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宴丢掉手上随便捡来的树枝,手上拳头紧握,指甲将手掌划出了血痕却是浑然不知,最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缓缓松开手。
“你究竟是怎么让我顾家人所有人都中了这个鬼东西的?”
“先生可还是记得当时你去顾家查傅瑜案子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吗?”
“什么?”
顾南宴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后又渐渐陷入迷茫,待最后缓过神,明白事情的始终后,她忽然瞪大眼睛,“君月祈!我看你是疯了!”
她猛地一巴掌打过去。
这一掌用她十分的力道,君月祈被一掌打得两眼一翻,直接吐了两大口鲜血,然后昏了过去。
顾南辞被眼前的情景震慑到了,她不由看了沈初一眼,却不想这厮今日竟如此镇定。
不过,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呢,怎么又查到傅瑜的案子去了,这案子都结了,跟顾家和君月祈,又跟红丝蛊有什么关系。
但想来,君月祈在傅瑜那个案子里,定是没做什么好事,应当是用了卑鄙手段,通过顾南宴,给整个顾家下了红丝蛊。
这时,沈初扫了一眼即将天亮的天色。
“皇后娘娘,时间不多了,”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出口,顾南宴却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只瞧她觉得一巴掌不够,还想上前补一脚时。
沈初站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下面的动作,“娘娘,他不能死,太医说了,他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好。经不住你后面的一脚的。”
顾南宴似乎有些生气,看着沈初眉头一皱。
千言话语最后化为一句:“在宫里的时候,帮我打他,打狠一点,不用手下留情。”
沈初点头。
这个时候顾南辞很想说,其实那个,沈初在宫里压根就出不了凤元殿,君月祈都不让他出来,他怎么可能打得了他。
而且按照她的观察来看,沈初最多就是嘴上厉害点,论起打架,他是根本狗屁不通,给人挠痒搓背还差不多。
但她明白,这种时候说这话,不太合适。
她怕沈初回宫的时候,给她一脚,更怕顾南宴反过头来打她。
但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惹得沈初不由转头看了她一眼,在发现她并未有别的动作时候,有些不解,但最后也没有在意。
眼见时间不早了,沈初最后说了一句:“娘娘,我们便先走了。”
然后手脚麻利的将君月祈重新套进了麻袋,就准备拉着人重新回到皇宫,他扫了一眼顾南辞,“还不跟着,你现在的身份重要,万不要走丢了。”
顾南辞虽心下有些不服,但还是点头。
“马上来。”
说着,还十分勤恳的上前,跟沈初跟来时一样,一人一个角,拖着那麻袋,准备重新将人拖到皇宫去。
却不想,在二人准备走的时候,顾南宴叫住了两人,“慢着。”
沈初不解的转头看了一眼顾南宴。
就见顾南宴不知何时手上拿出了一块虎符,远远望去,那小巧精细的虎符,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皇后娘娘。”沈初皱眉,眼里情绪有些复杂。
“小初,待他醒了,将这东西帮我转交给他,再给他带句话,若他失信,我必亲手杀之,我才不管什么东离百姓安危,顾家一族到我这代本就伶仃,若全都死了,一切便都没了。”
沈初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但他并不打算接这东西。
顾南宴见他不接,便转头看向顾南辞。
“你接着,记得回宫的时候给他。”
顾南辞自然是不敢跟沈初那样拒绝,她几乎是屁颠屁颠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那东西收入掌心。
然后郑重道:“皇后娘娘放心,这东西我必然安全带到君月祈手上!”
“嗯。”顾南宴满意的点头。
却不料沈初这个时候开口了,“顾南宴,你为何会带上虎符?我记得这东西不是在顾家某个密室里收着么。”
顿了顿,沈初最后还是说出口:“你早就猜到君月祈想要的是什么了,对吗,你师徒二人当真是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只是,你便真的要将你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全都给了这么一个靠他人上位,只会耍心机,算计旁人的废物么?”
顾南辞顿时觉得手上的虎符有些烫手了。
她见沈初这般激动,倒像是他才是顾家人一样,竟是这么关心。
而且,见沈初这般讨厌君月祈的样子,她怀疑,在半路上她被顾南宴精心托付的虎符要被他抢走了。
“闭嘴小初,你不了解他,下次不要说这种话了。”
顾南宴虽是呵斥的话,顾南辞却觉得比起她之前跟君月祈说话,要温柔得多。
沈初也不甘示弱:“我是不了解他,我一个男人要了解他作甚,但顾南宴,我了解你,你真的要将这多年心血给一个废物么?这些年,若没有你,他当得上皇帝,能有如今的地位权势吗?”
“你精心费力教他多年,更是送上皇位给他,如今他却对你如此,更是借你来收复东离实权,你不生气,我生气。”
顾南宴这下笑了,那是真笑。
“你生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