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一路气势汹汹的冲向皇宫。
到达勤政殿之前,门口的侍卫立刻出剑阻拦。
陈铭心中只有一个为母亲洗刷冤屈的执念,哪管身前有人横加阻拦,径直拨开侍卫的刀剑,就要冲向殿内。
然而一步跨出,身后押送陈滨的人却是被阻在了外面。
殿门口的侍卫碍于陈铭的身份不好出手,然而对于身后的一行人,却是丝毫不客气,刀剑直接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陈铭见状,冷冷一笑,直接回身拖起有如丧家之犬的陈滨,径直闯进殿内。
大殿内众臣正讨论的热烈,对崇武帝提出的商行大整治一阵拍马,哪曾想忽的自殿门口传来一阵哀嚎声。
转瞬就见九皇子拖着一滩烂泥进入殿中。
见状,崇武帝一脸阴沉的盯着陈铭。
紧接着就有大臣出口指责:
“九殿下都已经就任兵部左侍郎了,怎的行事还是如此冒失?”
“这金銮殿如此神圣之地,岂容你乱闯!”
说完,他又转向崇武帝,俯身开口道:
“还望陛下能惩处九皇子,如此行为,实在是有失体统,不能被九殿下带坏了我大夏的风气啊!”
崇武帝皱眉看向陈铭,正待开口训斥,忽见陈铭漠然说道:
“陈滨,你老实交代,到底是如何陷害我母亲的?”
陈滨仰起头,愤恨的目光看向陈铭,一脸坚定的开口道:
“本世子不知你在说什么!”
两句话落在众臣耳中,这才反应过来,地上的人竟然是西河王世子!
他怎会被九皇子带到宫中来?
看这架势,还是九皇子重伤了世子,眼前这可是西河王世子,万一出什么事,朝廷可没法子向西河王交代!
立时众臣矛头直指陈铭,开口道:
“九殿下,你简直是无法无天,这西河王世子岂是你能随意动手的?”
“如此行径,待西河王进宫,九殿下可记得一人做事一人当,莫要连累我大夏子民。”
距离陈滨较近的一名臣子,近距离看到陈滨的惨状,当即跪地对崇武帝说道:
“臣恳请陛下马上宣御医为世子诊治。”
地上的陈滨听闻此言,挣扎着身体,撑着鼻青脸肿的样子看向崇武帝,大恸道:
“陛下,臣冤枉啊,九殿下实在是欺人太甚,臣都快被他打死了。”
“求陛下为臣做主啊!”
这一言一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楚沧海连忙上前一步,行礼道:
“望陛下严惩九殿下,还世子一个公道啊!”
崇武帝看向地上立于一旁的陈铭,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以及一丝失望。
本以为上一次的沙盘比赛,老九的表现大出意料,还以为他是个可造之材。
没想到不过几日时间,竟又故态复萌!
想到其他的几个儿子,崇武帝重重的叹了口气,就打算开口惩治陈铭。
然而这时忽听一道沉稳如松的声音传来,崇武帝抬头看向说话之人,竟是谢兴言。
“还望陛下三思,九殿下的一言一行臣皆看在眼中,九殿下定非如此莽撞之人。”
“殿下行如此非常手段,只怕是逼不得已,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臣相信,此举定非他本意,还望陛下宽恕九殿下,且听他一言。”
一言落下,旁边的韩子良亦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陛下息怒,臣也觉得,该听九殿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
说完韩子良朝着陈铭使了个眼色。
上首的崇武帝听了这两番话,心上的怒火稍稍熄灭了一些。
无论是谢兴言还是韩子良,都是重臣中的重臣,不可轻易忽视。
崇武帝顿了一瞬,而后看向陈铭。
陈铭看了看脚下瑟缩着的陈滨,而后又看向韩子良。
温暖的目光照在自己身上,陈铭的心境安定了不少。
舅舅就是自己坚实的后盾!
就算将事情闹大,他也不怕!
随即,陈铭抬起头,看向崇武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而后一脸沉痛的说道:
“父皇,儿臣今日才得知,母妃是为人陷害,没能早日为母妃脱罪,儿臣愧为人子。”
听闻韩婕妤的名字,崇武帝微微眯起眼睛,双眸紧盯着陈铭。
“你说吧。”
简单的三个字,顿时让大殿中的气压低了下来,众大臣将头埋的更低。
这可是帝王家事,谁敢胡言乱语。
之前已经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这九皇子还嫌不够丢人吗?
站在中央的臣子连忙往后挪了挪,生怕会连累自己!
陈铭丝毫不惧,反而挺直了脊背,伸手指向地上的陈滨。
“父皇,便是这陈滨,用薛启的妹妹相要挟,让薛启承认与母妃私通。”
“可恨母妃有口难辩,难以自证清白!”
“儿臣第一时间得知,便去寻了陈滨,哪想他竟还不肯承认。”
“想到母妃所受的诘难,心中气不过,这才动了手,实在是没控制住,就因为他,母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