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什么?他们还想统领京城,称霸天下?真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幸亏陛下一早便识破白莲教的计谋,否则现在哪还有我们的立身之地?”
“陛下英明神武,岂是白莲教这等宵小之徒可以谋取?与朝廷作对,迟早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阵阵惊叹声响起,众臣纷纷声讨白莲教。
陈铭眉头却皱的更深,抚了抚下巴,又道:
“看来白莲教还有大部分人手分布在雁南,单靠昨日那些人手,想要控制京城,趁虚而入还勉强可以。”
“不过周遭城池众多,各有守军,倘若他们想长驱直入,必然少不了与周围城池大战,他们既有野心,断不会就这么点兵力。”
剩下未完的话众位大臣心中也不由得想下去。
白莲教在大夏隐藏如此之深,多年筹谋只为昨日这一场戏,若是一击而中,后继的一切定都已盘算好。
想要一举拿下京城,控制整个大夏,他们的人手兵力包括武器定都十分充足。
雁南如今形势未明,恐怕不容乐观!
“陛下,白莲教贼子野心,必得早日解决这个隐患。”
“不过现在尚未有消息传来,想是白莲教自知失败,早已偃旗息鼓,我们还可缓缓图之。”
“李大人所言甚是,一切还是要从长计议,细细谋划才是。”
一众大臣连连点头,对这种说法很是赞同。
岂料上首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陈铭将奏折直接拍于案上,“缓缓图之!”
“好个缓缓图之,是不是要等白莲教再次逼宫,尔等才觉时机已到?”
“我大夏官员何时成了这副模样?逆贼都欺辱到你们头上来了,尔等便任由他们作威作福,忍气吞声!”
“不过宵小之徒耳,我大夏兵强马壮,兵力充足,何须畏惧一方悍匪?朕看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铎铎骂声落入众人耳中,大臣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垂首不敢再发一言。
正如陛下所言,不过是盘踞一方的匪贼而已,大夏如此大的疆域,手下兵丁强壮,便是强围上去,也能拿下他们!
许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众人心中下意识便向止戈少伤亡。
但又须知,哪一个与恶匪斗争的战争能少了流血牺牲?
何秩被陈铭说的胸中热血激荡,驰骋疆域的豪情直让他激动难抑。
他抱拳上前,“陛下所言甚是,末将一届粗人,尚知为国尽忠,死而后已,大丈夫行于天下,当无所畏惧。”
“区区一个白莲教而已,便是再来十个,只要陛下一句话,末将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周遭众臣一改先前模样,纷纷朝着陈铭下跪。
“陛下英明,是臣等愚钝。”
“逆贼害我子民,扰我社稷,乃十恶不赦之徒,穷尽碧落黄泉,也该将他们捉拿归案!”
“末将请命,亲赴雁南,将一众逆贼捉拿归案!”
文臣们羞愧难当,武将们则是先后请命,杀意笼罩整个大殿。
陈铭紧攥的手这才松开,眉头稍稍松解。
“这才是我大夏男儿的气概,便是一人一马,也该与他们奋战到底!”
“何秩,由你手下先调一部分先锋军,前往查探消息,大军随后就到。”
“末将领命!”
“其余人随时待命,待朕做好安排,即刻出兵雁南!”
“臣遵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说罢陈铭起身便要离去,大臣们也纷纷起身。
岂料殿外忽然一道极高的呼声响起:“报!”
陈铭停脚转身朝外看去,韩仓旋即道:“宣!”
一身着暗红棕褐交织的斥候服,箭步冲入殿中,朝着陈铭狠狠一跪,面目张惶,抱拳回禀:
“禀陛下,雁南出事了!”
哗!
大臣们纷纷深吸一口气,刚刚才议罢,白莲教竟当真如此胆大妄为。
“怎么回事?”
“以雁南为界,周遭三大郡全部受到不同程度的攻击,一夜之间被侵占大小城池者不下十座。”
“更重要的是,京中的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百姓们皆以为京中大乱,陛下故去,天下祸事将起。”
“而白莲教则忽然宣称在雁南发现一座天降石碑,上书‘祸乱四起,白莲降世,众生皆安’,打着替天行道的口号,四处召集百姓。”
何秩愤愤甩袖,“狗屁!”
“分明是白莲教搅乱世间,还敢自称解救百姓,实在是可恶至极!”
“那些百姓也真是愚不可及,朝中分明还好好的,常日里衣食富足,怎会信了这等鬼话?”
陈铭摇了摇头,转身坐了下来。
“非也。”
“昨日祭祖被刺杀乃是隐秘之事,朝中仅有你们知道,况且逆贼一出,朕便现身安了朝野,消息不可能走漏的这么快。”
大臣们一愣,“陛下所言甚是啊,雁南距离此处尚有二百里,事情怎么可能发展的这么快?”
“难道是说,他们一早便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