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陈铭立于朝堂,听众臣讨论朝中事宜。
各部的人员就任调动,在谢兴言的安排下,已经全然妥当。
由于近日朝中也无甚大事,众位大臣协商便足以解决。
陈铭全程只站在一旁倾听,倒是完全没插嘴。
如此看来,换人之后,效率倒是奇高。
今日朝中事宜,仅仅两刻钟的时间便已完全结束。
众位大臣向陈铭行礼后便依次退去。
唯留谢兴言,摸着一把山羊胡,笑的合不拢嘴,走向陈铭。
“王爷,你果真没看错人,科举出来的这些,果真不同以往,是有些新鲜法子,还特别实用。”
“眼下朝中已基本稳定,虽说他们还是新手,有些小问题,不过我相信,假以时日,定然是一个全新的朝堂。”
“我大夏,复兴有望啊!”
陈铭倒是无甚反应,语气平平平的说道:
“那就好,能选到这些人,也是他们自己有本事,本王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机会罢了。”
谢兴言却不认同陈铭的话,连忙对陈铭说道:
“诶!王爷不必过谦,科举的那些好法子可全是你提出来的,要说这功劳啊,你得占个大头!”
对谢兴言的话,陈铭却不怎么上心。
因为还有一件大事压在心头。
陈铭向谢兴言道别:“谢丞相,本王还要带人再找一下母妃,先失陪了。”
谢兴言朗笑两声:“去吧去吧!”
陈铭转身出了大殿。
留下谢兴言,满面红光,一脸笑意的看着陈铭的背影。
陈铭顾不得这些,再次带人在宫中一寸寸的搜索。
自回京以来,便再未见过母亲的身影。
这几日陈铭每天带人在宫中搜索,生怕漏了哪些地方。
然而一连几日却是毫无所获。
陈铭带人进入母亲所在的荣云宫。
屋中一切东西都完好无损,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
母亲绝对不会自己向外逃。
若是被人强行带走,便绝对不会是眼前这样整齐的样子。
若不是被人强行带走,那应当是熟人,是母亲不会有防备的人。
这几日还将宫中的太监宫女全部问了一遍,竟也无一人曾见过母亲。
一个大活人,还能在宫中消失了不成?
城中倒是也吩咐了人进行探查,然而顺天城这么大,藏一个人真是易如反掌。
几日以来,陈铭派手下的所有人在城中查探访问,竟是丝毫踪迹也没找到!
他坐在桌边,双眉紧皱,眼睛紧紧的盯着手中的茶,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这时忽然郑为光急匆匆的从殿外冲了进来。
他径直走向陈铭身旁,双手呈上一封信。
陈铭接过信,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不过他很快将信拆开来。
身旁郑为光说道:
“城中值守的兄弟,去街上吃饭的时候,没留意,忽然被人塞了这封信。”
“没想到竟是写给王爷的,他们不敢耽搁,马上将信送给了卑职。”
“卑职知晓其重要性,马不停蹄的赶进宫。”
说完后,郑为光看向陈铭。
就见陈铭面色转黑,一双手将信纸捏的变了形,沉着声音说了句:
“楚沧海!”
郑为光心中一惊。
难道这信是楚沧海写给王爷的?
观王爷这样子,难不成是与韩贵妃有关?
若是楚沧海,还真有这个可能!
悄无声息将韩贵妃运出宫,再解决掉宫中的人手,倒是可以一点痕迹不留。
不过不知他写信给王爷是想做什么?
郑为光问了声:“可是这信有不妥?”
陈铭冷哼一声,将信扔给郑为光,然后起身站在窗前。
郑为光看着手中的信,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这楚沧海竟以韩贵妃性命相要挟,妄想让王爷放过二皇子和楚青莲!
二皇子那可是谋反大罪,怎么能轻易放过?
但是韩贵妃在他手里,王爷这是骑虎难下,两相为难啊。
这可如何是好?
更过分的是,楚沧海竟然让王爷亲自去城外的伍安谷相见!
这明显是设计好的圈套,就等着王爷上钩呢!
郑为光连忙走到陈铭身后,劝阻道:
“王爷,您可不能去啊!”
陈铭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说道:
“你先下去吧,本王好好想想。”
见陈铭如此坚决,郑为光也不好再多说,抱拳行礼后退至殿外,为陈铭拉上了门。
……
直至夜色稍浓,逍遥王府中传来一阵争吵声。
会客厅中,陈铭端着茶坐在桌前。
一旁谢兴言与韩墨气的满脸通红,白胡子直翘。
而苏摩与任城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也是满脸忧愁,不过二人并未说话。
谢兴言指着陈铭大声说道:
“糊涂,你真是糊涂啊!那楚沧海岂是个好相与的?”
“既然是他提出的要你去伍安谷,他能没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