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代替小童扶着阿勒玛斯,皱眉问道:
“怎么不在屋中休息?你身体还没好,加重伤势怎么办?”
阿勒玛斯“嘶”的一声,伸手扶向肚子。
韩仓连忙将一旁的石墩子擦干净,请阿勒玛斯坐到一边来。
陈铭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坐下。
对面的官兵们骤然见到如此级别的美女,早已看红了眼,口中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前方的小兵擦了把口水,说道:
“老大,这姑娘不错呀,这小腰一只手都能掐住,咱们县太爷可是最喜欢这一号的!”
旁边人连声附和:
“对对对,若是带回去,一准能当县太爷的十六姨娘!”
“把她带回去,到时候还怕得不到县太爷的赏吗?”
领头人目露垂涎,指着阿勒玛斯说道:
“虽说这人看起来有点虚弱,不过当真是好相貌,要是县太爷不要,我自己带回家做老婆也不错啊!”
说完一群人哄堂大笑,一个个色眯眯的看向阿勒玛斯。
阿勒玛斯只是身上受伤,耳朵却还未聋,哪里能忍受这些人的污言秽语?
那人说完,她一着急,当即就要起身,怒道:
“你算哪根葱?也敢对本公主评头论足?”
话音未落,小腹上的伤又让她疼弯了腰。
陈铭赶紧扶着阿勒玛斯坐下,抚了抚她的背,同时冷眼看向刚刚说话之人,厉声喊了一句:
“赵庭!”
赵庭早就看不过这些人,不过早先的经验让他不敢轻易出手。
得到陈铭的命令,赵庭目绽冷光,毫不犹豫的便将手中的刀朝着官兵领头人掷过去。
刹那间,寒光闪烁!
领头人也是有些功夫傍身的,见势不妙,立即闪身向一旁躲过去。
饶是如此,也晚了半步,刀刃侧着他的颈子飞过去。
顿时鲜血四溅,喷射在旁边人的脸上。
领头人又惊又怒,伸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对身后的人怒喝道:
“都上,拿下这小子,老子今天定要将他剥皮抽筋!”
所有人都被喷射的鲜血激出了血性,提刀冲向赵庭。
赵庭步履从容,抬起一脚踹向最先冲过来的人,手臂一晃便夺下他手中的刀。
身后的六人也加入战局。
陈铭只朝赵庭看了一眼,就转头看着阿勒玛斯,见她愁眉紧锁,蹲在一旁,说道:
“放心吧,我让赵庭帮你教训他们!”
“你身体怎么样了?”
阿勒玛斯摸向小腹的伤口,看着陈铭,说道:
“我无碍,有些疼而已,那些刺客如何了?你可有受伤?”
陈铭叹了口气,一脸心疼的看着阿勒玛斯。
“我没事,只是你啊,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了。”
“那些刺客我已经派了郑为光搜捕,问题不大。”
“倒是你,好好歇着才是。”
阿勒玛斯惨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
“我才不是那么软弱的花瓶,不就是个刀伤吗,还死不了,放心!”
陈铭看着阿勒玛斯虚弱的面庞,欲言又止,心中暗暗企望那神医尽快归来。
这时赵庭走上前来,对陈铭说道:
“爷,都已收拾妥当。”
听到赵庭回话,陈铭向前看去。
所有官兵和家丁们被打得七零八落,躺倒在地,只能发出欸哟声。
陈铭眸光泛着寒气,冷冷说道:
“将这些人全部绑起来!”
“是,爷!”
赵庭抱拳退后,将脚下的人踹向一处。
其余几人拿了绳子上前,把这些人五人一组,绑作一团。
随后赵庭将领头人单独绑住,带到陈铭面前。
领头人不服气,挣扎着大喊道:
“敢对我们出手,你们等着,县令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赵庭一脚踹在他的膝弯,刀横在他颈间,斥责道,“老实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领头人这才憋住怒火,闷不做声。
老伯起身,看向这些被羁押的官兵,走到陈铭身边。
感觉到动静,陈铭看了一眼老农,又转向脚下人,居高临下,沉声问道:
“为何无缘无故对老伯出手?作为官兵,怎可随意出手伤民?”
领头人感觉到脖子上冷冷的刀,不情不愿的回道:
“这老头儿欠了地税不交,我们不过是依法办事而已!”
老农指着他鼻子骂道:
“老头子早已交了自己的五成税款,你们贪得无厌,总共就这么点粮食,哪还有多余的?”
领头人立刻反驳:
“五成的税款哪够?县令大人拿完刘老爷还要拿呢?”
“你交的那点银子,连我们底下这些人都喂不饱,不再交点,怎么跟县令大人交代?”
陈铭反问道:“朝廷明明规定的税款是五成,谁允许你们多收的?”
“更何况那刘老爷算什么人,凭什么克扣大家的税款?”
领头人一脸无所畏惧,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