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眉敢出手打人,自然是不把这个女儿放在眼里。
听到这番话,她没有害怕,反而冷笑两声,“没有妈?好啊,你嫁人了,有底气了,连亲妈都不要了,那就好啊,以后我也没你这个女儿,从今以后你是死是活,就是要饭也别跑到我家门口去要。”
“妈妈。”童丽小前劝着。
周眉是生气,却没有牵怒到大女儿身上,“别替她求情,她刚刚的话你听到了吧?我是她、妈,打她一巴掌就连亲妈都不认,这种不孝女,我还要低三下四的低头求她吗?咱们走。”
童淋看着愤怒,又气愤的母亲,只觉得讽刺,“我就知道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是我的错,错的永远也只有我一个。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妈,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我听话,以后我就没妈了,你也没我这个女儿了。”
“好好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后悔。”周眉拉着大女儿就走,一路骂骂咧咧的,人影已经走远了,童淋还能听到骂声。
一直到人影往镇上的方向去,慢慢到看不到,童淋才收回目光。
她回到屋看着镜子里自己半边肿起来的脸,手轻轻的摸着。
活了两世,都是那个被抛弃的。
不,今生是她自己主动放弃的,所以说是她抛弃了他们。
翁晓秋回到知青寝室之后,心里还憋着火,转念一想为童丽受的委屈,等以后嫁进冯家,童丽也能帮自己说上话,心里才舒服些。
之后她听到院里有人说话,这才起身出去。
正是从地里回来的王寡妇和村里的妇女,从知青院子穿过去,抄近路回家也很快。
王寡妇看到翁晓秋,怪声怪气的哟了一声,“童知青是嫁人了,可以不去地里干活,翁知青还没嫁人,现在不去地里,等秋天分钱时那可差的多了。”
翁晓秋淡淡道,“不劳嫂子费心。”
“是啊,你一向有主意,能把男朋友当成堂弟带着一起住,我哪敢费心你的事啊。”
“嫂子自己什么得德村里人谁不知道,我就是再不要脸,那也是要嫁的人,不像有些人,村里的老爷们不知道勾搭了多少。”
“小狐狸精,你再说一句。“王寡妇手里的镰刀一扔,就冲着翁晓秋扑去。
翁晓秋早就有了准备,骂完王寡妇就往屋里跑,等王寡妇追上来时,她早就进屋把门顶死,任王寡妇怎么撞都没用。
王寡妇气极,站在院里扯着嗓子骂。
翁晓秋想着自己也要走了,也不怕得罪她,自己名声在村里也破了,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王寡妇骂,她就回骂。
把王寡妇和村上会计的事都说了出来。
与王寡妇一起的妇人劝了几句,见没用,干脆就自己先走了。
这里没有外人,王寡妇掐着腰骂道,“老娘就和王善友勾搭了,你又能怎么样?那是老娘有魅力,总好过你这个烂蹄子,装着一副老实样,私下里不知道睡了多少。呸,整个大队谁不知道你那点事。”
“我睡自己的爷们,你睡的是别人家的,整个大队的爷们谁没睡过你?烂货。”
“小贱、人,你滚出来。”王寡妇去踹门,肩膀却被扯住。
她回头骂,“哪个扯老娘...”
阮凤娟问,“刚刚你自己承认和我家王善友睡了吧?”
王寡妇这辈子只在阮凤娟身上吃过亏,上次被阮凤娟打过之后,和王善友的事也被扯开。
王姓家族的人都说她丢人,赶她回去。
当时王寡妇也害怕,要不是大伯哥看在死去弟弟的面上,她是真被赶回娘家了。
回来之后,大伯哥告诉她以后绕着阮凤娟走,谁能想到刚刚一时气急,破口而出的话被阮凤娟听了去。
“阮凤娟,你男人你自己天天看着,他和谁有没有关系,你心里不清楚?”王寡妇还想把自己摘出来。
阮凤娟打断她的话,“两次,你两次说漏嘴。你当我和你一样是蠢货,会相信你现在的解释?”
阮凤娟揪着王寡妇的衣领就往村里走,“走,咱们去找村长给评评理,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他到底管不管?”
“你松开我,我不和你去。”
“不去?你现在不就住在王荣山家吗?就你这种女人,我看你和王荣山之间也不清不楚的,不然他干啥一直护着你。”
院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小,翁晓秋这才打开门出去,站在院子里就能看到阮凤娟扯着王寡妇,王寡妇想挣脱,可阮凤娟身型太大,整个人都能把王寡妇装下,王寡妇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傍晚正是村里人都从地回家的时候,阮凤娟揪着王寡妇的事,很快就传开,一些人还跟着去了王荣山家看热闹。
王荣山在地里没回来,家里只有杜秋英带着儿女,看到阮凤娟揪着王寡妇进屋,她把柴都塞到灶坑里,起身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