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秩!你你你——”
江雨链双手被缚,丝毫不及反抗,满是惊恐的看向何秩。
然而不等他说完,一旁的岑副教主忽然抬脚,挣扎着狠狠的踹在江雨链背上,咬牙切齿道:
“江雨链!你敢出卖本座!”
“看本座今天杀了你这狗贼,江雨链你不得好死!”
一脚踹完,他还要接着拳打脚踢,奈何身旁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控住。
股上骤痛,江雨链似刚从梦中惊醒,连忙惊呼道:
“没有,我没带人!”
“我是一心盼着教主登上大位的!”
“放屁!你要是为了白莲教,这些人从哪来的?你说!”
眼前明明白白就是朝廷的人,可皇帝驾崩,他们不该镇守宫中才是吗?哪会有功夫追过来?
江雨链怔然,满是震惊,“何将军,你怎会来此?陛下生命垂危,你竟敢放开陛下前来?”
岑副教怒急攻心,一口老血喷涌而出,狂笑两声怒指江雨链。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哪有什么皇帝驾崩?他乃狗皇帝贴身侍卫,狗皇帝要是真出事,他镇守皇宫还来不及,跟你前后脚的功夫,定是一早就跟上你了!”
“你个蠢东西,我白莲教的谋划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两人对骂吵嚷不休,不料一旁却传来何秩一阵爽朗的笑声。
“非是尔等愚笨,乃是陛下高瞻远瞩,早就料定了你们的一切行动,捉住尔等,不过瓮中捉鳖,看你们扑腾罢了。”
这一笑倒是让旁边两人陷入愣怔之中。
江雨链目光呆滞,“一早就知道了,陛下早知道我们会这么做。”
何秩颇为满意的挥了挥手,“回宫!”
岑副教面如死灰,步伐僵硬的被众人押往宫中。
……
半个时辰后,皇宫。
“陛下所料不错,这白莲教果真憋着大招呢,”
“好家伙,原来城东来悦客栈只是虚晃一枪,都在旁便的南湘楼中藏着呢,要是真按照镇远侯的话,怕是一个人都抓不到。”
何秩将岑副教一把推往大殿之中,抱拳回禀。
陈铭放下杯盏,眼神落在岑副教身上。
岑副教目眦尽裂,恨恨的瞪着陈铭,一口浓痰酝酿在口中,未等吐出,忽的被何秩猛的一拍,一阵猛咳。
“老实点!”
“陛下,此人乃为白莲教副教主,另外末将听他说起,城外还有白莲教余孽准备起兵谋反,先前被捕之时,他正要派人前往通知动手。”
陈铭走近一步,眉头微挑。
“他就是副教主?”
随后他冷笑一声,“朕还以为这白莲教副教主是什么三头六臂之人,没想到也是同我们一般。”
说完他转身拂袖飒然坐在龙椅上,神色漠然。
“白莲教,好一个兴风作浪的白莲教!”
“说说吧,若是朕今日果真被你们拿下,准备怎么办?抢占皇宫,登上这至尊之位吗?”
“野心不小!”
岑副教倔强的挣扎着抬起头来,满目恨意如烈火吞天。
“我呸!狗皇帝!迟早有一天教主会把你拿下,一统大位!”
“放肆!陛下面前还不老实点!”
何秩长刀直接提起,横亘在他颈间。
不料陈铭却摆摆手,丝毫不见恼意,上前两步道:“哦?那不知你们教主准备如何行事?”
“人手倒是不少,这次出动,想必发动了大半手下吧。”
岑副教冷笑一声,“那是自然,我白莲教可是天下第一宗派,不久的将来,必然还能登上你这帝位!”
“教主英明神武,统御我白莲教,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想象?”
陈铭坐在他正前方,饶有兴致道:“是挺厉害的,不如展开说说,你们教主还有何计划?”
被这么一奉承,岑副教有些飘飘然,旋即说道:
“我白莲教势力遍布天下,教中人手众多,上至高管侯爵,下至贩夫走卒,谁不服朝廷就可以成为我们的人……”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两句,忽然一仰头,便见陈铭眸中自己的倒影。
而那双眸子,正满含笑意,又如一汪深潭,让人捉摸不透。
他心中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怒火再次汹涌,“哼,想套本座的话,做梦!”
“本座便是死,也绝不会再透露半句!”
陈铭含笑的眸中冷光忽现,周遭气压都低了下来。
“看来你是个硬骨头了。”
“朕再最后问你一次,白莲教其余人手分布在何处?”
何秩手中的刀紧了紧,冷声喝问:“陛下问你话呢,老实交代!”
不料岑副教竟是头一扬,全不在乎,“要杀便杀,废什么话?”
陈铭眸光微缩,面上似寒霜泛起,拂袖转身:“成全他。”
岑副教双目大睁,胸前一阵热意流淌。
何秩右手执刀,已然贯穿岑副教胸膛,赤红鲜血满地。
陈铭登上高位,冷凛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不愿交代者,形同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