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倾雪捡起了地上一直无人敢碰的黑剑,走到了张领弟的生身父亲,也就是那个刺伤尚鸿晖的男人身旁。
她俯下身子靠近张耀宗幽幽的说道,语气很是平静但眼角眉梢都带着寒意,坦然地告诉了所有她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
“无论男女既是父母精气血髓所化,偏生你们这些人愚昧,视女婴不祥,将男婴视若瑰宝,何其可笑。
整整五年的噩梦都没有使得你们反思,反而变本加厉!”
聂倾雪已经将黑剑抵上了张耀宗的喉咙,正准备给他一剑玩玩的时候,瞥到了一旁的张四停了下来。
张四他呆呆的望着顶着张领弟脸的女孩说不出话来,不明白死了五年的人再出现在他的眼前怎么还是当年模样。
“张四,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妹妹的死因吗?”
聂倾雪再次确认了一遍。
“不是失足摔下山崖死的吗?”
张四指了指女孩,又看向了他问题的聂倾雪,眼神一片茫然。
他是真的不知道。
“看来你这爹还叫你瞒得挺好的。”
听到聂倾雪提起他爹,张四这才回过神来,看见了被聂倾雪拿着短剑抵着喉咙的张耀宗,立马就护起了自己的父亲。
“聂姑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先把剑放下。”
看着那把短剑离张耀宗的喉咙那么近,张四的心都要被吓得跳了出来,连忙着急阻止起聂倾雪道。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就让我放开他!”
听到这要求聂倾雪并没有放开,反而抵得更紧了,张耀宗的脖子已经开始沁出了血。
“不管他做了什么,他是我爹,我不能看着他被你欺负。”
张四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他甚至都没有看到张耀宗捅伤尚鸿晖的那一幕,只是下意识地偏心自己亲近的人。
聂倾雪感觉好笑,她都懒得解释,直接屈指将张领弟两次死亡时的景象,以及张耀宗拿着这剑捅伤尚鸿晖的景象一齐都传到了他的脑海中,看着他消化完后才问道:
“现在你可还要拦着?”
张四的嘴唇动了动,看了看尚鸿晖,又看了看女孩,最后天平还是偏向了他的父亲。
“我爹捅伤向尚公子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尚公子现在不是没有什么事吗?我爹和尚公子道下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说完这个他再次看了一眼女孩,说出了更加不要脸的话来:
“至于领弟,她是爹的女儿,是爹给了她生命,所以爹不论对她做什么都是没错的,她也不会怪爹。”
说完两段厚颜无耻的话后张四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所以聂姑娘你快把剑拿开吧!我爹他都流血了!”
聂倾雪给他塞了两段记忆,他也都看完了,音还是眼里只有他的“好”父亲,只看得他脖子上流的那一点点的血。
他好像看不见尚鸿晖丹田的伤口,看不见被染红的衣服,好像看不见从张领弟颅顶刺进的剑,看不见那双拿着锤子的手,也好像看不见被扎在桃树上的张领弟,看不见她那扭曲折断的四肢。
聂倾雪被气笑了,直接一剑抹了张耀宗的脖子,然后又用灵药将他救回来,然后又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再将他救回来。
别误会,聂倾雪不是要放过他了,而是先请他也死上两次再谈别的事。
聂倾雪的两次灵药只是吊着他的命而已,本就被定住了身子饿了三天三夜奄奄一息的人,这下子真的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速度超快的聂倾雪捅完两次人也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张四因为震惊与害怕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是见证了聂倾雪神乎其神的手法后,才在这一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聂倾雪他们不是普通人,是仙门子弟。
“首先,伤害是我承受的,你没有资格替我来提出解决的方案,其次,这不是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最后,我也不接受道歉的选择。”
尚鸿晖也被张四无耻的言论气笑了,立马作为当事人站了出来表达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修仙之人不是慈悲为怀,以德报怨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计较!”
他们的三观不同,以至于张四也被尚鸿晖的话惊到了,震惊于修仙人居然是这样爱计较的人,大大方方的接受道歉不就行了。
“慈悲为怀的是菩提,以德报怨的是圣人,我只是个斤斤计较的普通人罢了,就是要还回去!”
尚鸿晖被气到了,扬言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于是聂倾雪拿着短剑又在张耀宗的腹部来了一刀,还是一样的操作流程,还不忘向尚鸿晖解释起来。
“这剑只有我能拿。”
说完怕尚鸿晖再和张四聊下去气出个好歹来,连忙自己将矛头对准了张四刚刚的言论。
“张领弟首先是她自己,而不是谁的女儿。其次,在她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独立的个体,没有任何人能够夺走她生活的权利,哪怕是父母也不等。
最后,父母与子女是平等的,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无论是谁,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是。”
聂倾雪说完后索性一个禁言咒甩过去使张四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