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天早就黑了,镇子路口还有些光亮,也是门口的人家亮着灯。
但是足够看清楚王荣山紧锁的眉头,“童淋啊,在咱们村里做老师,是要在农村待一辈子,可老师的工作神圣又难得啊,你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下吗?”
“村长,我已经想好了,对不起辜负了你一片心意。”
“我这边没事,就是学校那群孩子,我可听说了,孩子们喜欢你,你教的也用心,现在难受的是孩子们,失去一位他们喜爱的老师,他们得多伤心啊。”
童淋笑了笑。
李卫东轻笑的接过话,“村长,我媳妇心软,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然她就要把自己当成千古罪人喽。”
王荣山笑了,“你这孩子,好了好了,既然这样,我回去和上面反映一下,看看还得让他们再派老师过来。”
这事王荣山没再多说,反而愧疚的拍拍李卫东的肩,“你媳妇和你说晚上有人趴在窗外的事了吧?村里大,人也不好管,最后也没查出来是谁,亏对你啊。”
“多大的事,人这不是没事吗?叔千万别这么说,你当村长管着那么多的事,哪能事事都处理好。”
“成了家就是不一样,懂事了,这是好事。”王荣山笑道,“刚从你舅舅那边回来吧?你舅舅现在怎么样?要不是太晚了,我就想过去看看他。”
“别,又不是外人,天也晚了,你们也早点回村,现在秋收正是忙的时候,我舅舅都明白。”
客套一番,王荣山赶着马车带着女儿走了。
一直目送着马车走远了,夫妻俩才往家里走。
“当初你这个工作王荣山怎么和你说的?我走了之后工作就下来了?”李卫东笑着问。
童淋仔细回忆了一下,“就是舅舅被宋权打伤后,我记得当晚王荣山找我去他家,问了我知不知道舅舅被停职的事,然后给了我聘用书。”
李卫东眸子闪了闪,沉默了一会儿,笑道,“然后宋权也去了?”
“是啊,宋权明明才伤到人,结果就被雇做临时教师,也不知道他走的谁的手门。”童淋想到这事还有气,“不会舅舅安排的吧?”
“不是。”李卫东道,“舅舅和我说了,是他自己找人弄的。”
童淋觉得晦气,找人弄个临时教师,还和她是前后脚,这是什么样的孽缘啊。
李卫东不知道小媳妇心里想的,但是他却发现了里面不对的地方。
至于是不是他想的那样,还是要去查。
晚上回去,童淋看着忙前忙后给她端洗脚水的男人,忍不住笑了,待两人躺到炕上,自然也舍不得拒绝他。
也知道第二天要出门,李卫东只折腾了两次,已经十二点多,这才搂着媳妇睡了。
第二天早上,童淋想着起来煮点热汤面,结果被叫起来时,面条已经煮好了。
清汤面里放着荷包蛋,还有几片绿色的菜叶在里面,看着就有食欲。
童淋穿着棉布睡裙,脸都没有洗,手里就被塞了筷子。
“尝尝味道怎么样?我在南方学的,觉得好吃我再给你做别的,我学了很多菜呢。”
纵然两人是夫妻,李卫东不在乎,童淋也脸红了,“等我起来穿了衣服洗洗脸的。”
“先吃着,我又不嫌弃你。”李卫东把炕桌又往前身前扯了扯,“快尝尝,不然一会儿面坨了。”
童淋也饿了,她忍着没动筷,“你的呢?”
李卫东嘿嘿傻笑,英俊的脸并没有因为这笑而被破坏,反而亮的幌人眼,“你等等。”
说着,他跳下炕,去外屋又折回来,手里端着盆进来。
“这还有一盆呢。”
童淋往盆里看,是一盆的面条,不过可没有她这个精致。
再对比自己这个就像精致的西餐,而这盆就像后厨没有收拾过。
“我吃东西不在乎那些,可我在南方听他们说了,吃什么不重要,仪式感得有,这样吃起来心情也好。”媳妇看着面盆不说话,李卫东心里没底,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媳妇不高兴了。
“你说的对,仪式感很重要。”童淋吸吸鼻子,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不过再好的仪式感也比不过你在我身边。”
李卫东的瞳孔猛的一缩。
半个小时后,童淋推着身上的男人,\"面坨了。\"
她后悔说那句情话了,这男人就像发了情的野兽,只差没把她的骨头都吃了。
李卫东一脸餍足,“我重新去煮。”
童淋拉住他,“就这么吃吧,不然剩下的扔了可惜了。”
“剩下的我吃。”
童淋手捂住他的嘴,“面条只是不太热了,吃了刚好,现在吃还不晚,但是以后不许吃剩下的东西。”
心想你前世就得了胃癌,剩东西怎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