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看着她问。
“我是来求您帮忙的。”
我点了点头,行,那跟我进去吧。”说着,我便将她领进了家。
将她领进屋子后示意她坐下,“什么事。”
她缓缓地坐下,眼角泛着泪光,脸上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皱纹是生活的苦难在她脸上划出的。
“我真的实在是没办法了。”
“不要说这个,只要能帮我肯定帮你。”
“我想……就是……借您一点钱。”
我瞬间皱起眉头,这是有人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真的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点了点头,“你要钱干什么?”
她的泪止不住的流下,“不瞒您说,我现在真的是过不下去了。”
我将纸巾递给她,“你先别哭,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她用纸巾抹了抹眼角的泪,我看见她的手已经不像是女人的手了,连工地上男人的手都比她好看。
“我丈夫死了。”
我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丈夫他父亲在我没嫁过来的时候也没了。我丈夫是出车祸死的。死了之后老婆婆就跟着别人走了,就留我一个人管着俩孩子。
我点点头。
“俩孩子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我这在乡里面的水利厂给人家打工,一个月一千五。孩子最近大了,就不知道咋回事了。
她不断地抽泣着,眼中的泪也不断地流出,那是她的痛苦,压着她喘不过气的无尽的痛苦。
她长呼一口气,擦了擦眼泪,便又开始说了起来,“现在儿子学习不好,现在在技校上学,女儿不知道咋回事得了抑郁症。我就说找我婆婆借点钱,结果她不接我电话。
她再次长舒一口气,痛苦压在压的心里,怎么都呼不出来,“那我就找他大爷借点钱,结果他大爷也不接我钱。我找俺娘家,俺娘家接了俺一点,但还是不够。
她咽了一口唾沫,又开始说了起来,“这事俺儿子就知道了,就说不上学了,出去打工。现在我是怎么劝也劝不住了。我真的穷得没办法了才来找您的。”
我将一杯茶递给了她,她接过,抽泣着喝了下去,然后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看着我,仿佛在祈求。
“我可以把钱借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她垂下的眼睛瞬间充满了光,“真的?”
我点了点头。
她突然跪了下来,“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真的不知道咋谢你啊!”她边咳边说着,初九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我回到房间拿出三万元的现金给了她。“如果不够再找我要来。”她接过钱看着我,说不出话。
“女儿多大了?”我问。
“儿子十六刚上技校,妮儿十五了,明年该中考了。”
我点了点头,“让他们好好上学。”那女人点点头后被初九送走了。
初九回来后便责怪我,“你真的信她说的啊?”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还让她说那么大一会儿?”
“她是需要钱,但她现在更需要一个倾听她所有苦难的人。”
“行,我去做饭了。”
我喝下一杯茶。不得不承认,我被震撼到了,我不知道她如何度过这些日子的,我想知道她的内心,但这不应该被世人知道。她,她的故事,只属于她,她的生命不应该被任何人窥探和亵渎。
吃完饭后,我便躺到了床上。这时故雨给我发来信息,“我已经到了,你到家了吗?”
“我到了。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就问问你到没到家。”
“嗯嗯。”
他没再说话了。
心烦意乱,我来到了那间小屋,凝视着那副画像,然后又紧紧地闭上眼睛。我长呼一口气,感觉四周苍茫一片,仿佛置身于沙漠之中,我看着天边的太阳孤寂地俯视着芸芸众生,向他索要力量。我长吸一口气,张开手臂,此时我仿佛是一个巨人又或者是一个矮子。当人们闭上眼睛时,心灵便会无限放大,欲望或是希望。
我突然惊醒,凝视着这张画像,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它的力量,仿佛神游于浩渺的星河,庄严、静穆、令人恐惧。
“如果你能听见,请回应信徒的祷告。”
回应我的却是一片死寂。
“这就是回应吗?”我失落地回到房间。
打开手机,却发现故雨接连给我发了好多条信息。
“我在这里挺好的,霓夫人帮了我很多。”
“你呢,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我回复道。
“行吧。”
那边没再回复了。
我有想法,我想变强,不我想再被别人看不起,就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中。外人都看我如神明,但我却如泥泞般不堪。
慢慢地,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吃了饭后我又躺在榻上愣神。
这时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连忙起身,“有事吗?”我将那男人应进了屋子。
那男人点了点头,“最近我