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村民们围观。
一片死寂。
薛浩急促的脚步声,在众人心里回荡,村长的眼皮也随之跳动。
那把尖尖的杀猪刀泛着冷光。
村长感到不妙,大叫道:“你要干什么呢?再靠近我绝不会同意!”
不同意?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薛浩跨过台阶,眨眼走到对方面前。他一语不发,伸手抓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提刀在其身上雕刻。
每一刀,都在要害之外。
整整九十九刀。
村长已然成了血人,全身都在流血,那样子格外的骇人。围观的村民更加沉默,一些女人不由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惹来杀身之祸。
这一刻,不知谁是诡异。
村长的几个儿子,也被这一幕镇住,好一会才叫喊着冲向薛浩。
砰砰砰!
薛浩纹丝不动,抬脚踢了三四下,几个人全都倒在地上。他们捂着身子哀嚎,不愿意再起身,这个薛浩看着老实人,怎么如此凶残!
“咳,唾!”
村长倒是硬气,吐了口血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就喜欢硬气的人。”薛浩轻轻说道,嘴角扯出病态的笑容。
他伸出杀猪刀,用刀尖轻轻抚摸村长的耳朵,忽然狠狠拉出一条血槽,一遍又一遍,直到耳朵掉在地面。
杀猪刀早已不锋利了。
那耳朵上,至上十几条刀痕,而村长也惨叫十几声,喉咙都已经沙哑了。
“不要急,还有很多零部件。”
他手中的杀猪刀,应声在村长身上游走,不时停在胸膛、裆下等部位。下一刻,他狠狠砍下村长的一根手指。
然后,是剩下的九根!
他一刀一刀砍下所有手指。
他没有停下来,继续砍脚趾,也是一根一根的操作。接着是村长胸膛的肉,一片又一片,扔给院子里的狼狗。
围观的村民,早已失声不语。
大部分女人跑到一旁,俯下身子不停呕吐,那一幕着实有些恐怖。
村长不再硬气,哀嚎道:“我愿意死!我愿意死!”
他愿意配合,主动自我销毁。
薛浩却一声不发,继续自己的片肉艺术,直到将村长剔成半个骨架。他终于停下来,嘀咕道:
“这什么刀,片肉也太厚了。”
“求求你,杀了我吧!”村长崩溃了。
薛浩没再动手,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村长哀嚎着连连求死。他把杀猪刀放在桌子上,伸出血手在村长儿媳胸前擦干净。
他淡淡暼了一眼,道:“还不去死,等我动手吗?”
“这就死!这就死!”
村长应了一声,很快化作光消散了。
薛浩心里很满意,说服别人也不是很难,只是自己一直没找对方法。看吧,这找对方法,分分钟就说服了对方。
“你们呢,都不愿意去死?”
他看向村长的家人,妻子、儿子、孙子等人,一大家子之前都不配合。
没关系,他可以说服。
这一家人,全都陷入沉默,当然不愿意赴死。可是,面对薛浩的目光,他们畏惧地低下头。那是怎样的目光?好似在劝他们别妥协,期待中夹杂着兴奋。
他们妥协了,都化作光飘散空中。
求生欲极强的几个人,终究还是架不住酷刑折磨,被“主动”地去死了。
恩威并施。
那些答应的人,以及没拒绝的人,纷纷主动在院子外面赴死。只有少数人,假意答应他赴死,到这个关头又逃走了。
不过,没有关系。
他丝毫不急,提着滴血的杀猪刀,慢悠悠跟在其中一人后面。等到那人逃不动,他走到跟前,如法炮制片肉剔骨!
剩下的人全都如此。
诡村之中,村民到此尽亡。
薛浩立身提刀,仰头看向万里晴空。
天空居然密布裂痕!
本还欣喜的薛浩,忽然脸色一变,抓住铁索向上攀爬。诡镜如果破碎,他身在其中难保不会出事。
顷刻之间,他爬到半空,身旁丛生裂痕。
一根细线般的裂痕,碰到他的小腿,刹那间渗出大量的鲜血。他眉毛细微抖动,感受到小腿的疼痛,如同锋利的刀片划过。
他顾不得疼痛,埋着头向上攀爬。
密密麻麻的裂痕,时不时在身旁乍现,转眼在他身上割出数不清的伤痕,如同他刚刚对那些村民所做的事情。
最危险的,脖子上的那道伤。
他耸动喉结,伤口处可见大动脉,可他却恍若未闻,继续向上攀爬铁索。
终于,他爬到顶端,如同从井里翻身上去。
他喘着气躺在地面,右手遮住眼睛,天上的太阳明晃晃。好一会儿,他缓过神爬起来,愕然发现草地上的一滩水。
一滩水如镜,四分五裂布满裂痕,仔细能看见里面空荡的村子。
这,就是诡镜?
太阳越发炙热,这滩水逐渐蒸发干涸,直至化作一缕水蒸气消散无影。
薛浩微微皱眉,暗道:“这就完事了?”
事情经过之艰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