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微眯起眸子,一双眼睛似利刃一样直射向谭荣全,谭荣全却是不怕,坦然的迎视上去。
李卫东嚣张惯的人,哪里被人这样挑衅过,对方还跑到他家里来,又当着他的面。
谭荣全道,“想保护住自己的女人,就让自己变的强大。”
语罢,人大步往前走。
走了两步见李卫东没有跟上来,他回头道,“怎么?现在一句话就受不了了?但是你又能拿我怎么办?打不过我,家世又不如我好,你看看你什么也做不了。”
李卫东抿唇跟上去,随即又笑了,“我是不处处不如处,可是小淋心里装的是我就可以了。”
“没用的男人才会这么说。”
李卫东咬牙,“我看你是客人,才让着你,你别太过分。”
“过分?只是几句话就过分了?你觉得我过分,你又能怎么做?是打我,还是打压我?”谭荣全再一次将话题带回来。
“你除了咬牙切齿,其他的干什么也看不了。”谭荣全不客气道,“我还是那句话,等你强大之后,再来和我说这句话吧。”
之后,两人一路都没有再说过话,李卫东带人去的耿家拿白酒,谭荣全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冷嗤一声,还是让李卫东感觉到了他在嘲笑自己。
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说:看吧,连白酒都买不起,还要去别人家拿。
李卫东脸乍青乍红。
憋闷、无力充斥着他的脑子,两手紧紧握着白酒瓶,刚从屋里出来,迎面就遇到了耿茵。
耿茵看到李卫东也吓了一跳,但是她目光很快就落到谭荣全身上,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穿着的军装。
想到她这些天一直往镇里跑,还不是为了继子当兵的事,现在竟然撞到大哥的朋友过来了。
再看李卫东在这,心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耿茵眸子一转,便计上心来,她大声呵斥,“卫东,你不是去市里做生意了吗?这些年你投机倒把没少攒钱,现在又是买大卡车又是从南方进货,你既然要走这条路就好好走下去,现在又跑来要当兵,我看你是糊涂了。你也不想想你是镇里出了名的二混子,部队能要你这样的人吗?”
耿茵突然跳出来一番话,让两个要走的人,不得不停下来。
谭荣全看热闹的站在一旁,挑衅的看一眼李卫东,嘴上配合耿茵道,“二混子?”
“首长同志,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儿子,打小就胡闹,无法无天谁也管不了,在镇里什么事都干,名声又一直不好,我是有心无力,管他他也不听,这孩子不适合去部队。你和我大哥认识,也不是外人,我才敢和你说这些话,实在不想让你被骗了。”耿茵做戏做的好,还不忘记抹两下眼角,看向李卫东眼里带着失望,“卫东,妈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己什么样你最清楚,别害你舅舅。”
李卫东冷眼看着耿茵,目光陌生冷漠,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耿茵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到了,心知走到这一步,也不能再退缩,“卫东,你都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想走别的门道了,听妈一句劝,人不能太贪啊。”
谭荣全也反问李卫东,“这是你母亲吧?看她对你的评价,看来你平日里名声不怎么好啊。”
李卫东邪气一笑,“如果从骨血上论,我是她生的,至于从母子这两个字上来说,只能说是陌生人。”
“首长同志,你听听,哪有做儿子的这样说自己母亲的,这孩子打小就薄凉,我不和他计较,但是是万万不能让他去部队啊。”耿茵也知道现在没有退路了,她索性也不在乎这事过去之后,怎么面对儿子了,只想着丈夫交代的事,“首长同志,我还有一个儿子,虽然是继子,但是是高中毕业的,为人沉稳又懂事,我大哥也答应我,把当兵的名额是给他的,今天来的巧,正好就遇到首长了,你看看我什么时候把人带过来让你看看?”
李卫东的神情僵了一下,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他就说嘛,耿茵怎么可能突然胆子大起来,原来是为宋权出头,为了宋家,耿茵确实什么都做得出来,亲生儿子又有什么重要的。
“首长同志,你看我现在就回去把人带过来给您看看呢?”耿茵神情紧张,生怕对方拒绝,又想着如果拒绝了怎么办?
她已经撒谎了,大哥那边得罪死了,要是知道今天的事,她这个妹妹也别再进他家门了。
谭荣全点头,“也好。”
耿茵的脸立马露出一抹大大的笑来,“首长同志要在这边待几天?不如一起去市里吧.....”
“我会在这边待几天。”谭荣全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
耿茵立马改口,“那我现在就去把人带过来。”
说完,耿茵转身走了。
她来的快,走的也快,如果不是刚刚说了那么多的话,真让人怀疑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李卫东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