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韩仓第一时间指挥手下。
“闭上你的臭嘴,胆敢对我们爷不敬,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你砍!”
“拿下他!”
侍卫们明显也忍了许久,听到韩仓发话,立即就要冲上前去。
陈铭却摆手示意他们别轻举妄动。
陈铭打量男子两眼,开口问道:
“你便是俞规?”
男子冷笑两声,震的脸上赘肉横飞,简直不堪入目。
“不错!知道爷是谁,还不赶紧跪地求饶?”
“若是跪的早了,兴许今日爷心情好,还能给你个机会!”
“快点,爷等着呢!一会还要办喜事,早些见我的小娘子呢,可没工夫跟你们多耽误!”
说完,他脸上露出一副垂涎的表情,仿佛已经见到梦中人一般。
柳氏一听这话,哪还不明白?
这小娘子只怕就是自己的女儿赵依絮!
没成想竟要嫁给这样的人做小妾,柳氏心中又悔又恨。
她转向陈铭,连忙哀求道:
“求您救救依絮。”
柳氏眼泪无声的从眸中滑落。
眼下只剩一个女儿,可千万不能出事。
陈铭转头安慰道:“夫人放心!”
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向俞规递了过去。
哪知俞规只瞅了一眼,手指轻轻一挥,便将陈铭的令牌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身后侍卫眸光深沉,隐有怒火,连忙跑向一旁,将令牌珍重的捡了起来。
见令牌沾了灰,他还小心翼翼的拿衣角干净处擦拭一番。
待令牌擦干净,他才双手举起,恭恭敬敬的将令牌递交陈铭。
无关其他,因为这块令牌乃是属于赵庭!
赵庭与这些侍卫兄弟一般相处,最后英勇牺牲,侍卫们哪能见到赵庭遗物受到这般对待?
他们各个满目寒光的盯着俞规。
陈铭收回令牌,心中却是有些好奇。
赵庭的令牌乃是正五品武将令牌,俞规竟丝毫不放在眼中!
也不知此人是什么身份,竟如此强横?
却见俞规冷哼一声,鼻孔朝天。
“就你们这五品也敢出来混?简直放肆!”
“我可是皇后的表兄,胆敢在我俞府门前撒野,今天爷非让你吃些苦头不行!”
陈铭皱眉,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俞规,心中甚是不解。
从来没听说过洛吟月还有表哥,此人从何处冒出来的?
再说了,洛吟月琼鼻秀眉,顾盼生姿,眼前这人,却是一言难尽,实在看不出他与洛吟月有何相像!
见陈铭毫无反应,停在原地,俞规仰天大笑。
“哈哈哈,怕了吧!”
“早跪下求饶不就好了,非闹到这一步!”
“就算你现在求饶,也晚了!爷心情不爽,今天非要看到你跪下来不成!”
“来人,给我打!先打断他双腿再说!”
侍卫们早跃跃欲试,只不过未曾收到陈铭的命令,只得待在原处。
此刻见小厮们冲上来,他们手中的刀早已就位。
两方人马一触即发!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远处传来一道亮丽的声音:
“住手!”
陈铭转身看去,顿时眸中一亮。
眼前一身穿靛青罗裙的美妇,手中一白帕,眉眼嗔怒,正快步向俞规走来。
因步调略急,手臂摆动间,身前波涛似巨浪奔腾,愈发显得杨柳腰盈盈不堪一握。
声音明丽而不失婉转,因为愤怒,声音稍稍短促,若是细听,还可分辨出其中的一丝喘息声。
妇人直接上前,手持帕子,指向俞规。
“你怎又行此恶事?”
“说过多少次了,不得擅自动手,还不快些带人回去?”
说完,她才转过身来。
一抬头却是惊在原地。
没想到面前之人竟是陛下!
陈铭眸光闪烁,问道:“你们与洛吟月什么关系?”
她转头看了一眼俞规,愁眉紧锁,又朝着陈铭微微福身。
看此幅情景,显然陈铭并未说出身份。
既然有此一问,定是不想暴露身份。
她思索片刻,朝着陈铭回话:
“我是皇后娘娘的姑母洛轻云,这是不肖子俞规。”
“家夫亡故的早,这些年民妇独自一人抚养他,有些宠溺,以致他如今不知天高地厚,还望您宽宏大量,能饶他一命。”
洛轻云眼眉低垂,小巧的鼻尖忍不住沁出汗来,俯首之间,倒是与洛吟月有几分相似。
不过洛吟月才刚刚成婚,还是小姑娘脾性。
但眼前之人却不同。
若说洛吟月青涩如青果,那洛轻云便如成熟的仙桃,清香可口,鲜嫩多汁,又只能远观而无法靠近。
一丝的诱惑,生生让人巴望成十分。
陈铭喉结微动,眼神落在洛轻云身上。
洛轻云心里没底,也不敢抬头看,只能低头以示谦恭。
然而一旁的俞规却看不下去,见两人毫无动静,接着大骂道:
“不要仗着我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