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铭所言,这住持牵连甚大,还需捉拿归案才行。
但谢兴言沉思半晌,却也是愁眉苦脸。
“难道谢丞相也没有可行的办法吗?”
陈铭语调中仍有一丝期待,盼着谢兴言能有切实可行的办法。
“陛下有所不知,这佛教皆是以灵隐寺为首,凡是佛教中人,皆由灵隐寺处置。”
“寺中和尚犯了罪,朝廷根本没有过问的权利,一切都交由灵隐寺裁决。”
陈铭眉头紧皱,怒火在心头灼烧。
“小小的灵隐寺,竟然还能掌握生杀大权,这与一个小朝廷有什么区别?”
“历朝历代的帝王竟然都能放任他们不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夏之内,竟还有帝王管不得的事?”
“简直岂有此理!”
陈铭已经到达盛怒的边缘,谢兴言连忙起身,俯首劝解:
“陛下息怒,日照寺住持轻易动不得。”
“若是当真将他捉拿归案,为灵隐寺所知晓,他们或将利用天下百姓悠悠众口,届时陛下恐骑虎难下。”
陈铭愤愤的向桌上砸了一拳。
“朕知晓厉害,不会妄动的。”
“不过这佛教牵连甚广,总有一天,朕得削削他们的权势。”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有这佛教在,陈铭总感觉头顶时时刻刻悬着一把刀。
这次的十诫之事,就是个很好的教训。
宗教这把利器,总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不过其他宗教势弱,想与佛教相抗衡,只怕远远不够。
但若是有朝廷的支持,那可就不一样了!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这道教,倒是可以再试试。
见陈铭陷入沉思,不再执着于抓住持一事,谢兴言也算松了口气。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眼下却没有心思再分神,陈铭只得敛了神思,同谢兴言讨论起登基事宜。
就在这时,韩仓忽然进门禀报:
“陛下,城外的侍卫们传消息来,说是许多王爷马上就到京城了。”
两人登基大典的事也讨论的差不多,转眼便随即便起身。
“谢丞相!”
“臣在!”
“随朕一道去接人吧!”
“是!”
“韩仓,他们从哪个城门入城?”
“回禀陛下,是西城门。”
陈铭甩开袖子,率先走出门去。
谢兴言与韩仓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后,在陈铭的带领下,一些内阁大臣和侍卫们跟随在后,浩浩荡荡的行至西城门。
巨大的城门在侍卫们的控制下,沉重的落下,荡起一道巨大的烟尘。
巳时二刻的太阳,从众人头顶斜射过去,在地上落下一道道阴影。
陈铭坐在马车中,撩起帘子看向远方。
城外的林子中不时有鸟鸣声响起,放眼望去,未曾有一丝动静。
“韩仓,他们何时抵达?”
韩仓站在马车外,同众位大臣一般,已经是满头大汗。
此刻他真想将传信的人暴揍一顿。
这么大的太阳竟然让大家在烈日下等着。
“陛下恕罪,奴才再去问问。”
说完他便立刻转向一边的侍卫,低声询问。
侍卫连忙一路跑到城墙上,向远处眺望。
就在这时,城外林子中的鸟鸣声忽然消失。
众人抬眼看向远处的蓝天,一群飞鸟惊起,四散飞开。
扑腾的翅膀带动气流,林子中传来一阵树叶沙沙的声响。
紧接着,只见远方烟尘四起,一阵巨大的马蹄声响起。
率先有一名侍卫骑马冲了进来。
远远便喊道:
“开城门,迎接王爷!”
哪知纵马走进了才看到城门内早已列好的阵仗。
棕马嘶鸣一声,侍卫紧紧拉住马缰,进城数丈之远停下,堪堪停在众人车辇之前。
见到这阵仗,在看向中央的马车,侍卫连忙下马,跪倒在地。
“见过陛下!”
陈铭略一挥手,韩仓正色,昂首挺胸说道:
“起!”
侍卫起身后还待再说,陈铭直接摆手让他站至一旁。
不必侍卫多说,后方已经出现大队人马的身影。
远远便见几个十分华丽的马车,马车左右掀开帘子,车中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陈铭抬眼看向最中间那马车。
马车上雕刻精良,连前方的帷帐也是以最上品的蚕丝所制,十分轻柔。
周围几辆马车,皆是以此马车为首,不时的向中间的马车探头说话。
终于入了城,车夫们见到前方的大阵仗,连忙将马车停下。
侍卫们小心翼翼的将帘子掀开,恭迎众人下车。
五六辆马车上的人相继下来。
众人左右招呼之后,拂袖正衣,恭恭敬敬的走向陈铭的马车。
随后拂袖跪地,深深的行一大礼。
“见过陛下!恭贺陛下荣登大宝!”
“平身!”
“众位辛苦,宫中早已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