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跑掉,给我上!”
就在这时,陈兴追了上来,呼喊着向陈铭的车驾冲过来。
韩子良眸中寒光闪烁,手中长剑一挥,直指陈兴。
“神龙卫听令,保护陛下!”
“杀!”
万人之伍齐齐发动,三尺大旗猎猎作响,呼啸而过,脚下土地震颤,呼喊声响彻天际。
“冲啊!杀尽逆贼!保护陛下!”
陈铭身后众人深受触动,一夜疲惫一扫而光,尽数转身,同陈兴的人战在一处。
“韩将军来了,我们有救了,上啊!杀光陈兴的人!”
陈铭闭上双眸,深深呼出一口气。
多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
再睁开双眼,陈铭眼神忽然落在韩子良身后的马车上。
舅舅此来应当是最高统帅,怎还会有人坐马车?
何人随舅舅同行?
在陈铭不解的眼神中,马车帘子忽然掀开,从中走出一个幼小的身影。
看到这张脸,陈铭更疑惑了。
竟是荀道明!
舅舅从顺天城出发,身负重任,定是昼夜兼程赶往此处,怎会带荀道明过来?
这么小的孩子,岂不是成为队伍的拖累?
舅舅怎会如此糊涂?
荀道明下了马车,随韩子良一道走了过来。
“拜见陛下!”
陈铭被上官飞燕扶着下了马车。
“舅舅不必客气,您来的刚是时候。”
“今日我们受到秦王世子的追击,手中仅剩四千人,朕差点以为就要走不出去了!”
韩子良眼神落在陈兴身上,眸中寒光毕现。
“他们如今竟明目张胆行刺陛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陛下放心,神龙卫已到,这些个逆贼定是手到擒来,接下来您再也不必承受奔波之苦。”
“不知舅舅此来带了多少人?我观那陈兴手中也有两万人马,若是您带的人少,我们恐怕还要继续逃。”
“此次被楚沧海探知到朕的消息,他可真是下了血本。”
韩子良一挥手,笑着说道:
“陛下放心,足有五万人马,定能保您平安抵京。”
陈铭点点头,不再担心。
随后他转向荀道明,问道:“对了,荀道明怎会随您一同前来?”
“他还是个孩子,这么小就把他带到战场上……”
荀道明站在一旁,十分乖巧,一眼不眨的看着两人。
韩子良回禀,“臣此次能及时前来搭救,正是荀道明所为。”
陈铭来了兴趣,转身上下打量荀道明。
“哦?朕说呢,派往京城的人也不该这么快归来,且他们也不知我们之后的行踪。”
“竟是因为荀道明!”
“正是!两日前夜深时刻,丰阁老亲自带他前往臣府衙中。”
“他说夜观天象,紫微星忽然黯淡,而西方则有灾星靠近,预示陛下此行有殒身之灾。”
“想到陛下此行乃为楚沧海叛逆之事,正是祸起西南之地,又几日未曾收到消息,臣放心不下,立即率人连夜奔袭。”
“但臣又不知陛下身处何方,荀道明说是可以为臣指路,这才一路行至此处。”
“荀道明小小年纪,一身本事倒是颇为了不得。”
“若是没有他,臣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一切后果!”
陈铭一阵庆幸。
看来这道术果真玄妙,此次幸得荀道明相助。
也不知那位师父是何等风采,之后得派人相询才是。
这时副将气势昂扬的冲了回来。
“回禀陛下,将军,陈兴部下不堪一击,已为我们击退,是否继续追击?”
陈铭摆摆手,“穷寇莫追,再行不远便入皖南境界,仅凭五万人马拿不下他们,还是早些归京为妙。”
韩子良点点头,“陛下言之有理,收兵,归京!”
玄金大旗飘摇,众人踏上归途。
……
一日后,傍晚时分,在韩子良的护送下,陈铭顺利回到皇宫。
两人直接入了议事殿。
韩子良一路上早已有心相询,直到此刻才有机会问出口。
“不知陛下此去如何?”
“皖南那边局势可有何变化?之前传回消息,说是秦王已经公开拒降,他可真是胆大妄为!”
陈铭摇摇头,叹息道:
“楚沧海四处发展势力,凉州太守受其胁迫,不得不诈降,朕隐了身份去了之后,才助他夺回掌控权。”
“如今凉州可为内应,为我们传递消息。但朕在凉州赵家身份泄露,一路招致追杀,楚家派出十几万人马进行围剿。”
“幸亏凉州之外地势复杂,又多山林,朕才得以带领众人隐匿其中。”
“后来利用洹河和树脂设一巧计,才终于将追兵剿灭。”
“但朕太过自大,妄想拿下并州,却中了楚沧海的埋伏,损失一万五千人马,还差点被陈兴追击殒命。”
“若是仔细筹谋,说不得并州已尽入手中。”
这一番经历听来,颇有些有些心惊肉跳之感。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