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曹富贵的自我感觉是真的好。
陈铭干笑一声,“额,曹兄,你会不会……感觉错了?”
“怎么可能!陈兄你仔细看,虽然她现在装作冷冰冰的样子,实际上,这小娘们在偷偷看我!”
“我的感觉不会错,她就是喜欢我,只不过碍于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意思直说罢了,待为兄去找她喝杯酒,她定会倾心于我!”
曹富贵笑的十分放荡,仿佛已经将美娇娘抱在了怀里。
“确实!曹兄说的有道理!”陈铭坏坏一笑,旋即郑重道:“小弟等你的好消息!”
曹富贵闻言,咧嘴一笑。
“为兄去也!”
说完,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谢雨薇走了过去。
陈铭捂着脸,希望待会谢雨薇给他留几分面子。
隔了有一段距离,陈铭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看到,曹富贵得意洋洋的跟谢雨薇说了几句话,随后,谢雨薇拎起酒杯,毫不犹豫泼在了他的脸上。
见状,陈铭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不一会,曹富贵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
陈铭斜眼瞥了他一眼,笑道:“曹兄此行不太顺利,莫不是那小娘子变了心?”
曹富贵尴尬的笑了笑:“为兄去找她,奈何谢姑娘还是羞涩不已,再给她些时间吧。”
陈铭强忍笑意:“也是,女儿家的脸皮薄。”
看曹富贵心情低落,他也不再调笑。
又过一会,天彻底黑下来。
聚集于后院的士子也越来越多,诗会即将开始。
“明日便是中元盛节,多么美好的时候,咱们让九公子作诗一首,如何?”
不知是谁,第一个提出让陈铭作诗。
话音落下现场就响起阵阵掌声。
“九公子,来一首吧,这么多人胸中墨水加起来,都不及你之一二,让我们也开开眼!”
又有人起哄凑热闹,热烈的气氛铺张开来,陈铭也来了兴致。
“好,那我就来一首!”
陈铭淡然一笑,刚准备再来首千古绝诗涨涨脸,突然,密集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定睛一看,两名老者携带者五六个青年,走了过来。
当先一人正是谢太师!
在他旁边,胡须泛白,眉目看起来有些威严的老者,应当是白鹿书院的院长陈星河。
几人刚走进来,就彻底点燃了气氛。
谢兴言与陈星河,是当之无愧的大夏文坛泰斗!
今天这场诗会,很多人也是奔着他们来的。
“各位继续,千万别被我们影响了。”
谢兴言笑呵呵看向陈星河:“咱们来的正是时候,这不,九公子要大展身手了!”
“他便是九公子?”
陈星河老脸沉重,眉头也皱了起来。
陈铭不禁腹诽,老子又没得罪你,这是个什么表情。
“不错,近日来的两首绝句,便出自他手,不得不说,英雄出少年啊!”
谢兴言感叹一句,在场的人估计只有他对陈铭的了解最为深刻。
文才,诗才,治国之才,堪称全能!
“我看,也不过如此!”
陈星河冷哼一声,径直朝安排好的太师椅走过去。
娘的!
陈铭心头不悦,这老头怎么回事,张口闭口的针对自己。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面前,又有一道带着很强敌意的目光,盯着自己。
是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长相十分英俊。
“这老东西脾气就这样,你别计较。”
谢兴言尴尬的替陈星河解释一句,也有些奇怪。
作为白鹿书院的院长,陈星河的品行与学识,都是人中翘楚,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也从不会胡乱发泄。
怎的突然那对陈铭有这么深的意见。
“你不是要作诗么,赶快开始吧,我可有点等不及了!”
谢兴言回到座位,连忙岔开话题。
再说下去,陈星河的牛脾气难免要得罪陈铭,他可是知道这位祖宗不好惹。
“且慢,学生有话要说!”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出现。
方才那个面容白净的书生,走了出来,朝着谢兴言拱手一礼。
“中元盛节,本是歌舞升平,同欢同乐的时候,可是,我们之中却有一匹害群之马,抄他人之诗,引以为己用。”
“此次诗会关系重大,学生认为,应当把他踢出去!”
言毕,众人议论纷纷。
文人最讲究风骨,盗用别人的诗词文章,最是令人不齿。
今天这么郑重的场面,绝对容不得这种污秽存在!
谢兴言也是面色凝重,追问道:“子陵所说之人是谁?你且将他说出来,老夫为你做主!”
“他就是被誉为文坛新星的九公子!那两首诗,都是他窃用我的!”
徐子陵言之凿凿,说的十分恳切,一瞬间就引起轩然大波。
身为顺天四大才子之首,他的威望和信用,比陈铭强得多。
“口说无凭,子陵你可有证据?”
兹事体大,谢兴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