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辞的力道不算小,那斧头丢过来的时候,要你不是君月祈身手矫捷,恐怕要被劈成两半。
他朝着顾南辞遥遥一望,“顾南辞,你又想谋杀我?”
“废什么话,赶紧把这些杂碎解决了好回去,沈初现在还晕着,这厮醒来见我走了定然心生怨恨,估计会半夜拿搬砖砸我。”顾南辞皱眉。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能想象,沈初那搬砖砸她的情景了,实在太变态了......
顾南宴自此便一直在旁观。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所有人都被解决得差不多,而顾南宴和君月祈则是累得直接躺在了黄沙上,眼皮都快要翻过去了。
“君月祈,我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君月祈没回她。
而顾南辞正准备微阖上眼睛,小睡一会儿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晒着她的阳光,被某个身影挡住了。
她抬头,看见了顾南宴。
“不行,若再不走,待会这里还会来人,现在是最好离开的时机,不能睡。”
顾南辞了然,但她的身体实在是负荷太大,只能用尽全力,强撑着站起来,她走到君月祈旁边,用脚踢了踢。
“起来,这里不宜久留,待到安全的地方了再睡。”
顾南辞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够明显和准确了,却见那君月祈还是如同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她脚下加了力度,嘴上也开始嘲讽:“不是,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快就累了?你来之前我便一直在打架,我都这样了,也有站起来的力气,君月祈,我看回宫的时候,是该找个太医给你看看了,身体虚成这个样子。”
说完,顾南辞还故意叹了口气,佯装可怜可惜的样子。
“你——”
君月祈听了这话,果然很快便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顾南宴看了顾南辞一眼,又看了君月祈一眼,心下不知在想什么,原本准备出口的话也被她咽了下去。
最后只是道了一句,“走吧,还要赶路。”
可刚走几步,顾南辞便发现有些不对了,她看了看顾南宴那有些奇怪的走路姿势,加上那虽然极力掩饰,但手还是是不是捂腹的样子。
她走道前方带路的顾南宴身边,她拉住她,指了指她的肚子,“你怎么了,一直捂着肚子,难道是怀了?”
“谁的?几个月了?究竟是那个王八蛋的?你说呀。”
顾南辞一连几个问题,让顾南宴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而君月祈听到这话,也是停下脚步,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顾南宴。
顾南宴见二人似乎已经开始脑补,毫不犹豫的给了顾南辞一个暴栗。
“谁跟你说我怀了,我只是被刀斧伤了腹部,没有及时处理,现在有些失血而已。”
果然,顾南辞抬头看了一眼,顾南宴此刻的脸色确实是十分苍白,看起来像是随时要倒地的那种,怪不得,之前来的时候,看见她是靠断剑撑着身体,原来是受伤了。
看来不是小伤。
她望了望君月祈,却在对方轻微摇头中了然了结果。
他们来时本来是带了伤药的,还是那种上好的金疮药,但是因为路上颠簸,不管是银票还是伤药全都被贼人一卷而空,就连马车和后面用钱花的马匹也不见了。
所以,药他们身上是没有的。
“来,我来背你,我身上没怎么受伤,只是有些困,背你还是有余力的。”说着,顾南辞便准备将顾南宴背到背上。
却不料这个时候君月祈却拦住了她,“我来吧,你身体已经透支了,若是再强行背人,恐怕不出半里,你便要倒在这漫天黄沙中,到那时,便是我一拖二了。”
“若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我只会用两根绳子,给你们绑在脚上,拖你们回东离了,不要觉得我在开玩笑,到那时你的脸被沙硕划坏,便不要怪我了。”
果然,听了这话,顾南辞的面色一阵变化。
最后才道:“你既愿意,那便你来背吧。”
——三天后
几人到东离皇城门前的时候,全都毫无例外,全是灰头土脸的,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整体比那乞丐还要乞丐。
果然,还没有进去,他们一行人就被守卫拦下。
“去去去,一边讨饭去,这里是东离皇宫,不是你们这种阿猫阿狗能进来的地方。”说着,那守卫还捏了捏鼻子。
而此时西盟的另一边
男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剑眉星目,周身带着上位者威严,他走向苏水水,却在看到那双紧紧抱着男人的手时,眸子一暗,“来人,把这晦气的逆贼尸体带走!”
殿内众人不敢违逆,匆匆到苏水水身边。
“滚开,别碰他!”苏水水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匕首,近乎疯癫般挥舞着刀刃。
拉拽撕扯间,最后那怀中之人还是被夺走。
苏水水眸子微凉,瘫坐在地上,看向东方离的眸子充斥着恨意,手上锋利的匕首泛着冷光,忽然她站起身,她用尽全力朝东方离的心脏刺去,“去死吧——”
匕首在离他不过半寸的时候,她的手腕生生被东方离擒住,毫不怜惜的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