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这些守卫吓得屁滚尿流,陈铭眸中满是惊异,转头看向上官飞手中的令牌。
以自己的身份,在凉州说不得都要被马上抓走。
强龙不压地头蛇,尽管自己位高权重,可如今到了凉州,也不得不暂时夹起尾巴做人。
可上官飞竟然一枚玉牌便能将人吓跑,陈铭心中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上官飞收起玉牌和名帖,转向身后几人。
吴昶立时挤上前来,满是好奇的问道:
“上官小弟,你这是什么玉牌?竟然这么管用,连这些官兵都能吓跑。”
上官飞拿出玉牌,递向吴昶。
吴昶虽好奇,但他第一时间便转给了陈铭。
“爷,您看看,这是什么玉牌,没想到上官小弟这么厉害!”
陈铭接过玉牌。
玉牌以黄玉雕刻而成,周围以一圈金丝做装饰,中间雕刻而成一个“赵”字。
入手温润,泛着莹莹光泽,甚是不凡。
莫非这玉牌与赵家有关?
看那些守卫的反应,难不成这玉牌象征的身份很是厉害?
陈铭抬头,满是疑问的看向上官飞。
几人又重新坐回刚刚的案桌旁。
陈铭将玉牌递还。
上官飞接过玉牌,这才娓娓道来。
“这玉牌正是赵家的玉牌,我手中正好有一枚,用来唬一下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家在凉州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官兵们一看见就吓成这样?”陈铭不解,对凉州具体情况也不甚熟悉,出声询问。
“您有所不知,这凉州,正是赵家的地盘。”
“他们盘踞凉州多年,非一般人可以撼动,连太守大人都要对他们礼让三分,更何况是城中的守卫。”
“赵家多年来在凉州周围经营商铺,遍及各行各业,手中掌控着凉州的命脉,百姓们无一不知。”
“对赵家的人,他们向来是能避则避,尽量不与赵家产生矛盾。”
陈铭心中有些了然。
原来又是盘踞一方的世家。
泗水陈家之时,陈铭便曾经体会过世家之祸,说是只手遮天也不要为过,没想到凉州竟还有个赵家。
看来此行任务艰巨,不仅要捉拿楚沧海,还要打探一下这个赵家。
见陈铭沉默不语,上官飞低头认错:
“怪我不好,不该擅自招惹他们,引来注意。”
陈铭脑海中又多了一项任务,此刻倒也不在乎先前上官飞做了什么。
毕竟最后也没有暴露,没有形成什么恶劣后果,陈铭便不过多苛责。
陈铭向上官飞摆摆手,“无妨,所幸最后无事!”
见状,上官飞闭了嘴,知晓陛下这是又陷入了沉思,正在想事情。
众人也不敢贸然打断陈铭的思绪,不过白日里奔波了一天,此事都有些困顿,巴不得早些上楼歇息。
陈铭思索片刻,也未曾理出什么头绪。
于是他转身向楼上走去。
赵庭连忙上前为陈铭引路,而周围人也算是松了口气,纷纷领了钥匙往各自房间行去。
二楼可直接通向后院,后院另有一片天地,园中一颗巨大的石榴树,撒下一片阴影。
陈铭穿过楼道,走向尽头处的一道房间。
赵庭连同两名护卫,则是歇在隔壁。
……
深夜,陈铭将今日之事几番思索,脑子却越来越兴奋,完全睡不着。
索性起身打开门漫步而出。
转过楼道,陈铭身影一滞,转头看向院中。
朦胧的月色之下,院中巨大的石榴树在树下形成斑驳的阴影。
三人合抱粗细的树干旁,一块巨石横卧一旁。
此刻正有一人坐于其上,仰首望天,背影中透着几分潇洒不羁。
陈铭嘴角弯起,顺着楼梯而下,走向这道身影。
听到身后又动静,那人转过身来。
正是上官飞!
见陈铭走来,上官飞连忙起身。
陈铭朝他摆摆手,上前坐在巨石另一边。
“坐吧!”
上官飞也不客气,坐在陈铭对面。
陈铭目光落在上官飞面庞。
莹白的面庞,明朗张扬的棱角,月色下却添了几分柔和,周身也沐浴在月泽之下,显的安静而美好。
这样一位小将,放在人群中也就是长得俊美些。
却不曾想竟是个身怀功夫,同时又深谙兵法的人。
不过如此厉害的人,如今可是大夏的骠骑将军!
想到此处,陈铭露出一丝笑意。
“怎的半夜也不睡觉?”
上官飞叹了口气,惆怅的看着天空。
“初到此地,晚上有些失眠,索性下来坐一会。”
“您呢,是在为这边的事情犯愁吗?”
陈铭转身就着大石块斜着躺下,同样仰头看向上方的月色。
“其实也还好,初到凉州,当然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也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此间事务一日不处理完毕,便一日不能安睡。”
“毕竟如今形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