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番干柴烈火,其中不免钟庭稼被秋月踢翻下床几次。
钟庭稼也不觉得损了他的颜面,反正关了门娘子最大。
初尝情事的人,一颗心都好像还悬在浪尖翻滚一般,钟庭稼低头看着窝在被子里的人,她的脸颊粉粉透透的好似染了胭脂一般,双眼紧闭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钟庭稼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乖乖的样子哪里是别人口中的母老虎,只叹世人不识货,这明明就是一颗稀世的珍宝,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她,好好待她。
这么想着,钟庭稼一滚心滚烫滚烫的,轻轻把她汗湿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又擦干了她额头的汗,偷偷地亲了亲她的小鼻尖,想了想心里还是痒痒的,又嘴唇下移偷偷亲亲了她的唇角,这才合上眼,也睡了过去。
潘氏听了半夜的墙角,越听越开心,第二天鸡还没啼叫她就起了床。
将屋里打扫了一遍,又到灶房里捡了最好的菜打算做好吃的给新媳妇吃。
昨晚她可听见声响了,可激烈着呢,自己素了这么久的儿子肯定把人小姑娘给折腾坏了,可得补补。
嫁妆送来的鸡鸭都叫她放到院子的篱笆墙里边了,猪也给放进了猪圈了,剩下的都还在院子里摆着,等着儿媳妇起来等她自己收拾。
为了这一大半院子的嫁妆,钟玉昌怕被别人摸了去,都在院子门口支了两张凳子,守了一夜呢。
潘氏看了这些鸡鸭猪就心里满满的——自己家还从来没有这么多家禽呢,这个儿媳妇人美心好,自己儿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等潘氏把早饭给做好了,鸡鸭猪都给喂了,儿子和媳妇还没起。
倒是钟庭祖起了来,睡眼朦胧还打着哈欠。
直到三个人洗漱好了,坐到客厅里你看我我看你又等了一番,钟庭稼的房间还不见动静。
钟庭祖伸出头去看了看悬挂着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很是小心翼翼地跟自己娘商量道:“娘,这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可不可以先吃点东西,饿了!”
潘氏和钟玉昌正规规矩矩地坐在上手的椅子上,等着和媳妇茶呢,这媳妇茶都没喝过,怎么能吃呢:“再等等,不然一会你嫂子出来都要不要意思了!”
钟庭祖撇撇嘴,没见过这么晚还不起来了,嘴里嘀咕道:“她是要不好意思了!”
说完求救般的看着自己爹爹,希望自己爹爹是个讲道理的,不要像自己娘亲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偏心。
谁知道钟玉昌一本正经地跟他讲道理:“听你娘的,你嫂子刚来我们家,我们不能欺负人是不是。”
不是,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苍天呀,有了儿媳妇连儿子都不要的两个人,都睁眼说瞎话了。
本来乡下人起床就早,早上得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干活,可这,这比平时吃早饭的点已经晚了一个时辰了呀。
钟庭祖饿得已经将客厅摆着的能吃的都吃光了,正想起身走人,她娘拿眼睛一瞥他,气势很是吓人:“乖乖坐着,不然你嫂子一会出来不见你,还以为你不喜欢她呢。”
钟庭祖霎时炸了毛,也瞪大了眼睛对潘氏委屈道:“我就是去上个茅房,水喝多了。”
潘氏闻言才将瞪着他的那股凶劲收了一点:“那快去快回,我约莫你嫂子也快起了。”
钟庭祖已经很是无语了,现在只一个儿媳妇就这样的态度,往后自己再娶个回来,恐怕在爹娘的心里都没有这两个儿子的地位了。
前景堪忧堪忧呀。
钟庭祖刚走,钟庭稼的房门就吱呀一声,潘氏和钟玉昌赶忙伸长了脖子去看。
出来的是钟庭稼。
他看见自家爹娘正端着在椅子上,神情闪烁不定,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秋月还没醒呢。”
“哦哦,那就再等等吧。”
两个人一听秋月还没醒,紧着的腰都松了下来,微微地吐出来一口气。
钟庭稼起来的时候,是想过把秋月也叫醒的,毕竟是新婚第一天,但是看她睡得无知无觉又有点舍不得,但他没想到的是,爹娘好像也没要叫秋月起来的意思,一时立在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潘氏看着儿子,好像一夜过后,真的不一样了,感觉他身板更加直了,眼角眉梢都有点点的笑意荡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多了一点暖意。
是的,是那种有人情味的暖意。
所以说,这个儿媳妇是一点都没娶错呢。
潘氏见大儿子好像还像昨天那般,傻傻的,于是提醒他:“你先去洗洗吧,一起坐下来等你媳妇儿。”
这么说着,又担心儿子误会了她的意思,又赶紧补充:“她肯定是累了,等她睡吧,睡醒了自然就起来了。”
刚刚把门关上的钟庭稼不由的心底一松,微微有点绷紧的脸也松了下来,他自己也打算叫秋月睡到自然醒——反正家里的活她也不会干,娘这么说了,他就更放心了。
潘氏是个人精,早就将自己儿子从紧绷到放松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等钟庭稼走后,当下就对钟玉昌挑了眉头:“我说的不错吧,成亲后就会疼人了,早该成亲的。”
反正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