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颔首应声,“明日我与主教亲自同去。”
法尔曼骤然一滞,忙开口拒绝。
“圣子,这却使不得啊。”
“老朽的意思,现在不明所以,明日可以由老朽先看看他们的态度如何,若是有所缓和,圣子再出不迟。”
“贸然相见,老朽只怕他们一时冲动,或对圣子有所冲撞。”
陈铭摆手起身,“与其让他们百般心思的猜测,倒不如本圣子亲自出马。”
法尔曼沉默不言,低头静思。
正如圣子所言,他们若心存不敬,就算圣子躲在后方,被自己保护在内,他们也会不断试探。
倒不如直接与他们一见,到底是何心思一看便知。
法尔曼拱手叹息,“那就照圣子所言,明日便随老朽一道前往赴约。”
“他们现下还不知圣子已经出现,明日意外之余,更可见他们的真实态度。”
起身见陈铭欲走,他又反应过来,立时起身相请。
“有劳圣子在外奔波多日,今日既已到此,老朽这就着人为圣子安排住处。”
“圣子请!”
陈铭抬脚向外走去,随着法尔曼一同前往休憩处。
……
第二天一早,圣岛中央汉斯酒楼。
“法尔曼,你终于来了,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贝尔起身,笑着将法尔曼迎了进去,好似昨日的不欢而散不曾有过一般。
伍迪虽仍有不快,冷着一张脸,但还是起身示意,“坐吧。”
贝尔又笑道,“咱们三人可是许久未聚,今日不谈其他,只把酒言欢,今日一早吩咐过了,让他们把醉鸭先整上,法尔曼,来。”
因着贝尔的热情相待,房间中霎时升温,再不似昨日的针锋相对。
看着贝尔笑意盈盈的模样,法尔曼心中早有防备。
他不言,只随着二人入内。
贝尔径自先将酒杯盛满,端至法尔曼面前。
“老兄,我们三人可是共患难,经历多少风雨才到了今日的地位,有什么不快,一笑泯恩仇,往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想我们将教会发扬至今日,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我们三人的位置,在这圣岛自在快活,何来什么天降圣子?”
“老兄啊,跟你说句实话,别找那什么圣子了啊,我们安安稳稳的多好!”
法尔曼眸光一敛,鼻中冷哼一声。
果然不出所料!
还道他们二人怎的转了性子,好端端不享乐竟叫着自己来吃酒。
原来还是为了着立圣子一事!
法尔曼冷冰冰的盯着贝尔,心中冷笑连连。
贝尔看着这一双厚重锐利的眸子,口中恭维的话逐渐停了下来。
自登上高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已是十分久远。
为了教会的和平稳定发展,他今日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终于舍得下脸皮来,却不想讨的这般没趣。
贝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日的好兴致算是消失殆尽。
伍迪一眼看去,顿时拍案而起。
“法尔曼你别太过分,这是我们三个人的教会,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要想尊奉那什么狗屁圣子你自己去!别带上我们,老子只知道这些年来全靠我们辛苦在外打拼,你倒是说的容易!”
“真要有什么圣子,早为何不来?”
虽知伍迪脾气向来如此,但法尔曼依旧忍不住开口相斥。
“住口!圣子乃圣主所赐,是我们的恩赏,万年难遇,岂能轻易应你所求?”
“如今降世,正是我们教会发展鼎盛的标志,若能得圣子指点,我们必更上一层楼。”
伍迪再也不堪忍受,当即便要拔刀。
“好你个法尔曼,你只管坐享其成,不管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铸成今日的光明教会,拱手就要送人,简直岂有此理!”
贝尔忙转身,将伍迪拦在身后。
“伍迪,稍安勿躁,莫要冲动。”
伍迪一掌推开贝尔,“你别拦我,我算是看透了,法尔曼一早就看我们不顺眼,迟早会将我们撵出教会。”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杀个痛快,倘若你能将我撂倒,今日这位子,我伍迪不待也罢!”
贝尔深叹一口,站在伍迪身前,与法尔曼四目相对,眸光也十分坚定。
“伍迪所言不错,别把什么圣子说的冠冕堂皇。”
“《圣经》教义虽是立教之本,但上面这些东西,你自己听听也就罢了,莫将我们都牵扯进去。”
“上古所言,能有几句是真的?再说了,那圣子真要是与我们教会相关,你们找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没找到?”
伍迪横眉冷对,“就是!贝尔所言半点没错!那圣子真要出现,我头给你拧下来!”
法尔曼右手屈于胸前,忙闭目祈祷。
却听房间外一阵爽朗笑声传来,“大可不必,本圣子可没拿人头的恶癖。”
贝尔伍迪二人眸光一冷,后背生出一阵寒气,转头看去。
陈铭负手而入,朗眉星目,身姿飘逸,一笑令满室生辉,让人望之而生喜意。
“两位主教今日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