绑走了。
“蓝金羽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你可看见她来紫玉城了?”
问到蓝金羽的时候,大掌柜平和的脸微微动了一下,马上回说并不知道蓝家千金到了这里,楚雅宁在这都是住在蓝家的私宅里,除了要对账和商讨生意外,她可不敢去问别的。
“你就说蓝金羽来没有来这,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就行”
周棠玉把家主令拿出来晃了一下,大掌柜咽咽口水,心一横,说了。
蓝金羽是来了紫玉城,也跟着出了城,是连夜走的,她刚走,楚雅宁这边就出了事。
算了,问的脑袋疼。
周棠玉让大掌柜在后院去挖一个坑,要是挖不了的话,有没有井?越深的越好,最好是掉下去,捞都捞不上来的那种。
大掌柜听周棠玉说的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好说:这里的后院有一口井,已经不用了,挺深的,被井盖盖着呢。
周棠玉让她把那些她问过话的人带到后院的那口井旁,她有话说。
在一口废井旁有什么话说,真是奇怪。
大掌柜口里说是,心里可是越来越奇怪了。
周棠玉看着这几个跟着楚雅宁出城,把主子弄丢,自己倒是安然无恙地回来的小厮和侍从,疲累的打起哈气,让静姨受累,给她从这口水井里打上一桶冷水来洗脸,精神精神。
静姨说了一声是,立马行动,指挥人把这口水井的井盖打开,把一个空桶扔下去,开始等着提水。
这水井是够深的,水桶落下去都没有听到水花声,等了好一会才打上来一桶冰凉透骨的井水。
“我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累死累活来这就是为了把大少爷给救出来,好好的带他回家,你们都是他亲自挑选和安排在身边的人,他对你们如何,你们自己心里都有一个衡量,至少没有亏待过你们”
周棠玉让春芽拿出来一个账册,上面记录的是楚雅宁身边的人每月的月例和赏金,清楚透明的记录着他不是一个刻薄寡恩的主子,是个公道有人情的老板。
周棠玉环视一圈,发现有人的脸色不对了,在下意识的低头。
楚雅宁啊楚雅宁,真为你感到可怜,教人和用人都有漏洞。
“你们主子出城的路线没有提前跟你们说,你们只管跟着走就可,要是没有人在路上做点手脚,应该没有人会那么准确地把人带走,还把你们给留在那,留你们一命”
周棠玉随手一指,让静姨把一个胆子不大的小厮给推到水井旁,厉声问他楚雅宁在哪?被谁给带走了?
这小厮被问得双腿打战,扑通就跪下了,连连说我不知道,我胆子小,不敢害人,尤其是自己的主子,我可是楚家的家生子,父母一家都在楚家讨生活呢。
“那就是你,脏心烂肺的害人鬼,敢做不敢当,小心死后下地狱不得好死!”
周棠玉让静姨把这两人都给推进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