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刑狱司被突袭,那个鱼惜的确是不见了。
申屠稷言明那鱼惜可能是北朝那边的人,金听鱼也认为她应当是个重要人物。
循着踪迹追查,没想到在城郊的山里发现了鱼惜。
她当时腹部扎了一把刀流了很多血,脉象微弱已经不行了。
重要的是她身上的衣裙始终没换,被关在刑狱司的日子里她也都穿着。
这会儿那鎏金的裙子都是血,脸又惨白惨白的,那一种濒死的破碎感真是触目惊心。
火把的光照着她,她就躺在枯萎和新生的草枝之间。
“你身上的衣裙到底从哪儿来的?”金听鱼蹲在她旁边问。
鱼惜说不出话,眼睛却慢慢的转动最后落在了身处昏暗之处的傅元筱身上。
被盯住的人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保持不变。
鱼惜张了张嘴,只发出几声类似于溺水一样的呜咽之后就咽气了。
金听鱼站起身,吩咐人把尸体收了,他随后走过来。
“皇上所料果然不假,这鱼惜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只不过是北朝人做出的假象,让我们都以为她很重要。”
“城中有北朝细作的据点,朕将地点告诉你们,但先暂时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盯紧了便可,用不了多久大鱼会自动过来的。”
“是。”
金听鱼领命,将申屠稷告知的地点一一记下,便带着人先走了。
他没有疑惑申屠稷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傅元筱在旁边眼睛睁得大大的。
按着书中节奏暴君现在是不知道的呀,他是后期跟北朝明争暗斗时查到了那些奸细在盛京的据点。
跟偷鸟蛋似得一窝给端了!
可是当下什么情况?他原来都是知道的!
“看着朕做什么?”
“皇上好厉害,任何对南晋不利的宵小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又拍马屁,申屠稷就觉着‘他’但凡拍马屁肯定就是遮掩。
最初自己还能因着‘他’别致的马屁笑一笑,现在则会开始琢磨‘他’心里在遮掩什么。
暴君用那种眼神儿看自己,傅元筱就傻呵呵一乐。
蓦地面色一整又摆出很严肃的样子来,“那梅南擎想必也没逃过皇上的指掌,我想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彻底解决了他?”
“待谢安再立一次大功,朕可封他做镇北将军,就是梅南擎的死期。”
傅元筱这会儿真觉着有点儿惊悚,他到底是如何算计的?
谢安在书中早早的就死了,但现在他没死还被暴君安排着一步步往上走。
梅南擎那么一个大反贼如今都成了暴君想提携下属的垫脚石,可见他根本没将那反贼放眼里。
她现在深信他的安排是紧密且始终掌控在手中的。
忽然间的所有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动作的都成了跳梁小丑。
那自己呢?
他知道多少?
——
刑狱司盯上了城中细作的据点,巡街的禁军也如在后的黄雀似得也‘盯上’了。
傅元筱是想看看那据点到底在哪儿,跟着刑狱司的踪迹找到了之后她就连连感叹。
当初看书并未抠细节,什么奸细的据点之类的根本没仔细琢磨。
这若是能琢磨出哪个坊哪条街,门窗朝哪儿开,自己不就是早早的立大功了?
以至于她近来就开始仔细的抠原书细节,寻到自己可发挥的空间用来立大功。
“指挥使,齐昭公子过来了。”准确报情况的依旧是邺凌。
回神儿,只见齐昭如一只欢快的百灵鸟跑了过来,“元宵,咱们密室基地于一个时辰前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钟太傅说三日后乃良辰吉日可开张了。”
眼睛一眯,傅元筱竖起食指转悠了两下,“你们觉着当下城里情势如何?”
齐昭眨了眨眼睛,“挺好的呀,和乐升平。”
邺凌暗暗撇嘴,“权贵人家谨小慎微,那些整日玩乐的公子也都被管束起来了。”
简而言之,情况不容乐观。
“说得对。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利咱们密室发展,也就是说钱途不明朗。所以……”
那两个人不眨眼的看着她,打算听她又有什么高见。
“我们需要噱头,让人一听说这个噱头就想跟咱们的密室双向奔赴。目前这整个盛京里,谁的花边新闻最让人感兴趣呢?”
“你!”
“你!”
那二人异口同声。
傅元筱抬手捏了捏弧线优越的下巴,“说得对,本人本就是热搜体质,长占城内头条,用我的确最管用。”
“元宵,你又想干啥?我可跟你说现在城里的人都不爱听你跟哪个大姑娘小媳妇儿瞎扯的故事,毕竟你都不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