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微风都带着一股燥热。
屋外有蝉鸣、蛙叫声此起彼伏。
刘勇大咧咧的躺在牛棚里的干草上,打着鼾。
大黄棕色的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光。
“村长说了,这次要是能把刘义打的这些猎物偷走的话,除了山鹿给村长留下之外,其他的都是我们的。”
黑夜里,有两个人躲在院外的墙角处,小声的嘀咕着。
“我们动手偷的,但是村长却要拿大头。”
其中一个显然有些不服,于是抱怨道。
另一个猛地拍了拍此人的脑袋,小声的喝骂道:“你脑子进水了?要是出事了,是村长帮我们扛,不然的话你偷了东西,被报官了,遭殃的还是你。”
“还是柱子哥聪明。”
被骂的人倒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恭维了一句。
“那可不是嘛,你柱子哥要是不聪明,能当你大哥?”
柱子哥得意洋洋道。
“我已经问过人了,刘义家没有养狗,院墙也不高,很容易就能翻进去,等会你先翻进去,我在外面给你望风。”
刘铁柱小小的眼睛里透着狡黠。
他这话倒是没骗刘二狗,但是翻墙进院子始终有风险,但是他在院子外就没有任何风险,大不了他先跑就是了。
刘二狗却是不干,他说道:“那不行,柱子哥你不进去,那我也不进去。”
“万一被刘义发现了,我被打死刘义都没事。”
他们这些混混,对朝廷的一些律法倒是清楚。
硬闯民宅者,打死不论!
“刘义一个酸书生,打得过你?”
刘铁柱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我不管,反正要进去你铁柱先进去。”
刘二狗也不听刘铁柱的话,嘴里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
刘铁柱无奈,只得道:“那行,我先进去,你跟在我身后就行。”
刘二狗这才应道。
刘铁柱小心翼翼的翻过院墙,轻手轻脚的落在松软的泥土上。
“二狗,我有夜盲症,看不清东西,你帮我看看,那些野味到底放在哪里。”
刘二狗紧跟着刘铁柱落下,听见刘铁柱的话,翻了个白眼,只是黑夜里,刘铁柱看不清楚。
“柱子哥,我也有夜盲症,但是你没听见呼噜声吗?肯定是刘义那小子担心猎物被偷,所以守着猎物睡觉的。”
刘二狗暗暗鄙夷着刘铁柱。
刘铁柱侧耳一听,果然听见院子东北角哪个地方有憨声和野鸡‘咯咯’的叫声。
“没错,就是在那个位置,跟我过去。”
刘铁柱蹑手蹑脚带着刘二狗朝着牛棚的位置走去。
大黄眼睛死死的盯着刘铁柱的位置,龇牙咧嘴,肌肉紧紧绷起。
大黄并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像是一条毒蛇,暗暗蛰伏在阴暗处,等待着致命一击。
随着刘铁柱二人的位置离牛棚越来越近,大黄脊背弓起,涎水顺着嘴角直淌。
当二人的位置已经进入大黄的进攻范围时,大黄犹如弓箭般猛地扑出,一下子扑倒了最前面的刘铁柱。
刘铁柱痛呼,此时他也忍不住疼痛,怒骂道:“二狗,你赶快把这条死狗给我打死。”
刘二狗怔了一下,正想上前帮忙时,刘勇也被声音惊醒,借着朦胧的月色,刘勇看见大黄扑倒了一个人,而另一个正从地上捡起石头,想砸大黄时。
刘勇眼睛‘唰’的一下红了,一个健步冲上前去,猛地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举起石头的刘二狗身上。
刘二狗‘哎哟’一声,被这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到眼眶,巨力让刘二狗脑袋都跟着嗡嗡作响。
“妈拉个巴子的,小毛贼还敢来义大哥家里偷俺们上山打下的猎物?看老子不打死你们!”
刘勇还等着钱结婚呢,这些人居然敢上门偷东西,他当然忍不了。
院子里的动静把刘义也给惊醒。
刘义猛地坐起身子,正准备穿上衣服向院中走去,却见到苏雨柔也被惊醒,正恐惧的看着院子的方向。
刘义安慰苏雨柔道:“娘子放心,不过是两个小毛贼罢了,外面有刘勇在,你放心便是。”
听见刘义的话,苏雨柔这才定下心来,起身帮着刘义穿衣。
刘义大步走出房门,来到院中。
大黄坐在刘勇旁边,欢快的摇着尾巴,狗嘴边上还带着些许血液。
不过这不是大黄的血液,而是刘铁柱身上的血。
“阿勇,怎么回事?”
刘义看着被刘勇绑起来的两人,问道。
刘勇恨恨的说道:“义大哥,这两人是村子里有名的泼皮,平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经常去周寡妇家里,没想到现在居然打到义大哥你头上了。”
刘义眯着眼睛看着被绑的两人,其中一个鼻青脸肿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了,另一个人刘义认识,叫刘铁柱,住在村东面,正是有名的泼皮。
“刘铁柱,你们是谁派来的?”
刘义走上前去,一脚踹翻刘二狗,半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刘铁柱。
刘铁柱眼睛一转,他肯定不能供出村长,否则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