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意气风发的队伍,陈铭也觉精神大振。
虽说自己手中仅有两万人马,但若能好好利用,未必不能获胜。
人少之时,打的就是灵活,像刚刚这样的大战,若是再来几场,便是他们有再多的人马,也经不得这样的消耗。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如今自己率两万人马在外,倒是可以孤注一掷。
身后之人在明,而自己在暗,只要稍加运用计谋,楚沧海的人手还不是任自己打!
不过该有的危机意识还是要有,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马失前蹄之故,当引以为戒。
如今身后追兵尚在,自己还是小心为上,保存实力,才能更好打击敌人。
陈铭立即起身,对众人下令:
“大家应当也歇息够了,身后尚有追兵,我们还需谨慎行事。”
“毕竟如今只有两万人马,就算楚家军队失力,他们手中也还有几倍于我们的人,保险起见,我们现在立即出发,向北走!”
玩闹归玩闹,真正到了这种紧要时节,众人都收起玩笑之意。
毕竟如今是在逃亡,路上还是遍布杀机!
林中所有东西收拾妥当,两万人马整齐划一,向北进发。
……
三日后,一路紧赶慢赶,众人终于走到了密林边缘。
北方密林而出,乃是一道横跨两岸的滔天巨河。
岸边涛声阵阵,和着身后林叶的簌簌声,共谱一曲,激荡心魂,让人跃跃欲试。
前路正如脚下波涛汹涌的河流,尚不明方向。
未到午时众人便已抵达此处,此刻炊烟袅袅而起,饭香飘逸,十分诱人。
陈铭收起手中的地图,笑意盈盈的走向队伍之中。
赵庭手持大铲,与周遭兄弟们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如今虽是逃往,众人却也过的十分自在。
“赵庭,午饭可好了?”
赵庭转过身,看到陈铭,笑着打趣道:
“还差些火候呢,陛下这么早就饿了?”
“您等着,待会好了先给您盛一碗!”
陈铭负手走近,朗笑连连。
“你这手艺在宫中倒是未曾展现,这般手艺,再回到宫中,只怕厨娘也要自愧不如!”
周围一众兵痞子立时笑作一团,纷纷应和。
陈铭眼神忽然落在做饭的锅下边,看清其中所用之物时,他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这是何物?”
却见锅下边并不是常用的木柴,而是一盆透明像水一般的东西,只不过有些粘稠,还散发出一种极为刺激的味道。
此刻正燃着幽蓝加红的火焰,锅中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
赵庭顺着陈铭的目光看去,浑不在意道:
“哦!陛下说的是下边这东西吧!”
“本来我们说要砍柴来做饭,有个兄弟说,这边的树皮中有一种树脂,他们家乡人常用来生火做饭的,十分耐用。”
“想着不必耗费大力气砍柴,我们就取了一点试了试。”
“嘿!没想到竟这么好用!”
说话间,赵庭将铲子递给旁边的人,重新从一旁倒出一点树脂,火折子一吹,往其上一放。
树脂竟轰然而起,一股灼热感从中传来。
“陛下您看,这玩意一点就着,可比柴火省力多了!”
说完赵庭又叹息一声。
“诶!不过这树只有此处密林才有,待咱们离开此处,又得另寻他法了!”
“对了,陛下,不知咱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连着这么长时间,中间未曾上战场,兄弟们手都痒痒了。”
后面的话陈铭却未曾听进去。
他眼神落在燃烧的树脂上,随即起身,面色严肃的吩咐道:
“赵庭,你去带人在多取些树脂过来,另外树皮也留着,越多越好。”
“对了,要尽快!”
看陈铭十分严肃的模样,赵庭心中一凛,看来刚刚的话不用回答了,陛下肯定又有安排了!
赵庭立即带人去搜刮树脂。
陈铭随后走向河边,又吩咐道:“廖云涛,着人制船,待赵庭收拾妥当,我们便准备渡河。”
廖云涛眼神落在前方汹涌的河水上,心有忧思。
“陛下,这河水汹涌,河岸如此宽阔,若是渡河,恐需一段时间。”
“这期间若是后方的人追过来,河岸一望无际,立时就能发现我们,到时候我们岂不是成了活靶子?”
“陛下是否考虑一下其他的路线?”
陈铭摆了摆手,笑的一脸神秘,只望向前方的大河。
“无妨,正怕他们不来!”
“无需过虑,走吧,午饭应当是好了。”
“待用过饭后,咱们便准备渡河。”
午饭过后,赵庭也收拾妥当,带着树脂和树皮满载而归。
“登船!”
陈铭下了命,所有人依命而行。
直等到所有人登船,陈铭才唤来赵庭,将先前的树脂和树皮一同丢到水中。
廖云涛在一旁看着陈铭的行为,却始终不解这是何意。
而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