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宋锦做噩梦了,浑身冒冷汗,双手抓住被子。
扭曲的男人的脸,吓得她从噩梦里惊醒。
“啊——”
身上酸楚的不适感,提醒她遭遇到的事情。
迷离的眼神、低沉的男人嗓音、晃动的灯光,疯狂了一整夜。
掀开被子,浑身光溜溜的,床单上还有一块干涸的血迹。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双腿间更是惨不忍睹。
翻滚的身躯,不断索求的男人,把她拖入欲望的深渊……
宋锦悔恨不已,不应该自作主张和萧恒贤见面。
在公共场合里,已婚的身份和渣男发生关系,她要怎么面对顾初节。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响,不用看都知道有个男人在洗澡。
她的心凉了,浑身不舒服加上心里的愧疚,拿了几次手机都没有抓稳。
慢腾腾拨通一个号码,往日的镇定演技,丁点不剩。
电话铃声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宋锦不等对方开口,抢先说:
“我和别的男人睡了,明天早上十点离婚。”
“嘭!”
浴室的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光着上身的男人,周身还冒着热气和未擦汗的水珠。
男人好看的脸乌云密布,腰下系着松垮垮的浴巾,胸口和肩膀全是咬痕。
顾初节把手机丢在床上,冷眼看床上吓傻的女人,
“你刚才说什么?”
宋锦揉了下眼睛,“你,你……”
顾初节把她按倒在床上,单手钳住她的脸颊,
“你把我当什么了,用完就丢的震动器?还是随手招来的鸭?”
“呜……”
宋锦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又进去新的怪圈。
“说啊,在床上时不是很能叫唤吗?”
顾初节不打算放过她,眼神里的寒冰化都化不掉,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他知道她私下见萧恒贤,刚结束一场惊心动魄的手术,马不停蹄地赶来找她,怕她吃亏。
她倒好,万一他没赶上,是不是电话里的事就成真了。
这场婚姻,她到底当成什么了。
宋锦没见过他这一面,心里害怕,想说话又讲不出来,只能用尽力气摇头。
突然,顾初节放开她,迅速换完衣服,‘嘭’一声把门关上。
“顾初节!”
宋锦从床上摔下来,手脚无力,爬起来都困难,更别说去追一个长腿男人。
怎么会是顾初节和她滚床单,中间发生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通电话……早知道等浴室的人出来再打好了。
她揉着胀痛的头,撑着床沿想站起来,完全使不上力气。
扯了下床单,勉强把身上盖住。
这时,门又被推开。
她怕整理客服的服务员进来,看到这副光景,跳进黄河都讲不清楚。
没想到,是顾初节回来了。
他头发乱翘,脸色苍白,眼睛看都不看她。
可他的动作很轻柔,抱她回床上,丢下药、捡她的手机,又走了。
这个男人有点怪。
宋锦还有心思点评顾初节的行为,下身某个地方难受得不行,移动身子到药包旁,打开看里面什么药都有。
医生,都像顾初节这样暖吗?
她想打脸,失去贞操的是她,顾初节是……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若不是顾初节,怕是要死不活的了。
尴尬地抹药后,盖被子睡了一觉,身上好多了。
厚厚的窗户隔绝了外界的阳光,手机也被收走了,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门又一次被推开,宋锦期待地看着门边。
是来送餐桌的服务员,职业化地放好餐桌,询问她需要什么。
“请问,和我一起的……”
“顾先生刚才离开了,顾太太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顾太太?
她还是吗?
宋锦心头的酸涩不断被放大,打发服务员出去,食不知味地舀着面前的粥喝。
吃过饭,身上就有力气了。
宋锦想回去,又怕顾初节黑脸。
“我怕什么!”
分明是他睡了她,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的那通电话,说开了就好。
身上的衣服全撕破了,根本穿不了,给前台打电话,送来一套新的衣服。
洗澡、换衣服,对着镜子梳头。
想了好几套说辞的宋锦,望着镜子里的人儿,给自己打气才推开门出去。
等电梯时忘记拿包包,回去拿。
再出门时,看到过道尽头有一堆挽着手走的男女。
男人高挑的身体,肩膀和腰线比堪称艺术品,过道里挂着的油画都成了他的陪衬。
顾初节来接她?
宋锦准备打招呼,看到顾初节低头和身边的女伴耳语。
温柔、深情的眼神,哄不了人。
伸在半空中的手,硬生生收回去。
她躲在暗处,看他和别的女人离开。
走出酒店时,宋锦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