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陈铭眸光瞬间沉了下来。
好一个无心插柳!
楚沧海纵横朝中多年,手下盘根错节,像十诫一样的人,不知有多少!
若想在顺天城生乱,真是防不胜防。
此次不过是因为有舅舅的神龙卫日夜巡守,其他人没有可乘之机。
唯有佛寺,成为漏网之鱼,这才得逞。
但舅舅身为将军,此次乃是因为登基之事,不得不全副心思放在京中守卫上。
然南楚祸患,边疆征战才是舅舅的主战场,他不可能一直在京中。
有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若不早日解决楚沧海,还不知要生出多少祸事来!
禀报完,赵庭便带人下去。
陈铭一时惆怅难解,心中异常烦闷。
“韩仓,出宫!”
陈铭直接带着韩仓出了宫,准备去找曹富贵解解闷。
自从当了皇帝,陈铭越发感觉身上的担子太重。
想当初,天天和曹富贵混迹在各大青楼的日子,真是令人怀念。
行至百纳河畔,就看到对面走来一个摇着金丝折扇,行迹猥琐的男子。
不是曹富贵又是谁?
曹富贵满腹心思尽在河道中央,连陈铭走过来都没注意到。
陈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百纳河上一艘艘巨型画舫停在水面,最近的一艘画舫上正有两姐妹靠在船边。
两人纤纤若扶柳,说话间绽出一抹笑,姿态明媚,极为漂亮。
曹富贵双眼都看直了。
陈铭折扇在他眼前飘过。
曹富贵颇不耐烦,一把挥开。
“谁敢挡小爷看美人?”
“曹兄!”
陈铭伴着笑意的声音在曹富贵耳边响起。
曹富贵猛然转过身来,一看面前人,立时满脸笑意:
“陛下!您怎么有空出来?”
陈铭收了扇子,眉间略有愁色。
曹富贵瞬间明了。
“陛下这是又有烦心事了吧!”
说完他眼珠滴溜溜一转,看向前方的画舫,嬉笑道:
“正好,我今日带您去画舫听曲,走走走!”
不由分说,他便拉着陈铭向画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