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把匕首即将划破顾南辞的喉咙时,一颗带着劲风的石头,朝着他的膝盖飞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风青瘫软在地,整张脸疼得苍白无色。
顾南宴目光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双手,在她印象中,她的这副身体是没有任何内力的。
脑子里想起那道奇怪的机械音。
大力么......
顾南辞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她有些听不懂那神秘声音话里的意思。
就在顾南宴走到风青身旁,准备直接将人打晕的时候,四周隐隐传来震动,很快,地牢里出现了无数御林军,以及,君月祈。
君月祈淡淡地扫了一眼现场的狼藉,声音没有什么起伏,“风青绑架皇后,证据确凿,送往天牢,三日后处死。”
顾南宴不由深深看了一眼那坐在木轮椅的君月祈,她有些想不通,为何他能在顾家暗卫之前来到这里,还是如此准确。
......
东离天牢
刚回凤元殿不过半个时辰的顾南宴,便拉着顾南辞去了天牢,此刻,二人再度跟风青见面。
顾南辞看着天牢里,那一身囚服,身上还带着伤的风青,有些感慨,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变化,她二人的位置便反了过来,如今阶下之囚变成了他。
“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顾南辞扫了一眼自己,她身上衣裳虽已经换成了干净整洁的,但不代表她身上的伤也能像换衣服一样,轻松焕然一新,她本身并没有多少力气。“之后,便只有靠你了。”
她知道顾南宴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是为了问风青口供的,若不快些,便没机会了,不管是皇宫还是傅家,都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想要他命的从来不止一个。但,不管是顾家还是傅家,都需要一个真相。
“嗯。”
并不是顾南宴故意强人所难,但天牢这种地方,凭她郡主的身份还进不来。
风青只是扫了一眼顾氏姐妹,便将头扭到一边,再未给过两人一个眼色,但嘴上却还是说了话,只是那话里话外却是含沙射影,“皇后娘娘当真是身强体壮,竟还有力气来见我,真是风青的荣幸。”
顾南辞并未理他,此刻她面色有些白,光只是站着,便用尽了她的大部分力气,她并没有这个闲心,去跟这样的人掰扯什么。
“风青,你还没看清自己的局势么,一旦本郡主跟皇后踏出这天牢,本个时辰之内,你必死,不管是你仰仗多年的傅家,还是杀害傅瑜背后势力,亦或者那坐高位之上的皇帝,他们无一不想让你彻底埋葬在天牢,你如今已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风青却并未所动,只是轻飘飘回了一句,“郡主还真是爱说笑。”,似乎没将顾南宴的话放在心上。
“若你连这都看不清,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顾南宴甩袖欲走,却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顿住了脚,“本郡主只觉得可笑,你不去查傅瑜的死,也不寻背后的真凶,却是将手伸向皇后身上,怎么,你觉得就凭你一人就能扳倒顾家,扳倒皇后。还是可笑的觉得,你背后的傅家能在此行暴露之后,还站在你身边?”
“他们现在可恨不得,你赶紧在天牢里死掉,这样也好将傅家彻底摘干净。”顿了顿,顾南宴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可知,为何所有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寻到了你一个人?”
从顾南辞口中复述,她当然知道,当时在现场绑她的人里,还有一个男人,只是那男人从未露面,但听声音和称呼,必然是傅家有点地位的某位公子。
果然,风青的脸色变化了几下。
最后在顾南宴二人要走的时候,他喊住二人,不知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对真相恍然大悟后的恨意,风青的声音有些颤抖,“慢着!”
顾南辞表情未变。
“本郡主要你将傅瑜死前所有事情的经过,还有你所调查的结果悉数告知。”
风青微愣。
他以为,顾家这两个贱人,特地来此,除了笑话他之外,想要得到的是,关于傅家跟他这些年来往勾结的所有消息,这样也好为之后扳倒傅家做引子,可他没有想过,会从她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
“事情是这样的......”
这天,他在房内听到些敲门声。
开门一瞧,门口无人,只有一张写着字的宣纸。
他捡起宣纸,一眼就认出了那上面的字迹属于傅瑜,但上面的话却让风青凝眉。
子时三刻,景玉宫东偏殿相见。
风青虽爱慕傅瑜,但二人身份地位悬殊,一个是皇后见不得光的男宠,另一个是皇帝的贵妃,所以尽管二人同在皇宫中,也甚少见面。而那些宫中所传的,不过都是些流言蜚语,真正算起来,两人加起来也不过见了三次。
这是傅瑜第一次主动邀他。
两人难得一见,所以风青亲手做了点傅瑜喜欢的糕点,就这样悄无声息去了景玉宫的东偏殿。
可,见到傅瑜的时候,她双眼红肿得跟桃子一般,脸上满是泪痕,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也不顾男女大防,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袖。
“阿青,你带我走好不好,这皇宫里有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