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伊正缠着李凡的身体。
蛇头在李凡肩上，蛇尾则缠住不远处的另一棵树。
没想到小伊会在这时候苏醒。
李凡惊讶小伊蛇瞳中的灵性之余，却没忘记目前的要事。
追小丑！
视线流转，他的目光再次锁定小丑。
而这时，小丑正用着更加扭曲的姿势。
爬进了路边的一间旧宅内。
没有过多犹豫，李凡迅速跟了上去。
不管这家伙有什么依仗，罗盘都必须拿回来！
靠近旧宅，木质的房体满是风雨侵蚀的痕迹。
腐朽的裂痕爬上了窗户和房门。
院落中，是足有半人高的杂草。
以及最外围，那圈毫无作用的腐烂的栅栏。
越过栅栏，站在这破旧的老宅院中。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底浮现。
并不是说他害怕，而是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影响着他的情绪。
“信息素？”
嗅到了空气中，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李凡瞬间就确定了那是什么。
熟悉是因为，他十分了解恐惧信息素的结构，自然知道它是什么味道的。
陌生是因为，他从未真正闻到过。
哪怕他也能分泌信息素，但他并没有用过这个能力。
利用拟态，暂时封闭住自己的嗅觉。
萦绕在心间的恐惧感，顿时消去了大半。
虽然信息素并不全靠嗅觉起作用。
但主要的作用途径，依旧是嗅觉。
金丝眼镜扫过，小丑红色的人形轮廓仅仅出现了一瞬。
就消失不见了！
“我这是，到你家了？”
轻轻一笑，李凡口中低喃道。
这里金丝眼镜再次失效。
大概率有什么东西，就像那些气球一样，能帮助小丑隐藏自身。
“在我的家乡，有位叫鲁迅的先生说过，当你有能力并且玩不起时，可以选择掀桌。”
看着面前的旧宅，李凡突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而躲在暗处，准备偷袭的小丑。
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无形的旋涡流转！
先是栅栏，再是杂草，接着是墙体。
整栋旧宅，连杂草带屋顶。
全被李凡卷入了旋涡！
“我看你往哪躲！”
看着不远处，站在一片光秃秃泥地上的小丑。
李凡注意到，它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去了哪？
“转移到了我脸上！”
面带笑意，李凡迅速前冲。
手中骨刀砍向小丑脖颈！
而此时，随着旧宅的消失，小丑不祥的预感实现。
它再次暴露在李凡视线中！
幸好，它还有后手！
“噗嗤！”
一道鲜血溅出。
小丑被砍下一只手臂，可本体却逃走了。
就在李凡挥刀的瞬间。
小丑抬起手臂，阻挡了片刻。
随后整个丑向旁边一扑，跳进了藏在旁边的一口井中！
这口井低于地面，是陷在地里的。
所以李凡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这也给了小丑逃生的机会！
“你是真难杀！”
甩了甩骨刀上的血液，李凡直接开启眼镜的夜视功能。
“扑通！”
随着一声闷响。
李凡也跟着跳进了井里！
冰凉的井水瞬间覆盖全身。
不过，李凡在下来之前，就用【鱼膜】覆盖了全身。
倒也不担心这井水中有什么污染。
拟态也帮助他暂时拥有了水下的呼吸能力。
大概是模拟了“红海怪鱼”的鱼鳃。
“咕嘟咕嘟——”
一阵气泡，从袖口冒出。
“啊不好意思，忘了你了！”
看着钻出袖口的小伊。
李凡先浮出了水面。
“嘶——我是水蛇，屏气就行！”
刚一出来，小伊滑腻的蛇腔就出声了。
闻言，李凡迅速重新潜入水下。
金丝眼镜的功效再次发挥作用。
朝着小丑的轮廓，李凡迅速游动。
觉得慢了。
甚至还伸出肉翼来加速！
“哗——”
随着一阵水流声，周围的空间瞬间宽敞。
“噗！”
李凡浮出水面，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小丑。
再打量四周，不由得脑袋一懵。
“下水道？”
看着眼前宽敞的管道空间，两边的维修工通道。
以及自己身周污秽恶臭的脏水。
“谁家好人，井底连接着下水道啊！”
猛地从脏水里飞出，站在了一旁的维修通道上。
目光锁定了小丑的方向。
脚步加快，迅速追了上去！
“你是真能跑啊！”
追了那么久，李凡脑门儿上不由得青筋暴起。
说到底，哪怕他魂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