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远青心里愧疚,却又被堂哥交代过,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只能忍下了。
其实他更好奇堂哥为什么对那个手镯这么好奇,通过童丽的话,也能知道只是一件小物件,并没有特别之处。
童丽从谭远青这里知道他堂哥的情况之后,想了想,“对了,听说童淋的丈夫能进部队,也是一个姓谭的朋友帮忙的,不会是你堂哥吧?”
谭远青见童丽再次这样问,他笑道,“你想多了,我堂哥一家子最是讲规矩的人,也最讨厌走后门的人,童淋与我堂哥又不认识,怎么可能是我大爷他们家呢。”
童丽听到谭远青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也是,是我想多了。”
谭远青问,“你知道这些,那童淋回市里来了吗?”
“没有。”童淋没有打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消息,也失去了聊天的兴趣。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这才散了。
童丽回到家里后,就沉着脸。
周眉因为没了工作,这些日子自己在外面找了个零工在做,在砖厂那边搬砖,每天很累,回到家也晚。
童实不想让妻子出去干这种工作,只觉得丢人,可是家里重担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又扛不住,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妻子去折腾。
只是晚上做饭的事,就落到了童实的身上。
今天童实和同事去约好了去外面吃,童丽这才敢到外面见人,晚上回家也没有做饭,等周眉从外面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冷冰冰没有烟火气的家。
她疲惫的坐进沙发里,一动也不动。
“妈,你回来了。”童丽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妈,晚上煮点面条吧,煮点热汤的吧,放两个鸡蛋。”
周眉道,“小丽,我没有回来,你可以先做点吃的,妈在外面也累一天了。”
“妈,我今天出去办事,也是才回来。”童丽坐进沙发里,“我做饭不好吃,这些日子我爸总说我,你也不想吃自己做的。妈,你别去上班了,就在家里吧,现在让我天天赶回来做饭,我没有一点自由时间。”
“你说的轻松,我不上班全靠你爸自己养家,你爸多累啊。”周眉手放在腿上,撑着起身,往厨房走,“昨天让你买鸡蛋你买了吗?”
童丽随意的回道,“忘记了。”
“那今天就先别放鸡蛋了。”
童丽没作声,显然是不高兴,但是也知道问题出现在她身上,她跟进厨房,看着做饭的周眉。
“妈,咱们家认识姓谭的亲戚吗?”
周眉拿着锅的手顿了一下,不动声色问,“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童淋啊。”童淋靠在门框上,不高兴道,“她现在遇到贵人了,翁晓秋从农村回来告诉我,说童淋认识一个姓谭的首长,然后把丈夫安排到部队去了。”
“是部队人?”周眉回头认真的问女儿。
童丽问,“咱们家人这样的亲戚?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咱们家不认识姓谭的亲戚。”周眉回过身去做饭,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喊女儿去拿头蒜。
晚上,母女两个吃过面条,周眉头一次主动让女儿干活,“你把桌子收拾了,我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
“我今天也很累。”童丽嘴上嘟囔着,却也起来收拾桌子。
周眉没理会女儿,进了卧室,随手将门带上,一直强撑着的脸才崩溃,无限惊恐涌了出来。
姓谭,还是部队的,难道是那家人?
周眉无力的坐回床上,呆呆的看向窗外,过去二十多年,难道真是那家人找过来了吗?
她想到了什么,猛的冲到衣柜,最后才想起来那个手镯已经被女儿弄丢了。
周眉抿抿唇,她拉开卧室门,“童丽,那个银手镯你没给别人看过吧?丢哪去了?”
“手镯?我身边同学看到过,怎么了?有一次吃饭时不小心弄丢的。”童丽刚洗完碗,听到问话从厨房里走出来,“妈,有什么事吗?”
“你哪些同学看到了?”
“就是高中那几个同学,对了,谭远青也看到了,他还对手镯的事挺好奇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姓谭的同学?”周眉脸色大变,“他都问了什么?”
“只问这手镯对咱们家是不是很重要,因为那天大家一起去吃饭,我说丢了之后他很内疚。”童丽被喊的吓到了,如实把前恩后果说了。
“你怎么说的?”
“就按妈以前和说的和他解释的。”
“那他又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童丽此时也察觉出来不对了,“妈,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手镯有什么故事吗?”
周眉此时的心情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也不为过,她只问,“那个姓谭的同学家里是干什么的?”
“他是铁路的,不过他家亲戚是部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