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最讲究一鼓作气,然而城内的所有人,显然已是被这般动静吓破了胆。
吴昶带人冲上城墙,手起刀落,将这些守军彻底解决。
随后留有一部分人镇守城墙,吴昶则是继续带人冲入城中。
城内一片混乱,守卫们四处逃散。
至于军营中,将士们更是被这震天的声响惊醒,内心一阵惊恐,连忙出营四处打探。
但没有一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恐慌在军营中四处散播。
最先打破讨论声的,是自北而来的呼啸声。
紧接着,呼喊声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无处不在。
韩子良亲自带人踏入军营,刀刃相接,血光四溢,势如破竹。
行军打仗最讲究士气,营中十万人的大军,如今却是像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一个个手腕子都软了下来,根本不敢加以反抗。
这场进攻战,韩子良打的异常顺利。
收整军帐之后,他便踏入主城,与陈铭汇合。
而另一边,吴昶率军分散行动,逐个收拢城中分布在各个街道的兵力,一路跟随陈铭踏向城中的中心,楚家老宅。
然而越接近宅院,周围却越是安静。
鉴于之前的教训,陈铭果断下令:
“封锁周围街巷,仔细巡查,小心埋伏!”
将士们迅速行动,眨眼之间便将周围掌控在内,然而陈铭四周查看,却未曾收到任何危险讯号。
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沧海身处老宅之中,以他惜命的程度来讲,绝不会放任周围如此松散。
这般安静,却并未有埋伏,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此处,陈铭几步走向楚家宅子,径直推门而入。
随着步子向前,陈铭心中“咯噔”一声,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昶迅速带人占领宅子。
果不其然,陈铭愁眉不展,立于院中。
楚沧海当真逃离了此处!
然而从城门到此,不过半个时辰,楚沧海定是听到动静才撤离,这么短的时间,一定不会逃得太远。
“搜!看周围有什么线索,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出来!”
兵士们立即四散开,寻找踪迹,陈铭则是在宅子中一番探寻。
不多时,忽然吴昶将一名男子扭送进来。
“陛下,此人鬼鬼祟祟,动作忒慢,被我等拿下。”
“还未出手,他便吓没了胆子,直接交代,说是夜里偷懒饮了些酒,被人叫着逃走时晕晕乎乎的,这才落了单。”
陈铭帝威尽释,冷着脸问道:
“你们准备逃往何处?”
那人萎缩在地,浑身酒意都吓没了,哆哆嗦嗦说道:
“陛下饶命,往东边去了,说是那边有一条密道,可供大家撤退。”
陈铭顾不得多说,立即转身出门。
“走!往东边搜!”
话说狡兔三窟,果真一点不假,这楚沧海,竟是一早便想好了退路。
众人马不停蹄的向城东进发,终于在不远处听到了动静。
吴昶立即带人冲了过去。
前方人马竟是多达两万之众,向前簇拥着某处。
不消说,定是敌方首领所在处。
除去散布在城中的守卫,吴昶手下还带了七八万人马,是以很快便将这两万人马拿下。
待陈铭走进包围圈之中,却见眼前竟是秦王。
四周查看一番,竟是连楚沧海的丝毫痕迹都未见。
秦王见到陈铭,身上的旧伤便又开始隐隐作痛,上次在皇宫被毒打的记忆又涌上心头,他又痛又恨。
见到陈铭的第一眼,他猛然后退一步,跌坐在地,面露惊恐,颤着声音说道:
“你你你,你怎会来的如此快?”
“本王不信,本王还没输!楚沧海,本王怎么没找到你说的暗道?”
“楚沧海,你给本王出来,说啊,密道在哪?”
陈铭竖耳一听,随即凛声问道:
“楚沧海在何处?”
秦王猛然回神,随后立即起身,接着向前跑去,却被吴昶一把抓住,扭送至陈铭面前。
“本王还没输!陈铭你等着,总有一天,楚沧海会杀了你!”
“哈哈哈,抓住本王又如何?你心上的那根刺除不去,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担惊受怕中!”
“楚沧海啊楚沧海,本王今日未能逃走,不过如今陈铭身在此处,你定然能逃出生天,本王等着你报仇雪恨的一天!”
“你与楚沧海兵分两路?”陈铭声音冷似寒霜,落在秦王身上。
秦王直视陈铭,未曾言语,仰天大笑。
陈铭抽过吴昶的刀,直接划过秦王脖颈。
狂笑声戛然而止!
亏得拿人命作伐子,却是被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这秦王当真愚蠢至极!
陈铭愁眉紧锁,沉声道:“将锦州全部封锁,包括城外,严密搜查,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
吴昶立即领命而去。
整座锦州仿佛一个蛰伏的巨大猛兽,在暗夜之中躁动不安,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将人吞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